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的腳步停頓在了原地,一個恍惚之間,凌游似乎涌現(xiàn)出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想法。
他看了吳瑞一會,這才緩回神來,然后說道:“放心吧吳大哥,這是我的提議,要是出了問題,我凌游自己來承擔,我不能吃肉的時候自己吃,挨打的時候,拉著您啊!
吳瑞聞言先是一怔,隨即釋然一笑。
晚上下班的時候,鐵山將車開到了辦公樓門前,凌游和白南知一道出來之后,便乘車離開了市府大院。
在市委市政府后面那條街的一條小路走進去,便是老常委大院,經(jīng)過一個多月的簡單修繕和整理,將外墻重新做了保溫和涂刷,大院內(nèi)的各類設施,也重新粉刷了一遍,雜草鏟除之后又移植了新的花草樹木,現(xiàn)在單從外表看,至少有了新的風貌。
門口的執(zhí)勤警察看到來車,立即敬禮之后放行,車開進大院之后,在一個二層小樓前停了下來,這小樓有個小院,里面放置了一些新鮮綠植,打掃的很是干凈,小院的鐵欄桿也是新刷的油漆,雖然建筑風格很老,可曾經(jīng)那份常委大院的莊嚴感還是有的。
鐵山停好車之后,先一步下車拿出鑰匙打開院門,又去打開了房門。
凌游和白南知邁步走了進去,一道進屋之后,凌游環(huán)視打量了一圈,然后點頭說道:“不錯,辛苦了大山!
鐵山搖了搖頭:“我沒幫上什么忙,陳主任都收拾好了,我就把您的行李搬了過來!
凌游淡淡一笑,心說這陳信義現(xiàn)在真是心急的要緊啊。
這房子,進門就是客廳,左右邊是一個開放式的廚房和餐廳,兩側(cè)的三個門里,一個是儲物室,一個是衛(wèi)生間,一個客臥,也可做保姆房。
二樓一共兩個臥室和一個書房,還有一個小型的衣帽間,和一個衛(wèi)生間。
裝修雖然比較老,相比于愛民苑的房子,簡直就是兩個時代的產(chǎn)物,但干凈倒是十分干凈,全屋的家具乃至墻面和門板都重新做了修繕和粉刷,看起來和新房子一般。
凌游帶著二人上了樓,先是看了一眼臥室,見床單被罩已經(jīng)鋪好了,衣帽間內(nèi),凌游的衣服,也整齊的掛了起來,而且又多了三套沒有標簽,按照凌游身材定制的行政夾克套裝和三雙無牌的新皮鞋。
鐵山見狀在凌游身后解釋道:“都是陳主任準備的,我搬來的時候,就看到已經(jīng)掛在這里了!
凌游自然知道,也沒說什么。
三人又走進書房,看到書架上擺滿了剛剛拆封的書籍,就連擺放的位置,都按照高低薄厚以及書皮顏色做了分類,書桌上的一切文具用品,更是一應俱全。
凌游看到書桌上還放著三個卷軸,鐵山便上前說道:“我單獨拿了一趟,用我自己的衣服包裹的,沒有碰到。”
凌游上前拿起其中一幅卷軸,這正是秦老和徐老在陵安縣時給他題的字,另一幅較新的,則是秦老給自己的新婚禮物。
就見凌游拿出了秦老和徐老早前給自己題字的那兩幅,一個交給了白南知,一個交給了鐵山,然后對二人說道:“大山,一會把這幅,掛在書房里,南知,你拿那幅,明天帶到辦公室掛起來!
二人聞言仔細小心的拿好,異口同聲的回了聲‘是’。
緊接著,凌游又把秦老新題的那一幅單獨收了起來,放進書柜上的一個帶鎖的柜子里,并且鎖了起來,把鑰匙收進了書桌的抽屜里。
秦老囑咐過,不讓凌游現(xiàn)在看,他便遵守約定,絕對不看,但時不時看到這幅字時,凌游又十分的好奇,好奇秦老究竟給自己題了什么字。
幾天之后,凌游將城西建設產(chǎn)業(yè)園區(qū)的計劃匯報遞交給了吳瑞,吳瑞拿著匯報率先找了羅利群商量。
三天之后,羅利群便主持召開了一次常委會議,凌游又將自己的計劃完整的和在座的眾常委匯報了一番。
最終由羅利群帶頭投票,此計劃全票通過,由凌游任嘉南市產(chǎn)業(yè)園區(qū)工作領(lǐng)導小組,以及嘉南市城西棚戶區(qū)改造工作領(lǐng)導小組的組長,全面負責此項事宜。
可既然要拆遷,那就要補償,一時間城西棚戶區(qū)炸了鍋,有甚者組織煽動群眾,向市府獅子大開口,要求的補償價格,較市里前幾年拆遷的老棚戶區(qū)當時的補償價格,高出了一倍有余,見市里不答應,他們便組織人聯(lián)合反對拆遷工作的推動。
這天上午,市府的一間會議室內(nèi)坐滿了人,但鴉雀無聲,都低著頭不說話。
凌游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眼神四處看了看在座的眾人,然后放下茶杯后說道:“怎么都不說話了?”
沉默良久,作為這個臨時城西棚戶區(qū)改造工作領(lǐng)導小組的副組長,城建局局長的賈昌杰率先抬頭說道:“凌市長,這事推進起來太難,別說這些老百姓獅子大開口了,就是按照正常價格補償,咱們賬面上不也是沒錢嘛,家里沒糧,我們說話都沒底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