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尚小天在女秘書捧著的那個煙灰缸里,掐滅了煙頭,這才開口對副駕駛的助理說道:“這事沒完,要是不教訓(xùn)教訓(xùn)曹云飛這個雜碎,恐怕以后老子都沒辦法在河?xùn)|混下去了!
副駕駛的助理聽了尚小天的話,自然知道尚小天的意思,于是趕忙順著尚小天的話答應(yīng)了下來;片刻后,才看到尚小天終于消了些氣,靠在了車的椅背上閉著眼睛休息了起來。
反觀曹云飛這邊,在莊園的負(fù)責(zé)人勸說下,來到了餐廳的一間接待室暫作休息,此時的他回想起剛剛尚小天的樣子,甚至有些嚇破了膽,心道多虧讓老疤將那球桿攔了下來,如若不然,那重重的桿頭真的砸到了自己的頭上,恐怕自己就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可縱使這樣,曹云飛的嘴上又豈會輸了架勢,罵罵咧咧了大半天,才指著老疤說道:“他媽的,老子在河?xùn)|什么時候受過這委屈,前腳來了個凌游,后腳又來個尚小天,一次次給老子添堵,今天這事如果就這么算了,老子以后還怎么在河?xùn)|混!
作為從出生起就自帶光環(huán)的曹云飛和尚小天,始終都是在周圍阿諛奉承的甜言蜜語中長大,如今發(fā)生了沖突,二人自然考慮的都是一點,那就是“面子”。
畢竟衙內(nèi)這個圈子就這么大,人也就這么多,一個大圈子套著諸多小圈子;然而在這個圈子里,也都有著一個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首先是家族,其次是爺爺輩離退休前的職務(wù),再就是父輩的職務(wù)與實權(quán),這都是這些人選擇圈子的因素;也同時是大家對各個圈子里的人存在有鄙視鏈的原因。
尚小天的爺爺犧牲在了戰(zhàn)爭年代,所以自然沒有過多的家族背景,但其父親的確是妥妥的一省老板,雖說混不到京圈兒,但也足夠位列前茅了。
而曹云飛之所以敢明目張膽的用女人陷害尚小天,就是因為他從骨子里就沒能瞧得起尚小天這個連京圈兒都沒混進(jìn)去的衙內(nèi),曹家的家族背景深厚,雖說他的父親職務(wù)不高,但畢竟也是身處中央部委要職,而爺爺曹成顯更是家族中的擎天之柱,所以他自然覺得能夠和自己相提并論的,怎么的也應(yīng)該是徐家的徐耀祖以及秦家的秦驍?shù)热恕?br>
所以對于像尚小天這種人物,他自然是看不進(jìn)眼里的,但今天這場沖突,卻讓曹云飛對尚小天徹底有了抵觸,縱是他也沒想到,尚小天居然是個“瘋子”,敢不顧后果的公然打自己。
老疤聽了他的話,自然是不光不勸阻,還更要火上澆油的,不為別的,就為自己臉上還沒消腫的巴掌印和差點被砸斷的手掌,他也希望能夠借著曹云飛的淫威,來報復(fù)一次尚小天,于是很快就答應(yīng)了下來。
而這時,剛剛從一個大型商場出來的凌游,手上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與秦艽并肩朝停車場走著。
秦艽用余光瞥了瞥凌游,抿著嘴暗笑,然后開口說道:“累不?”
凌游看了眼身邊的秦艽,故作沒好氣的說道:“要不你來提?”
秦艽聞言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笑著對凌游說道:“還是你來吧,我可提不動。”
凌游無奈的說道:“那你買這么多,剛剛不如和商場老板談一談,你把商場買下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