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精言罷,南風皺眉歪頭。
樹精見狀,恍然大悟,“逾越了,逾越了,您是大羅金仙,是我妄想了,再不敢了!
“你想什么呢,”南風擺手,“我不愿意跟你結(jié)拜不是因為你我修為相差懸殊,而是你的結(jié)義兄弟太多,我若是與你結(jié)拜,怕是無端的多出了幾百個兄弟來!
“這有什么不好?在家靠父母,出門靠……”
“行了,別靠了,我走了!蹦巷L站起身來,他是打死都不會跟樹精結(jié)拜的,這家伙交的全是狐朋狗友,跟它結(jié)拜就像去窯子嫖妓,睡一宿能多出幾百個連襟來。
見南風要走,樹精急忙上前阻攔,只道要送南風禮物。
南風不受,它便不放人,南風無奈,只能暫留,容它去取。
東西就放在它的虎皮椅子下面,補品,金器,還有小孩子玩具,雜七雜八的什么都有,當是它所有的家當了。
若是一件不拿,怕是樹精心里不踏實,于是南風就隨意挑了幾樣,轉(zhuǎn)而撤去墻角的屏障,元安寧現(xiàn)身,沖樹精點了點頭,齊全禮數(shù)。
元安寧冷艷漂亮,驚艷四座,現(xiàn)身之后,那一干妖精都看直了眼。
樹精一瞥之下發(fā)現(xiàn)眾人眼神不敬,唯恐惹到南風生氣,氣急怒罵,“不準看,再看挖了你們的狗眼!
樹精一吼,一干異類盡皆低頭,樹精陪著笑,弓著腰,小心的將二人送出門外。
恭敬的送走二人,樹精一掃謙卑,喜極雀躍,只道造化來了,福氣來了。
見它即將發(fā)達,一干異類紛紛上前道賀,說的都是喜慶話,樹精聽了,越發(fā)高興。
眾人只道喜事臨門,要喝酒慶賀,樹精卻說正事要緊,得抓緊時間練功,以免壞了南風的大事,說干就干,說完就撇下眾人,閉關(guān)練功去了。
眾人只當二人消失不見是走了,實則南風沒走,只是隱去了身形,樹精和一干異類的舉動全被他看在了眼里。
元安寧沒有詢問南風此人可不可用,因為她了解南風,知道他欣賞什么樣的人,這個樹精率真耿直,肯定很對南風脾氣。
待樹精跑去閉關(guān),南風轉(zhuǎn)頭看向元安寧,“走吧,找那塊倒霉的石頭去。”
“怕是不會似這里這般容易。”元安寧說道,之前離落雪提供線索時她也在場,知道那成精頑石的大致情況。
“十幾世都沒搞定一個女人,這家伙也是個奇葩,”南風笑道,“走,過去幫幫它……”
石頭在宿州境內(nèi),宿州南風很熟,因為佛光寺就在宿州,早些年他經(jīng)常往那里去。
線索是離落雪提供的,據(jù)離落雪所說,這塊成精的石頭住在宿州的巨野縣,開了家磨坊,以為鄉(xiāng)鄰碾壓谷米為生。
南風之前不曾去過巨野縣,不得瞬移趕去,只能托帶元安寧現(xiàn)身北齊官道,然后駕起云頭,乘云前往。
趕往巨野的途中,二人交談?wù)f話,整理線索。
離落雪之所以知道這塊成精的石頭,還得從二十多年前說起,那時她還沒有與天元子相識,上清掌教劍霜真人也還活著,在一次偶然的游歷中,離落雪無意之間發(fā)現(xiàn)巨野縣有妖物潛藏,明察暗訪之后就發(fā)現(xiàn)了這塊石頭。
這塊石頭化作的是個年輕男子,名為石勇,石勇是在怎樣一種情況下跟離落雪說了真話不得而知,總之離落雪是知道了它和周小姐的事情。
這個周小姐是周學士的獨生女,學士在當下泛指通曉文字,熟悉百家的有學問的人,周學士是個私塾先生,家境中平,算不得有錢,但也不愁溫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