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耀祖隨即便道:“這次赴云海的第十六督導組,由南棟書記親自帶隊,副組長,是公安的祁洪聲副部長,我是代表最高檢的三廳加入督導工作的!
凌游聽后先是一陣激動,接著又問道:“哥,你什么時候調(diào)到高檢的?”
頓了一下,凌游思索了片刻問道:“三廳,是職務(wù)犯罪檢查廳吧?”
徐耀祖點了點頭回道:“今年年初調(diào)回去的!
凌游聽后笑道:“也好,也省的徐爺爺經(jīng)常惦記你,在京城,也能;厝タ纯此先思!
徐耀祖聽后卻是一聲苦笑:“在哪都一樣,忙的時候多,閑的時候少,不調(diào)回去,還有個理由,現(xiàn)在調(diào)回去,卻經(jīng)常沒辦法回家,更是挨批評!
凌游聽后也是朗聲一笑:“老爺子想你是真,批評你是假嘛。”
二人一邊吃,凌游一邊又問了一些關(guān)于督導組的事,徐耀祖則是能說的說,不能說不說,凌游見到徐耀祖不回應(yīng)的時候,也懂得閉嘴不提,趕緊換話題。
一直到夜里十二點,兩人才從餐廳出來,凌游問徐耀祖住在哪里,他去送他,可徐耀祖卻拒絕了,而是選擇了打車回去。
凌游與其對視了一眼,他雖然沒問,可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督導組可能已經(jīng)抵達,或者快要抵達云海了。
徐耀祖不讓凌游送他,是為了對督導組的辦公以及居住地址進行保密,于是凌游也就沒有強求,打了一輛車之后,看著徐耀祖離去,這才上車。
而次日上午,在玉羊新區(qū)的高速收費站,下來了五輛金色考斯特中巴車。
中間的一輛車內(nèi),就見程南棟手持報紙,戴著一副花鏡正低頭看著。
此時,程南棟對面,一位穿著黑色薄夾克、白襯衫,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比較魁梧的中年男人笑道:“南棟書記,今天是個陰天啊,你瞧,這烏云蔽日,怕是要下雨哦!
程南棟聽后沒有抬頭,而是挑眉抬眼看了一眼車窗外的天色,然后繼續(xù)低頭看著報紙說道:“既然是陰天來,那就等天晴了再走嘛!
中年男人呵呵一笑:“那就按南棟組長說的!
片刻后,男人又道:“我們的到來,天氣都不歡迎,就怕有人,比這天氣更不歡迎我們啊!
程南棟聽后卻道:“光明磊落的人,自然歡迎我們的到來,只有心懷鬼胎的人,才怕我們、厭我們呢,他們啊,恨不得我們早點走,或者干脆不來,可既然我們到了,就是要戳穿他們的陰謀詭計,讓他們啊,在陽光之下,無處遁形。”
說罷,程南棟將手里的報紙,在面前的小桌上放下,并且一巴掌拍在了上面。
這報紙上的內(nèi)容,就是關(guān)于前兩日海樂市黑社會組織成員與警方開槍互射的新聞報道。
而此時,在省委大樓的宋景學辦公室里,他看著桌上的會議議題,想了良久之后,拿出筆,在上面加上了一項議題。
片刻后,就見伍光明敲門走了進來,對宋景學說道:“書記,會議馬上開始了!
宋景學聽后嗯了一聲,然后便起身走了出去。
此時的常委會議室內(nèi),眾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皆是一言不發(fā),尤其是坐在末端的蔡維達,更是噤若寒蟬,別人的一個眼神,都能讓他杯弓蛇影,典型的做賊心虛的表現(xiàn)。
當宋景學走進會議室之后,眾人紛紛起身同他示好,宋景學壓了壓手,然后走到自己的位置前說道:“諸位,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