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柏這次真的憤怒了,就像秦老對他說的那般,自己越是顧全大局,這個大局就越是朝著與自己預期的方向背道而馳,有些時候,權(quán)利的中心和話語權(quán),不能夠緊緊抓在主官的手里時,下面人就會把你的仁慈當做一種懦弱,從而開始蔑視你、無視你的存在,而這一現(xiàn)象一旦達成,那么這個大局就必將成為亂勢。
在會議結(jié)束之后,各地市主官一刻沒敢停留,紛紛趕了回去,抓緊落實去了,因為大家看出來了,如果這一次自己步子慢了,那秦省長的板子肯定不會像往日那般手下留情了。
就在秦松柏回到辦公室時,就見松明市局局長侯雙亮已經(jīng)等在了門口,秦松柏沒有停頓腳步,推門進去時只留了一句“進來”。
侯雙亮便趕忙跟了進去,秦松柏將水杯放在了辦公桌上,也沒有坐下,而是直接問道:“怎么樣?”
就聽侯雙亮說道:“已經(jīng)查明了,這個叫做曹云飛的人,雖說和東茂集團沒有直接的聯(lián)系,但經(jīng)過我們調(diào)查其個人賬戶從中得知,東茂集團每年都會給一個叫做飛云建材的公司打款,原本這是一個正,F(xiàn)象,作為建材公司和東茂這種多元化的企業(yè)有合作并不意外,可問題就在于,這個飛云建材是個妥妥的皮包公司,而且東茂每年給這個飛云建材打款的數(shù)額,竟然高達東茂每年凈利潤的百分之二十之多。”
秦松柏聽后便說道:“飛云建材?是曹云飛的企業(yè)嗎?”
侯雙亮聞言便說道:“顧名思義,按理說這肯定是曹云飛的企業(yè),可這個企業(yè)的法人卻不是他,而是一個叫做于麗的女人,而這個于麗,恰恰就是這次襲擊案中,那名外號老疤,真名喚作李山的情人;所以現(xiàn)在根據(jù)我們手上現(xiàn)有的證據(jù),是完全足夠?qū)⒉茉骑w傳喚進行詢問的!
秦松柏聽后瞇起了眼睛,然后說道:“你去找龍廳,就說我說的,以河東省公安廳的名義發(fā)布通緝令!
說著,秦松柏一拍桌子:“勢必把曹云飛給我緝拿歸案!
侯雙亮聞言立馬打了個立正,敬禮道:“是!
天色漸暗,轉(zhuǎn)眼來到了晚上,秦艽在醫(yī)生團隊的檢查過后,也確準了徹底脫離危險,便將其從重癥監(jiān)護病房轉(zhuǎn)移到了普通病房,就在凌游的隔壁。
秦老和凌游得知消息后,便起身前往去看望;剛進秦艽的病房里,就見秦艽臉色很差,嘴唇泛白;常文錦正一小口一小口的給她喂著稀粥。
當秦艽轉(zhuǎn)眼看到進來的秦老和凌游時,一瞬間便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一樣嘴角向下落下淚珠來:“二爺爺!
秦老見到自己最寶貝的孫女如此模樣,心疼的趕忙快走了幾步:“艽艽啊,感覺怎么樣,疼不疼?”
秦艽聞言不住的點著頭:“疼!
常文錦見狀立馬將自己座位讓了出來,扶秦老坐了下去,秦老伸手抓住了秦艽的手,當摸到秦艽的手有些發(fā)涼時,便用雙手給她搓著。
秦艽委屈的看了看秦老,便止住了淚水;可就當扭頭看到凌游后,竟哭的更大聲了:“你沒事吧?”
凌游見秦艽的樣子,趕忙向她的床邊走了過去,靠近后朝她安慰道:“我沒事,我很好;你呢?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告訴我!
秦艽撇著嘴看著凌游,眼淚簌簌的流了下來;秦老也在一旁說道:“是啊是啊,還有沒有哪里感覺不舒服,告訴凌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