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聞言先是一陣驚訝,心說這財稅局的局長年紀可是真不大,隨后便連忙向白南知投去了殷勤的目光,畢竟大家現(xiàn)在都是生意人,其中還不乏有承接政府項目的,所以對白南知,他們倒是很樂意結交一番的。
白南知沒有說話,只是臉上掛著一副淡笑,誰也看不出他內心的真實反應。
過了一會兒,湯中億把該講的話都講完之后,便拿起了桌上的酒瓶,將面前的空杯子倒?jié)M之后舉杯說道:“這事啊,不急,大家可以回去考慮一天時間,不過呢,最后大家的想法啊,也別憋在心里,和新區(qū)表個態(tài)出來。”
說罷,湯中億在面前的桌子上將酒杯碰了一下之后說道:“就這樣吧,我就不耽擱各位的聚會了,這杯酒,我敬大家。”
話音落地,滿滿一杯白酒,湯中億舉杯便干,隨即將酒杯倒過來晃了晃,滴酒不剩。
放下酒杯,見其他人也端起酒杯干了杯中酒,湯中億便站起了身子:“回見吧各位!
接著,湯中億便與上官宇強和白南知一道離開了包房,而包房里外站著的幾個人,也跟著三人一道離開了。
看到幾人離去,場內陷入了近一分鐘的安靜。
隨后才見那個錢友發(fā)開口說道:“誰把他們招來的?”
說這話的時候,錢友發(fā)的眼神卻是瞟了幾眼周良馴,他雖然不敢說,可卻認定了這事就是周良馴干的,畢竟,今天的聚會就是周良馴組織的,所以周良馴有最大的嫌疑。
可那個鄒明奎聞言卻說道:“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新區(qū)現(xiàn)在要看我們的態(tài)度,這個態(tài),怎么表?”
錢友發(fā)聽了冷哼一聲:“趕鴨子上架,嚇唬誰呢,我不是胡鼎臣,玩命作死,老子干的,是正經(jīng)買賣,要想拆啊,可以啊,從價格上討論吧!
說罷,錢友發(fā)將面前的杯子隨手一丟,瞥了一眼周良馴之后,又環(huán)視一圈說道:“大家好自為之吧,我算看出來了,今天這飯啊,是個鴻門宴,老子吃了怕鬧肚子,走了。”
錢友發(fā)轉身便走,而他身后的周良馴的臉色則是陰沉的如能滴出水一般。
那陳阿斌見狀,連忙安撫道:“馴爺,錢友發(fā)這幾年做大了,人也跟著飄飄然起來了,我們平時很少和他打交道,您別和他一般見識啊!
雖說這話聽著像是安撫周良馴,可陳阿斌卻是憋著壞呢,他和錢友發(fā)在生意上,算是競爭關系,可是他又沒有錢友發(fā)勢大,所以巴不得錢友發(fā)惹惱了周良馴,再借周良馴這把利刃,把這個競爭對手給除掉呢。
周良馴自然明白這一點,他要是連陳阿斌這點小九九都看不出來,也不會有今天的社會地位和成就。
所以片刻之后,周良馴便將酒杯倒?jié)M之后說道:“一個小插曲,影響了大家的心情,我和大家賠個不是!
就在幾人都在搖頭說無所謂的時候,周良馴卻突然說道:“不過,我倒是認為,湯中億今天這話,說的不無道理,我們大家,以前是月州人、海樂人、棋山人,可現(xiàn)在,可都是玉羊人了,既然身處玉羊,自然就要按照玉羊的調子走,新區(qū)啊,新領導,新政策,新官上任三把火,前段時間,已經(jīng)燒了一把,將胡鼎臣燒的灰都不剩了,大家也掂量掂量吧,總之,我就是個普通老百姓,雖然談不上為了新區(qū)建設添磚加瓦吧,但是也知道,不能給政府添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