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夜的時間,這一夜凌游又為嚴秋實做了幾次針灸,疏通血液里的殘留毒素,并且給他灌了兩服解毒的湯藥。
直到第二天一早,杜衡打電話過來:“凌老弟,你現(xiàn)在方便過來一趟嗎?”
凌游聞言沒有多問,便直接說道:“好,方便!
于是他又交代了辛然幾句,讓他密切關(guān)注嚴秋實的身體變化,一旦有什么問題,第一時間通知他。
然后就按照杜衡給到的地址,前往專案組的臨時辦公地點。
到了地方后,杜衡給凌游泡了杯茶:“昨晚沒睡好吧?”
凌游摩挲了把臉:“幾乎沒怎么睡!
杜衡笑道:“看你的黑眼圈的就看出來了!
凌游笑了笑,然后問道:“杜大哥叫我來,是有什么線索了嗎?”
杜衡喝了口茶,長長的嘆了口氣:“事情有點復(fù)雜了!
凌游蹙眉問道:“哦?怎么講?”
杜衡拿出一個檔案袋遞了過去:“據(jù)錦春市第二人民醫(yī)院的副院長吳德光的交代,就是這個人以他家人為威脅,教他拖延嚴秋實的搶救以及加快嚴秋實的死亡!
凌游拿出檔案袋里的資料,上面寫著:馬宇隆,四十一歲,籍貫江寧省錦春市西窯村,并且附著照片以及他的個人履歷。
凌游疑問道:“西窯村?”
杜衡點了下頭:“嗯!就是前兩天你們調(diào)查河道污染的那個村子!
凌游追問道:“那也是他對嚴秋實下的毒嗎?”
杜衡搖了搖頭:“吳德光知道的就只有在醫(yī)院發(fā)生的那些,其它的一概不知,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對這個馬宇隆發(fā)起了緝拿追捕,嚴秋實事件就只能是從他身上展開調(diào)查了。”
凌游想到剛剛杜衡說的第一句話,于是問道:“那看樣子事情已經(jīng)明朗了,大概率就是這個馬宇隆做的了,為什么您會說事情復(fù)雜了呢?”
杜衡早就做好了準備,所以在凌游的困惑說起后,便又拿了兩個檔案袋遞了過去:“這個,是馬宇隆的兩個哥哥的檔案!
凌游打開第一個,剛看到照片就抬頭驚訝道:“馬宇田,這不是西窯村的那個村主任嗎?”
杜衡嘴角向下,眨了眨眼:“這是大哥,剛剛的馬宇隆是老三,再看看下一個!
凌游聞言便帶著一絲疑惑打開了第二個檔案袋。只見上面寫著,馬宇輝。
可當看到這馬宇輝的工作單位時,凌游也不禁瞪大了眼睛。
“盛天集團,項目經(jīng)理?”凌游抬頭道。
杜衡沒有說話,直視著凌游。
凌游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是,陸小天的那個盛天集團?”
杜衡站了起來,負手在地上踱了幾步:“要不然我說棘手了嘛!”
凌游也站起身說道:“可這馬宇輝就算是盛天集團的項目經(jīng)理,也未必能和陸小天扯上什么關(guān)系吧?”
杜衡轉(zhuǎn)身看向凌游說道:“老弟啊,怕就怕扯上什么關(guān)系啊,一旦真的扯上什么關(guān)系......”
杜衡沒有把話說完,但凌游也明白杜衡要說什么,是啊,俗話都說新官上任要燒上三把火,可這剛上任的公安廳副廳長,第一把火就要直接沖著省委大老板的兒子燒過去,那這火就怕燒了別人也燒了自己啊。
凌游不怪杜衡有所顧慮,放做是誰也都會如此,于是他便說道:“杜大哥,這件事,我定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我不能讓無辜的人白在鬼門關(guān)前走了兩遭,我孑然一身,不怕傘下路黑不好走,縱使是再大的傘,他也遮不住這朗朗青天,我也要將他捅個窟窿,把陽光照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