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抬手北指,“她在后院廂房,那里可能是她的住處!
“過去看看!迸肿诱f道。
南風點了點頭,帶二人離開大殿,去往后院,穿墻而入,進到西廂。
西廂雖然破舊,卻還算完整,房中有床榻等物,還有少許生活器皿,除此之外還有一面棋盤和一張古琴。
房中還有桌椅,此時阿瑤正坐在桌前研墨,桌上還鋪有一張發(fā)黃的紙張,看樣子是想寫信留書。
“她可能知道沒了內(nèi)丹會是什么下場,”胖子指著阿瑤說道,“這是要寫遺書了!
南風和諸葛嬋娟點了點頭。
阿瑤研墨的速度并不快,但也不慢,待得墨汁濃稠,放下墨石,提筆蘸墨,自紙上書寫。
“過去看看!敝T葛嬋娟沖阿瑤努了努嘴,三人眼下位于房門右側,看不到阿瑤在寫什么。
南風站立未動。
他不動,二人自然不敢隨意走動。
諸葛嬋娟本以為阿瑤會寫下很多字,未曾想寥寥數(shù)語阿瑤就放下了毛筆,將紙張折起,拿在手里,站立起身,消失了蹤影。
待得阿瑤消失不見,南風帶著二人回到了大殿。
阿瑤正站在衍鶴子所在草榻旁側,將那張折起的黃紙置于衍鶴子右手邊。
“你準備什么時候動手?”胖子問道。
南風搖了搖頭,時至此刻他仍未想好如此處理此事。
“如果她失去了內(nèi)丹,你能不能將她的靈氣再補回來?”諸葛嬋娟問道。
“我能為她補回靈氣,但補不回她失去了神識!蹦巷L緩緩搖頭,“她的神識是由自身靈氣衍生出來的,一旦內(nèi)丹消失,神識也會隨之消失!
南風話音剛落,阿瑤有了動作,彎身下去,吻對衍鶴子口唇。
見此情形,諸葛嬋娟好生急切,“快些拿定主意,再耽擱就來不及了。”
南風點了點頭。
南風點頭的同時,阿瑤已經(jīng)將一枚鴿卵大小的黃色珠子送進了衍鶴子的嘴里。
“還不動手?!”胖子急了。
南風伸手,掌心赫然是一枚與阿瑤內(nèi)丹一模一樣的黃色珠子,“我已經(jīng)動手了!
失去了內(nèi)丹,阿瑤的形體瞬間變的虛無黯淡,直身之后,凝視衍鶴子,苦笑搖頭,漸漸消失不見。
阿瑤消失之后,衍鶴子的容貌發(fā)生了變化,這種變化并不是得益于阿瑤的內(nèi)丹,而是南風操馭靈氣所為,類似的事情他之前曾經(jīng)做過,王叔就是這般情形。
一個古稀老者在短時間內(nèi)變成少年是很詭異的事情,待得容貌徹底改變,衍鶴子突然驚醒,挺身坐起。
“日你娘啊,詐尸啊!迸肿恿R道。
衍鶴子自然聽不到胖子在罵他,可能是沉睡的太久,神志不很清醒,一臉的茫然和錯愕。
回神是需要時間的,衍鶴子足足坐了半柱香方才略微回神,先是左右張望,然后打量自身。
原本就不很清醒,再看到自己肌膚的變化,更加錯愕,抬手摸臉,驚訝更甚。
但既然已經(jīng)蘇醒,總不能越想越糊涂,漸漸的還是恢復了神志和記憶,仰天大笑,放肆得意。
“好個無情無義的卑鄙小人,一會兒把他交給我。”諸葛嬋娟咬牙切齒。
“別折騰死了,留口氣兒,點天燈!迸肿託馀裳邸
南風沒有接話,都說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有情郎這東西當真稀罕,無情狼倒是遍地都是。
計謀終于得逞,衍鶴子大喜過望,大笑連連,笑的令人心寒。
良久過后,終于止住笑聲,翻身下地,收拾放在身旁的兵器和布袋,也就在此時,看到了阿瑤先前留下的那張黃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