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嬋娟大感好奇,抬起右腳,踩踏椅面,“談什么?”。
她踩,南風(fēng)也踩,“他們想嘗試殺我,又擔心殺我不死我會暴怒翻天,于是就跟我商議,讓我同意他們嘗試一次,即便我僥幸生還,也不能過激報復(fù)!
“這么坑人的事情你為什么同意?”諸葛嬋娟好生不解,昨天南風(fēng)化實為虛凝聚氣屏一事她都看在了眼里,那無疑就是天庭在嘗試殺他。
“他們答應(yīng),如果殺我不死,就把你的元神送回來!蹦巷L(fēng)說道。
“你是不是傻?為什么要以身涉險,你便不能自己去尋我?”諸葛嬋娟好不心疼。
“我不知道你在哪兒。”南風(fēng)說道。
聽得南風(fēng)言語,諸葛嬋娟暖心感動,卻不曾溢于言表,而是伸腿踹了南風(fēng)一腳,“咋沒打死你呢。”
“這不是沒打死么。”南風(fēng)笑道,諸葛嬋娟的反應(yīng)令他很是欣慰,諸葛嬋娟和元安寧都屬于很難被感動的那類人,而這也正是他喜歡的類型,是否容易被感動,取決于一個人的深度,一個很難感動的人若是被感動了,其感動能維持一輩子。一個經(jīng)常感動的人就算被感動了,其感動也只能維系一晚上。
“你說這件事情是不是打一開始就是個圈套?”諸葛嬋娟問道。
南風(fēng)點了點頭,“對,他們故意讓我尋到你,因為他們料定我尋到你之后一定會帶你來絕天嶺,先前我撿回的那只麝香鼠是當年我來尋你時遭到玄清等人偷襲而遺落在這里的,我自己遺失的東西,自己再尋回,也就不會多想,倘若我之前從未見過那東西,我絕不會將它貼身收著!
“這些人心機深沉,好生卑鄙,也很是可怕。”諸葛嬋娟后怕。
南風(fēng)點了點頭,“可怕是真的,卑鄙卻談不上,我對他們構(gòu)成了威脅,他們非常忌憚我,所以才會不擇手段,急于除之而后快。”
“身為大羅金仙,怎么能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諸葛嬋娟說道。
南風(fēng)擺了擺手,“一個一品大員在遇到百姓冒犯時可能會一笑置之,甚至?xí)倜孀愿,以此彰顯氣度,保持體面,但是倘若這百姓不是罵他也不是吐他口水,而是要搶他官位,你覺得他還會在乎氣度和體面嗎?”
諸葛嬋娟聞言沒有立刻答話,沉吟良久方才緩緩點頭,“確是如此,這些年你變化很大。”
“我還是那么大,沒什么變化!蹦巷L(fēng)笑道。
諸葛嬋娟知道南風(fēng)想把她往溝里帶,橫了他一眼,“我說的是心智和見識!
“這是參悟天書的結(jié)果。”南風(fēng)接口說道。
“天書不但暗藏玄妙法術(shù),還能開竅醒腦,增長見識?”諸葛嬋娟問道。
“也不是,”南風(fēng)擺了擺手,“不是法術(shù)提升了心智,而是心智提升之后方才悟得了法術(shù),也不是法術(shù)越厲害人就越聰明,而是人越聰明法術(shù)才越厲害!
南風(fēng)說的有些拗口,諸葛嬋娟若有所思,沒有立刻接話。
見她這般,南風(fēng)只得再做解釋,“天書并沒有記載有具體的法術(shù),只是暗藏了陰陽大道和乾坤規(guī)律,只要對陰陽乾坤了解的足夠深刻,就可以對它們進行影響和改動!
諸葛嬋娟點了點頭,“我大致懂了,但其中玄妙,怕是只有你自己才能真切體會!
“對,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我的確懂了,但我卻很難讓你們也懂!蹦巷L(fēng)說道。
“你擁有這般強大的能力,是不是表示你已經(jīng)大徹大悟了?”諸葛嬋娟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