“你若是喜歡她,我就讓半碗給她,”諸葛嬋娟嘆了口氣,“她也挺不容易的!
南風(fēng)感激的看向諸葛嬋娟,倔驢終于讓步了。
“其實我也不是可憐她,我只是不舍得讓你為難!敝T葛嬋娟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蹦巷L(fēng)連連點頭,諸葛嬋娟底氣十足,他卻并不反感,因為人家有底氣十足的資格,長情的陪伴固然可貴,但沒有什么比舍身相救的份量更重。
看的出來,諸葛嬋娟的這個決定做的非常勉強,沒有哪個女人愿意與別人分享自己的夫君,除非是迫不得已。
“委屈你了,”南風(fēng)輕聲安慰,“昏事我會大操大辦,明媒正娶,大轎八抬,廣宴江湖同道,遍告四海九州!
沒有哪個女子不希望自己的昏事隆重排場,諸葛嬋娟亦不例外,更何況她原本就是個喜歡熱鬧的人,聞言喜笑顏開,連連點頭。
女人終究是女人,哪怕是歡喜的時候也沒有忘記比較,“你準(zhǔn)備怎么迎娶她?”
“還沒想好,看她的意思!蹦巷L(fēng)沒說實話,實則他已經(jīng)向元安寧許諾要讓她以公主的規(guī)制出嫁。
解開心結(jié),諸葛嬋娟心情大好,沒了后顧之憂,這才顯露柔情,“小漢子,這些年想我不曾?”
“想啊!蹦巷L(fēng)笑道。
“可曾想她?”諸葛嬋娟又問。
南風(fēng)聞言暗皺眉頭,諸葛嬋娟的心情他能理解,實則類似的心情元安寧也有,只是元安寧不曾顯露出來罷了,看來日后與二人同時相處,類似的情況會經(jīng)常遇到,需要時刻打起精神小心應(yīng)對。
這種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的感覺并不好,但這也是腳踏兩只船所必須付出的代價,天道是公平的,享齊人之福的同時,也得倒齊人之霉……
見南風(fēng)皺眉不語,諸葛嬋娟說道,“我只是隨口一問,要的也只是你一句真話,你只管實話實說,我絕不會惱怒生氣!
南風(fēng)聞言暗生警惕,諸葛嬋娟這是在套他的話,倘若他說想過,諸葛嬋娟立刻就會翻臉,可不能高估女人的氣度,這事兒打死也不能說,誰說誰倒霉。
但諸葛嬋娟既然問了,不說肯定是不成的,只能機敏應(yīng)對,“要說從未想起,那是在騙你,但每當(dāng)想起她,我就感覺對你不住。”
看得出來,對于南風(fēng)的回答,諸葛嬋娟還是很滿意的,橫了他一眼,“算你有良心。”
南風(fēng)笑了笑,不曾接話,暗道好生兇險。
“我思緒雜亂,不很清醒,你且不要說話,等我靜一靜。”諸葛嬋娟閉上了眼睛。
“好,我去外面等。”南風(fēng)走了出來。
出得草屋,南風(fēng)如釋重負(fù),參悟天書之后心思清明,了無疑惑,不管什么事情都能剝皮見骨直透本質(zhì),對男女之事亦是如此,實則此事并不復(fù)雜,更不糾結(jié),二人都心儀他,他也喜歡二人。
他之所以對二人心存愧疚,是因為二人對他傾盡所有,毫無保留,卻只能分得他的一半,在一個有良心的男人看來,這么做對二人并不公平。
但反過來看,二人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也并沒有強迫二人,二人之所以愿意這么做,那是因為他值得二人那么做,全部得看是誰的全部,一半也得看是誰的一半,若他是個侯書林天鳴子一般的人物,便是全部給予,二人也會不屑一顧。
這是陰面的真相,換做旁人,可能想不到,也不敢想,因為這一真相是建立在對自己清醒認(rèn)知和高度肯定的基礎(chǔ)上的,與世人的認(rèn)知和好惡完全相悖,世人的認(rèn)知習(xí)慣是你不能說自己好,不然就是自夸,也不能為自己解釋,不然就是狡辯,想要做到真正的灑脫,除非遠(yuǎn)離所有存在這一想法的人,但世人大多都是這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