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好事兒啊,”胖子有些興奮,但轉念一想,有些泄氣了,“好像也不是啥好事兒,要是什么都提前知道了,好像活著也就沒啥意思了。”
南風沒有接話,胖子說的正是他心里想的,每個人都在追求強大,但有朝一日真的強大到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地步,也就失去了活著的意義和樂趣。
這和攀登高峰有些類似,都是努力的想要爬上山頂,因為山頂有別人看不到的風景,但是修行與登山還不一樣,登山之人在領略了山頂的風景之后還能回到山下,但修行之人一定登上絕頂,就再也下不來了,只能永遠孤獨的站在最高處。
隨后很長一段時間三人都沒有說話,南風吃完干糧,往篝火里添加柴草。
諸葛嬋娟打破了沉默,“按照你的說法,如果研習了最后一片龜甲,就能在年初的那場對賭之中穩(wěn)操勝券?”
南風點了點頭,“我若是盡參天書,連對賭都可以避免,我可以按照我的心意,直接左右大羅金仙歸屬!
“真的到了走投無路的那一天,你會參悟最后一片龜甲嗎?”諸葛嬋娟語帶顫音,她自然明白南風為什么遲遲不肯研習最后一卷天書,因為一旦盡參九卷天書,在掌握巨大的能力的同時也會失去人性,這也是必然結果,因為天道不可能將毀天滅地的巨大能力賦予一個有喜怒哀樂的人。
“如果能夠放下你們,我早就走了!蹦巷L說道。
諸葛嬋娟聞言心頭一暖,滿眼柔情,深情凝視。
南風苦中作樂,淺笑回應。
“咳咳,”胖子皺眉撇嘴,“我再不躲出去,你會不會又要毒我?”
“如此記仇!敝T葛嬋娟瞅他。
待二人恢復常態(tài),胖子說道,“我有個主意,你別參悟全部,最后留個一句兩句的,成不成?”
南風搖頭笑道,“你以為這是買米呀,想要幾瓢挖幾瓢!
見諸葛嬋娟情緒低落,胖子安慰道,“行啦,你也別哭喪著臉了,這其實是好事啊,你得這么想,就算他最后賭輸了也死不了!
“我哪有哭喪著臉?”諸葛嬋娟瞪眼。
“嘿嘿,行了,不說這個了,”胖子轉頭看向南風,“往西好像也沒什么人了,下一個是個什么妖怪?”
“說不好,”南風搖頭,“這東西有四個人曾經見過,每個人說的都不一樣,有人說是狗,有人說是狐貍,也有人說是黑熊,最后一個離的較遠,只看到那東西在樹梢疾速飛行,當是某種能飛的獸類。”
諸葛嬋娟聞言大感好奇,“這東西什么修為?”
“太玄!蹦巷L說道。
“既是太玄修為,理應能夠幻化人形才是,為什么這些人見到的都是獸身?”諸葛嬋娟追問。
“我也在納悶兒,”南風抬手西指,“往西四五百里有處峭立的無名山峰,孤峰高聳入云,很容易辨識,那個妖物就在那里!
“那些人還說了什么?”胖子問道。
南風說道,“那妖物好像在守護著什么東西,只在那處孤峰活動,見人就追,但是從不離開孤峰范圍!
說到此處,外面?zhèn)鱽砹税藸數慕新,胖子又起了好奇之心,便催促二人滅火上路?br>
天氣寒冷,自空中快速移動更是寒冷,便是有靈氣驅寒,胖子也凍的牙關打顫,“你說那東西會不會在守著什么寶貝?”
“有這種可能!蹦巷L隨口說道。
“這妖怪是太玄修為,尋常寶貝它定然看不上眼!迸肿诱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