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能啊!蹦巷L言罷,周身現(xiàn)出五彩靈氣。
這一干妖精都能辨察氣色,自然知道五彩靈氣非大羅金仙不得擁有顯現(xiàn),剎那之間,房中鴉雀無聲。
“你,你,你是西王母?”有一蛇妖震驚磕絆。
“什么西王母,我是你東王爹,”南風隨口罵道,與此同時沖樹精招了招手,“過來,我問你幾個問題……”
眾目睽睽之下被人呼之則來,揮之則去是很丟人的事情,但樹精卻不敢不過來,也不能不過來,一來它懼怕南風,二來它也想要自由。
樹精離座站起,沖南風走了過來,行走之時好生別扭,走的快了,怕失了面子,被一干結(jié)義弟兄看不起。走的慢了,又有擺譜兒之嫌,怕南風生氣。
好不容易挪到近前,樹精心不甘情不愿的沖南風抬了抬手,“東王爹,我來了,你問吧。”
“我不叫東王爹,”南風抖身現(xiàn)出本來面目,“我叫南風!
南風言罷,眾人一片嘩然,包括樹精在內(nèi)的一干妖精無不面露驚愕,有人竊竊私語,說些‘原來是他’,‘怎地這般年輕?’‘滅殺三位大羅金仙的就是此人么?’之類的話語。
“既然你們認得我,那就好說了,”南風笑道,言罷,歪頭看向樹精,“你叫什么名字?”
這個樹精的確好面子,也很是大譜兒,但是那也得看對誰,它雖然不能往別處走,卻自一干狐朋狗友的嘴里聽說過南風的事跡,對他既敬且怕,而今正主兒就在眼前,既緊張又歡喜,連說話都磕巴了,“回真,真,真人問,我沒有名字!
“行啊,那我就喊你不死天王吧。”南風說道,言罷,剛想發(fā)問,樹精就搶過了話頭兒,“別,別,不敢,不敢,那是吹噓的話,您就喊我老不死的吧,它們私底下都這么喊我。”
“別計較稱呼了,”南風擺了擺手,“我且問你,你殺過人沒有?”
樹精不知道南風為何有此一問,唯恐回答的不合南風心意,緊張問道,“我是殺過好呢,還是沒殺好呢?”
“殺沒殺過都無所謂,說實話就成!蹦巷L說道。
“那我沒殺過,”樹精連連搖頭,“早些年有位老禪師云游至此,與我說了幾天佛法,我就皈依了佛門,佛門居士是不殺生的!
“你是佛門居士?”南風笑問。
“啊。”樹精點頭。
“算了吧你,天天喝的酩酊大醉,吹的天花亂墜,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佛門居士?”南風還在笑。
見南風說的隨意且粗俗,樹精心情略微放松,尷尬賠笑,“真人教訓的是,總之人我是沒殺過的!
“敢殺人嗎?”南風又問。
“真人想殺誰?”樹精不明所以。
“我想殺誰還用假你之手?”南風撇嘴歪頭,“我只問你敢不敢殺人?”
“佛門居士殺人不太……”
不等樹精說完,南風就打斷了它的話頭,“別修佛了,改修道吧。”
樹精不知如何接話,只能尷尬陪笑。
照例,還是那三個問題,發(fā)問時也不避諱那些異類禽獸,他對很多人都提過相同的問題,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
第一個問題,樹精的回答是,‘我要是成了大羅金仙,一定聽你的話,你讓我干啥我就干啥!
第二個問題,樹精的回答是,“我最想干的事兒就是離開萬壽山,看看外面啥樣兒!
第三個問題,樹精的回答是,“你說他們可恨就可恨,你說他們可憐就可憐,我聽你的話!
對于樹精的回答,南風是滿意的,之所以滿意有兩個原因,一是樹精唯他之命是從,這說明樹精恩怨分明,知恩圖報,知道食君之祿為君分憂的道理,這是做人的根本,人家辛苦扶你上位,你卻跟人家搞鐵面無私那一套,于理倒是說的過去,但是于情,令恩人寒心,實屬忘恩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