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南山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男人,心中感慨。
“是啊,我和少主還是第一次見呢!濒斈仙缴斐隽俗约旱氖。
周松哈哈一下,握住了這雙有力的大手,自己見過的所有料理人中,還從來身形比魯南山更加魁梧的人,但是這種魁梧不能簡單的用一個壯字來形容,更應(yīng)該說是,好身材。
“見面不在早晚,只在緣分,這個時候,剛剛好!敝芩尚χf。
三人落座。
“生意很好!濒斈仙娇滟澋,從他來到松鼠藥膳之后就見到了這里的生意。
其實在泉城,也有松鼠藥膳的店,魯南山也去過,只是廂港他還是第一次來,平常沒事,魯南山很少會離開宗門。
魯菜兩門主,正門主守家,副門主在外。
而正副門主在一起的日子,真的不多,這一次為了見周松,魯南山和顧莫言一起來了,足見魯菜的重視。
“還行吧,主要還是料理做得好!敝芩山o自己倒了一杯果汁謙虛的說。
“謙虛了,說實話,現(xiàn)在全華夏找不到比你門面生意更好的店了!
看著樓下熱鬧的場景,魯南山說實話也是有點羨慕的。
很少有事情能讓魯南山起什么波動,但是這一次來到廂港看到松鼠藥膳的生意這么好,他還是震驚到了。
魯菜是華夏第一菜系,而魯南山的地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可以是八大菜系第一人的位置,這個位置舉足輕重,甚至可以支持他不站隊,不選擇周家或者羋家,而兩家也拿他沒有辦法,雖然實力上差距很大,但是沒有哪一家想要主動得罪魯菜。
對于魯菜,只要他不幫助另一家,就是最大的支持了。
本來,顧莫言讓他來的時候魯南山還不是很情愿,但是這一次來了,他覺得自己真的要正視松鼠藥膳的力量了。
不單單是周家本身給周松的光環(huán),而是松鼠藥膳的加持,周松自己的實力。
廂港,這個華夏料理最難徹底占據(jù)的地方,這個全華夏市場最復(fù)雜的地方,競爭也是最激烈,這里的西餐和內(nèi)地的不同,大把的頂級西餐。
如果是華夏大陸的華夏菜在面對西餐的時候還有優(yōu)勢,那是因為地利,華夏料理在自己底盤更加的精致,人們也更加習(xí)慣華夏料理,雖然西餐在壯大,但是根,還是華夏料理,枝繁葉茂。
但是廂港就不一樣了,這里本身就曾經(jīng)被國外統(tǒng)治,99年,足夠影響三代人的飲食習(xí)慣了,雖然華夏料理依舊在,但是西餐卻不再是外來品,當(dāng)年,甚至是正餐的地位。
而華夏料理則遭到了最嚴(yán)酷的打擊。
這些年,魯南山曾經(jīng)想過將魯菜發(fā)展到廂港來,但是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魯菜貴為華夏第一菜系,但是單單從規(guī)模上來說,國內(nèi)的川菜就不在魯菜之下,而國外的推廣更是不行,粵菜才是老大。
魯菜第一,更多的是綜合的考量,歷史,淵源,傳承和規(guī)模,總體而言是第一。
但是發(fā)展,有瓶頸,這是不爭的事實,這也是為什么會有正副門主,為的就是中心能夠在外面偏移,而不是守成。
“在廂港想要將華夏料理做到這個規(guī)模,可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魯南山看著周松說道。
顧莫言也是點點頭:“十店連開,而且每個生意都這么好,不簡單!
周松笑了。
魯南山的夸贊說實話他還不是很在乎,因為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話,這個男人自己還不熟悉,但是顧莫言自己可是了解的。
想要讓他說出夸贊的話,難上加難。
“你們啊,就是太客氣了!
周松笑得合不攏嘴說。
“怎么樣,查出什么沒有!鳖櫮圆焕頃芩蛇@樣的開心。
聽到顧莫言這么問,周松正色道:“查出來了,克里斯汀!
“克里斯?”顧莫言驚異出聲,隨即露出了思索的神情,不再多說。
倒是一旁的魯南山眉毛跳了一下,不動聲色的看向了窗外的藍(lán)天,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個人不簡單,是外國料理的頂級大師,實力很強,是他,還是他的背后?”顧莫言沉吟。
周松淡淡道:“背后。”
“后續(xù)呢?”
“挑戰(zhàn)來了。”
周松笑著說。
顧莫言抬起頭看向周松:“克里斯汀的實力不是一般的,你確定要接受他的挑戰(zhàn)么?”
“當(dāng)然。”周松笑著說,眼中閃過了一抹寒光:“不管是他還是他的背后,對我動手都是要付出些什么的,但是我這個人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光明正大,下三濫的手段對付他?沒那個必要,既然他跳出來了,那就好好的比試一下就是了,這是最后的機(jī)會了!
“是啊,最后的機(jī)會,說的沒錯!鳖櫮渣c點頭。
“這一戰(zhàn),就是發(fā)令槍了,集結(jié)號也要吹響了!
“集結(jié)號!
魯南山眼睛一亮:“這話說得好,集結(jié)號,我喜歡,只是,周少主這集結(jié)號,能集結(jié)多少部隊呢?”
周松笑了笑低下了頭:“你覺得呢?”
“對手不是一般人,這個集結(jié)號要是不夠響的話,能有什么用呢?”魯南山針鋒相對。
氣氛一時有點僵硬,不過坐在一旁的顧莫言也是完全不在乎的樣子,似乎僵硬的氣氛,他很喜歡。
“怕是不盡如人意吧!濒斈仙叫α诵。
周松冷哼了一聲:“看來魯門主對我不是很有信心呢,那今天來這一趟是做什么呢?是不是等下就要去杭城,找另一家了呢?”
周松的話充滿了敵意,但魯南山卻四號不在乎:“我可以來旅游啊,不過杭城是不會去了,還是泉城風(fēng)光好,雖然不是天堂,但是自在!
周松大笑。
“魯門主說話爽快的很,這么說我至少可以心安了!
魯南山道:“我當(dāng)然可以讓少主心安,但是真正讓少主操心的,我想不應(yīng)該是我吧!
周松深吸了一口氣,這個魯南山,很倔啊。
他轉(zhuǎn)眼看向了顧莫言:“怎么,你不說兩句?”
顧莫言攤攤手:“我說什么?今天是你們兩個的場子,我就是作陪,能不能談得成,就看你們了!
“你絕。”周松暗暗道。
再度看向魯南山,后者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
果然,底子硬人才硬氣啊。
可是,再硬你不還是來見我了么?
“要不,明說?”周松端起果汁,和魯南山放在桌子上的酒杯碰了一下,里面是滿滿的白酒,六十度的。
嘻嘻,果汁撞酒,天長地久。
魯南山無所謂的笑了下,端起了這杯酒,一飲而盡。
“我酒量好,我們放開聊,放開喝,你果汁,我酒,好得很。”
周松淡然一笑,一點不覺得尷尬,酒過三巡,嗯,果汁也喝了不少,周松覺得,可以好好聊聊了,不過魯南山的依舊不動聲色,臉色毫無變化。
果然是好酒量,魯省人,豪爽的很。
“不廢話了,魯門主要什么條件?”
“要什么條件?”魯南山笑了出來。
“少主看來很著急啊!
操,周松暗罵了一聲,看向眼前的魯南山心中竟有幾分無奈,這輩子周松也算是面對了無數(shù)人,城府頗深的南宮問天,不動聲色的風(fēng)亦水,甚至是看不透的知逸風(fēng)等等,但是只有魯南山,讓周松沒有什么辦法。
就算是顧莫言,周松都能找到弱點。
但是魯南山,絲毫沒有。
背靠魯菜,他明顯知道自己的價值,這是雙贏或者雙輸?shù)恼勁,自然大家都有籌碼。
“魯門主誤會了,我這個人就是真性情,聊天最討厭就是故弄玄虛!敝芩尚χf。
“故弄玄虛?”魯南山淡然一笑。
“少主的意思是,我故弄玄虛?”
周松翹起了二郎腿,沒有說話,只是輕笑著品果汁,好像很好喝的樣子。
“少主可能是誤會了,我這個人最討厭的也是故弄玄虛!濒斈仙竭@話說的客氣,但是反擊的意味明顯。
周松知道,自己遇到了難搞的對手,而這個對手還是自己不得不搞定的,最重要的一個幫手。
魯南山,他不是一般人,有了這個男人,自己才算是拿到了屠龍刀。
魯菜,無論如何要爭取到,自己的對手,不單單是羋家,還有國外的對手,那些對手,甚至有可能比羋家更加的強大。
而有了魯菜,自己才能直起腰板對付羋家。
“對付意大利菜,容易么?”周松突然說說道。
魯南山眼睛一閃不露聲色握緊了酒杯:“這就對了!
周松哈哈一笑:“都不故弄玄虛可好?”
“有什么不好?”魯南山善意的笑了下,然后放下了自己的酒杯,坐直了起來。
“這么說,酒我可以不用喝了?”
“以后的慶功酒,再喝!敝芩梢恍。
魯南山拍拍手大笑出來:“希望有這個機(jī)會!闭f完,他轉(zhuǎn)身看向了顧莫言:“莫言,你來說一下吧!
顧莫言點點頭看向了周松,周松長舒了一口氣:“前戲終于結(jié)束了,正事終于來了!
“意大利菜來勢洶洶,說實話,出乎了我們的預(yù)料,也可能是我們輕敵,不,應(yīng)該說是盲目自信吧,我們沒有想到,他們的第一個目標(biāo)就會是我們!鳖櫮暂p聲道。
“魯菜的自信,若是我,也不會想到第一個就是魯菜!敝芩牲c點頭。
外國那些家伙將目標(biāo)第一個選擇了魯菜,說實話周松自己也沒有想到,魯菜是華夏菜系的頂梁柱,更是八大菜系之首,這一招,絕,難度雖然最大,但是利益也是最大。
“沒錯,當(dāng)時意大利菜來的時候,我們并不是很看重,不論他們想要做什么,別說是在泉城了,就算是在整個華夏,想要跟魯菜對抗,我們認(rèn)為他們并不具備這個能力!
顧莫言分析道,當(dāng)初,他,魯南山,乃至整個魯菜宗門的老人,面對意大利菜的都是如此的態(tài)度,不論他們想怎樣,魯菜都能應(yīng)對。
但是事情出乎了他們的預(yù)料,所以,有了今天的會面。
“但是你們低估了。”周松輕輕說。
顧莫言點點頭,一旁的魯南山嘆息了一聲:“是,我們低估了他們的實力,這不單單一國之力,而是,整個外國的勢力,我們沒有想到這么復(fù)雜!
魯南山皺著眉頭說,語氣中雖有吃力,但是那種壓抑的強大卻是呼之欲出。
“所以,不是合作,而是為了華夏料理,御敵!敝芩傻恍,站了起來走到窗前。
“魯門主,門戶之見固然有理,但是生死存亡的時刻,哪個重要呢?歷史已經(jīng)不止一次告訴我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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