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精愕然點頭,它能察覺到自身的微妙變化,卻又說不出是怎樣一種具體的變化。
懵的不止是耗子精,朱三爺此時也是糊涂的,他摸不清南風(fēng)的性情,也想不出他究竟要做什么。
南風(fēng)沖愣神發(fā)懵的朱三爺擺了擺手,“把牙牌收起來,珍藏的酒水搬幾壇過來,我有話與你說。”
朱三爺茫然點頭,沖一臉錯愕的耗子精招了招手,二人收起桌上的牙牌,一起往屋后挖酒去了。
“此人可用?”元安寧低聲問道。
“只是堪用。”南風(fēng)隨口說道。
元安寧點了點頭,可用和堪用是有區(qū)別的,可用就是可以任用,而堪用則是勉強可用,說白了就是湊合著能用。
不多時,朱三爺和耗子精搬了酒水回來,酒器不是中土常見的陶甕,而是兩尺多高的木桶,開封之后酒氣外溢,蘊帶葡萄芬芳。
盛酒的器皿是銀器,為二人倒上酒,朱三爺和耗子精也不敢落座,只在旁邊站著,等南風(fēng)說話。
南風(fēng)抬手示意二人落座,轉(zhuǎn)而將自己的情況以及與大羅金仙對賭一事說與二人知道,說完,端起酒杯淺泯品嘗,容朱三爺和耗子精消化理解。
待得理清思緒,朱三爺小心探問,“真人是想派我出戰(zhàn)嗎?”
“你想出戰(zhàn)嗎?”南風(fēng)反問,言罷,又問,“你敢出戰(zhàn)嗎?”
“只要連勝兩場,就能晉身大羅金仙?”朱三爺反問。
南風(fēng)擺了擺手,“三方出戰(zhàn),之前需要抽簽決定對手,第一場你若能輪空,只需勝上一場就能晉身大羅金仙。”
“真有這般好事?”朱三爺不敢相信。
“怎么造化來了,你反倒不敢要啦?”南風(fēng)笑問。
“要,要,要,”朱三爺連連點頭,“請問真人,天界和陰間派出的對手都是什么人?”
“目前還不清楚,只有到了出場的那一刻才知道,”南風(fēng)搖了搖頭,“不過我感覺以你的道行修為,居山一階怕是無人是你的對手。”
朱三爺聞言內(nèi)心稍安,但他仍有顧慮,“勝了固然是好,要是輸了,又當(dāng)如何是好?”
“你要是打輸了,我就把你變成烏龜,”南風(fēng)的笑容帶著三分正經(jīng),“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真人請講。”朱三爺緊張的看向南風(fēng)。
照例,還是那三個問題,第一個問題這家伙回答的很是干脆,幫!
第二個問題回答的很不嚴(yán)肅,甚至不算是回答,面對南風(fēng)‘若是晉身大羅金仙,最想做什么?’的提問,這家伙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反問了一句,‘大羅金仙可以打牌么?’
最后一個問題的回答則是‘真人說他可恨他就可恨,真人說他可憐他就可憐。’
朱三爺?shù)幕卮鹉巷L(fēng)還算滿意,隨后又說了一些閑話,實則也不是毫無目的的閑談,交談是為了對朱三爺加深了解,閑聊之中得知朱三爺之前沒做過什么壞事,但也沒做過什么好事。
此人的德操品性很難以好壞來定論,說他好也不算好,因為他欺凌弱小,對耗子精非打即罵。但是也不能說他壞,因為在耗子精即將被殺時,他寧愿以身相待。
再說心智,此人沒有大智慧,但有小聰明,說到小聰明,很多人會將它與自作聰明聯(lián)系到一起,實則不然,小聰明并不一定就是壞的,有時只是為人處世時的一些技巧,仔細想來,侯三爺?shù)倪@種情況應(yīng)該是不經(jīng)常與外人打交道所致,說白了就是土包子沒見過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