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一聽鄭廣平說的“幫”,是幫他這件事,于是便松了口氣,可在凌游剛想開口答應(yīng)的時候,鄭廣平又補(bǔ)充道:“我這位老師,是一位退下來的領(lǐng)導(dǎo),他很愛他的妻子。”
簡單的一句介紹,凌游立刻便明白了鄭廣平說到的“幫”,還是那個“幫”,只不過,是讓自己幫的委婉了些。
前者的“幫”,是鄭廣平讓凌游幫他打探些內(nèi)幕消息,或者幫他給上面遞遞話,能夠給他一把梯子;而后者的“幫”,是鄭廣平自己找到了梯子,可這把梯子,現(xiàn)在“破損”了,需要自己幫忙修好,之后能不能爬上去,就靠他自己了。
鄭廣平看凌游表情有些為難,于是便笑道:“你不必為難,這事,本就與你無關(guān),就是不幫,也是正常!
凌游想了片刻,然后說道:“我雖然現(xiàn)在入仕做官,可骨子里,還是一名醫(yī)生,有病人求醫(yī),我自然沒有見病不救的道理!
凌游也想了,自己拒絕鄭廣平容易,可那樣一來,二人日后也必定心生隔閡,畢竟今天鄭廣平都如此放下身段前來找自己了。
而且,他倒是也希望鄭廣平能夠更進(jìn)一步,畢竟二人在為官的理念上,和對吉山的發(fā)展前景上,還是比較一致的,如果換作他人,也未必有鄭廣平做的更好。
而且他之前不打算幫鄭廣平的原因,是和不打算幫麥曉東是一個出發(fā)點,那就是自己絕對不會給秦老添麻煩,可如今鄭廣平有了自己路,只是治個病,這個忙,自己倒不至于不幫,所以這才答應(yīng)了下來。
鄭廣平聞言之后打手在凌游的大腿上拍了一下:“好!鄭叔叔謝謝你。”
凌游擺手道:“您客氣了!
又坐了一會,鄭廣平便說道:“你把縣里的工作安排一下,明天上午我讓人來接你,你隨我再去一趟京城。”
凌游聞言說道:“我明天直接去北春找您就好,您別麻煩人來接了!
鄭廣平聽后想了想:“那好,那明天見!闭f著,鄭廣平又道了聲謝,這才站起了身。
凌游隨即送鄭廣平下了樓,又和吳瑞打了招呼,直到鄭廣平的車開出了家屬院大門,凌游才轉(zhuǎn)身回到了家中。
這一夜凌游翻來覆去失了眠,他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他之前從未意識過的事,那就是隨著自己職位的提升,面臨的選擇越來越多,最終他發(fā)現(xiàn)一個道理,當(dāng)官和當(dāng)官并不一樣,政治和政治也不經(jīng)相同。
第二天一早,凌游實在是睡不著了,于是早早就起來了,檢查了一下放在公文包里的針盒,然后借著微微亮的天色,就下了樓,朝著單位走了過去。
剛到大院門口,就看到門衛(wèi)這時拉開小窗戶說道:“凌書記,您來這么早啊!
凌游笑著點了點頭:“是啊。”說著,又問了一句:“吃了嘛您?”
門衛(wèi)笑著說道:“吃了,吃了!
凌游嗯了一聲,然后才邁步朝著辦公樓走了過去。
趁著早來的時間,凌游把一些遞上來沒有看的文件和資料看了一遍,然后又寫下了修改意見后,天色已經(jīng)大亮,外面也熙攘了起來。
這時喬玉秋手里拿著一個文件夾正從走廊路過,余光正好看到了凌游的辦公室門半開著,心里一驚,以為是自己或者下面人走時沒有關(guān)好呢,剛要上前關(guān)好,就見到了坐在辦公桌后的凌游。
“書記?您怎么來這么早!眴逃袂镆贿呎f,一邊走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