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側(cè)過頭看著常文宏:“你不是要自立門戶嗎?那你就去吧。常家這艘小船,經(jīng)不起你這海龍王的折騰!
說著,常老伸出另一只手在常文宏的身上吃力的打了兩下:“你糊涂!
常文宏低著頭,一向剛毅的漢子,此時哭出了聲來。
“秦家的船,是憑借著你的三兩番折騰就能威脅到的?你這般行事,除了害了你姐姐,害了你自己,害了常家外,什么好處都得不到,我經(jīng)商一生,怎地就生出你這么個蠢材來?”常老嘆道。
常文宏不住點了頭:“是兒子想的簡單了,爸,你別動氣,再傷了身體。”
常老靠在病床上,沉默了許久,然后才緩緩開口說道:“盡力去彌補過失,你虧空的錢,我會著人去處理,秦家憑著和咱們這點子親家關(guān)系,怎么的也能網(wǎng)開一面,剩下的事,你給我處理妥當(dāng)!
常文宏聞言如蒙大赦:“我知道了爸,謝謝爸!背N暮甏藭r的心終于落了地,點頭如搗蒜一般的答應(yīng)著。
而這時在醫(yī)院走廊里獨處的凌游和秦艽二人此時正說著話,秦艽有些擔(dān)憂的問道:“你說,外公不會真的不管小舅舅了吧。”
凌游聞言搖了搖頭:“虎毒還不食子呢,血濃于水,不會有事的!
“可,小舅舅這次做的屬實有些過了!鼻剀催是有些擔(dān)心。
凌游聞言將身子靠在了窗臺邊上:“你小舅這次去吉山投資,其實看起來是一件好事,利國利民也利我,可錯就錯在了他的出發(fā)點錯了,這一點,你二爺爺看的出來,你外公也能看得出來,而一些眼明心亮的人更能看的明白,這才是你小舅舅省察踏錯的根源;但這一次,你外公病重,你小舅能夠懸崖勒馬趕回來,這在此時你外公的心中,就已經(jīng)是保住了自己,反觀你大舅,應(yīng)該就沒有這么好運了!
秦艽似乎聽懂了可又有些糊涂,可此時也只好點了點頭,但心里還是為常文宏捏了把汗。
直到又過了十幾分鐘,就見常文宏邁步如常般的走了出來,眾人這才松了口氣。
中午時,凌游又為常老把了把脈,確認(rèn)再無危險了,便同眾人提出了告辭,要將身折返回陵安縣。
常文錦聞言本想留凌游在楚州住上兩日的,可她知道凌游剛到吉山工作,很多事都需要他處理,于是也不強留了。
常文宏聞言說親自去機場送凌游,凌游也答應(yīng)了下來。
在前往機場的路上,常文宏看著凌游說道:“這次,舅舅給你添麻煩了!
凌游笑了笑,搖了搖頭。
常文宏隨即說道:“你們縣的那兩位縣長,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啊。”
凌游聞言看向了常文宏:“哦?”
常文宏笑著說道:“他們的胃口很大,我原本是要將你們陵安縣的整個工業(yè)園區(qū)都承包下來的。”說這話的時候,常文宏還有些慚愧。
可還是繼續(xù)說道:“那個姓包的副縣長,想要我投資額的一成!
凌游聽后一驚,心說這包偉東還真是膽大包天啊,整個工業(yè)園區(qū)最終與常家談妥后是三十七個億,這一成,可就是三點七億元啊。
“這么一大筆錢,被你給制止了,老話說得好,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恐怕你的日子不會好過了,這一切,因我而起,舅舅向你道歉了!背N暮暾f道。
凌游聞言搖了搖頭:“人心不足蛇吞象,就是您不撤資,我也不可能讓他把這么大一筆錢給私吞下去,也多虧您撤資了,要不然,我還真是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