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當(dāng)就別當(dāng),你就不當(dāng),誰能綁了你去?”長樂插嘴。
“你知道個屁呀,”胖子罵道,“諦聽一天到晚就在我屁股后面跟著,那是坐騎嗎,那是警鐘啊,它時刻提醒我我早晚得一無所有,娶倆老婆,兒女都生了一雙了,一個不留神讓人殺了個干干凈凈,你腦子里想的啥誰不知道呀,跟老婆孩子死一地相比,你想的那點事兒根本都不算事兒,就你心里不舒服呀,成天耷拉個臉,我要是跟你一樣,早哭死了!
“行了,別說沒用的了!蹦巷L(fēng)打岔。
“我說的是沒用的嗎?”胖子苦笑,“十二十四我是對不住了,阿月對我也是真心的,我唯恐她再出事兒,就跑東?粗,看見沒,這也沒看住,又讓人弄走了,看來我這菩薩是跑不了了,不管想不想當(dāng)我都得當(dāng),早晚我都得成孤家寡人,我是又怕又期待呀,知道我為啥期待嗎?死不可怕,怕的是等死,其實等死也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不知道啥時候死呀,成天提心吊膽,嚇也嚇?biāo)懒!?br>
“放心好了,有我在,你死不了,阿月也死不了。”南風(fēng)說道。
“要是沒你,我們可能還死不了,”胖子伸手指著南風(fēng),“你就是病根兒,你就是禍害,誰跟你走得近,誰就得倒大霉。”
“胖子,你這話昧良心。”長樂不悅。
“等等!蹦巷L(fēng)抬手阻止長樂繼續(xù)往下說,轉(zhuǎn)而皺眉沉吟,但喝多了腦子遲鈍,而這種遲鈍的感覺又令他感覺到了久違的輕松,亦不舍得使用靈氣將其消除,便努力記下胖子這句話,稍后再想。
三人都在等,等了半天,南風(fēng)卻沒了下文。
“我去跟莫離說說話!眳纹酱ㄗブ茐诱玖似饋。
“天寒地凍的,去干啥呀,”胖子將呂平川摁回座位,“你真以為他還能聽到啊!
呂平川沮喪低頭,沉默無語。
“你有什么打算?”長樂看向南風(fēng)。
“什么什么打算?”南風(fēng)反問。
長樂抬手上指。
南風(fēng)搖了搖頭,“我沒什么打算,而今箭已離弦,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肯定有打算!遍L樂了解南風(fēng)。
“剛才胖子說的對,我就是禍根,誰和我走的近誰就倒霉,”南風(fēng)酒氣上涌,有些頭暈,搖頭過后繼續(xù)說道,“我之所以沒有與他們正面拼斗,而是定下了賭約,是不想荼毒生靈,也是擔(dān)心一旦開戰(zhàn),會殃及你們,但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就算我極力的保全你們,我也保護不了你們,遲早你們都會離我而去。接下來的三個月我會盡最后的努力,如果真到了無力挽回的那一天,與其讓你們離我而去,但不如我主動離開你們。”
“你要投降?”胖子瞪眼。
南風(fēng)搖頭,“我死都不會投降,真到了那個時候,我會參悟第九片天書。”
“有什么后果?”長樂問道。
南風(fēng)搖頭,“說不好,八部天書已然超越大羅,三界無有敵手,不管天道想讓我做什么,這八部天書都已經(jīng)足夠了,這第九片天書不是我主動尋到的,而是有人故意送給我的,所以我猜它的作用應(yīng)該不再是對我能力的提升,而是讓我明白前因后果,指引已經(jīng)不該留在這里的我去往別的地方!
“三界就這么大,你能跑哪兒去,”胖子攙起了已經(jīng)醉倒在桌上的呂平川,“不喝了,我送大哥回房!
長樂察覺到南風(fēng)強烈的悲觀,關(guān)心勸慰,“你可千萬不要胡來!
南風(fēng)點了點頭,“放心好了,我會盡最大的努力,不堅持到最后一刻,我是不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