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醒和唐嫵慢悠悠的逛著,還順便嘗了一點路邊小吃。
走了大概二十分鐘,她們到了四方街附近的一家很有名的酒吧。
唐嫵帶著蘇醒走了進(jìn)去。
這個時間點兒,酒吧里已經(jīng)很熱鬧了。
蘇醒緊張又好奇的打量著四周,腳下緊緊跟著唐嫵。
兩人選了個位置坐下,很快就有服務(wù)人員拿著酒水單子過來了。
唐嫵問蘇醒,“你想喝點兒什么?”
蘇醒說:“我都行,姐姐你點吧。”
唐嫵點了一瓶紅酒,一個果盤,還有幾樣小吃。
臺上有歌手正在唱歌,唱的是目前在麗江很火的一首民謠。
臺下的客人有不少在跟著節(jié)奏打拍子。
蘇醒第一次體驗這樣的氛圍,感覺自己像是劉姥姥進(jìn)了大觀園,看啥都新奇。
很快,她們點的東西就都上來了。
服務(wù)員給她們開了酒,倒入了醒酒器。
兩人沒著急喝酒,先叉了水果吃。
幾分鐘后,又有服務(wù)生端著托盤過來,里面是兩杯雞尾酒。
“這是那邊的客人為二位小姐點的酒!
服務(wù)生指向她們斜后方的一個桌位。
蘇醒下意識瞟過去一眼,見那桌坐了幾個男士。
見她看過去,其中兩個男士還笑著沖她舉杯示意。
蘇醒馬上收回了視線。
唐嫵則根本沒往那邊看,她并不想知道是誰送的酒,只是淡淡對服務(wù)生道:“替我謝謝他們,不過我們點了酒,不想混著喝,麻煩把這兩杯酒送還給他們吧。”
“好的小姐。”
服務(wù)生答應(yīng)了一聲,端著托盤離開了。
唐嫵對蘇醒說:“在酒吧這種地方,女孩子很容易被陌生人送酒,不想喝的話,客氣拒絕就好,不要因為不好意思拒絕就勉強自己接受,一旦接受了,對方十有八九會過來搭訕,很麻煩!
蘇醒點頭,認(rèn)真道:“我知道了。”
唐嫵見蘇醒乖巧聽話的樣子,莫名有種拐了乖孩子來干壞事的感覺。
她心里有些好笑,伸手倒了兩杯紅酒,沖蘇醒舉杯。
蘇醒也端起了酒杯,跟唐嫵碰了一下杯。
姐妹兩人仰頭,各喝了小半杯。
又過了一會兒,又有個服務(wù)生提了一打精釀啤酒過來,也說是有一桌客人送她們的。
唐嫵還是用同樣的說辭拒絕了。
她們沒有在意這事。
被拒絕了送酒的男人心里很不爽,特別是同桌的幾個友人還在起哄,他就更上頭了。
他沉著臉問服務(wù)生,“她們點的什么酒?”
服務(wù)生吐出了一個酒的名字,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我們酒水單上最貴的一款紅酒!
男人:“……”
他原本打算:既然她們說不想混著喝酒,那他就點她們喝的同一款酒,再送過去。
現(xiàn)在一聽,有點太貴了。
就搭訕兩個女人而已,點這么貴的酒,付出還不一定能有回報,犯不上。
“老王,你別是舍不得吧?”同桌的另一個男人笑著調(diào)侃道。
被稱“老王”的男人擺手,“說什么呢?真不是我摳門,人家女孩子都拒絕被送酒了,咱們做男人的,就得有點兒紳士風(fēng)度,再糾纏不清就惹人厭了!
蘇醒和唐嫵并沒注意那邊的小插曲。
唐嫵向服務(wù)員招手,要了點歌紙,點了一首歌,付了點歌費,還另外給了服務(wù)員小費。
服務(wù)員笑彎了眼睛。
等歌手唱完她點的歌,唐嫵覺得唱得很不錯,又打賞了一疊紅票票。
歌手特別高興,報桌號感謝了她們這一桌,又贈送了一首歌。
原本還有客人想往唐嫵、蘇醒她們這桌送果盤、送酒水,想試試能不能搭訕成功的。
看到她們?nèi)绱舜笫止P,紛紛打消了念頭。
大部分人都明白,這種富婆,送吃送喝沒有用,除非長的特別帥、特別有魅力,她們還有可能看你一眼,否則就別找不自在了。
唐嫵、蘇醒這邊清靜下來了。
兩人終于能輕松的喝著小酒,看著臺上的表演,感受著酒吧里喧囂又浪漫的氣氛了。
不過蘇醒的視線偶爾會瞟向隔壁不遠(yuǎn)處的一個酒桌。
那桌的客人比她和唐嫵晚進(jìn)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有七八個人,他們點了很多啤酒,一直在拼酒。
蘇醒之所以一直留意那邊,是因為那桌的三個女孩子看起來都不大,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
而那幾個男的,有的看上去得三十好幾了。
“怎么了?”
唐嫵發(fā)現(xiàn)蘇醒表情不對,不由問道。
蘇醒用下巴向隔壁那桌示意了一下,小聲說:“感覺有點兒怪怪的!
唐嫵順著蘇醒的示意看了出去,片刻后,轉(zhuǎn)回頭來,“是有點奇怪,不過在公共場合,應(yīng)該暫時不會發(fā)生什么!
兩人沒有過去干涉什么,依舊喝酒、看表演。
這時臺上上來一個穿著民族馬甲,留著半長發(fā)的男人,唱了一首具有少數(shù)民族特色的民歌。
蘇醒沒聽懂唱的什么,就是感覺曲調(diào)挺好聽的。
唐嫵說:“他就是楚晗的那位傈僳族老公,叫阿鄧!
蘇醒說:“?就是他呀。”
她們上午來的時候,楚晗老公不在,蘇醒沒見到人,唐嫵是以前來的時候就見過他的。
蘇醒仔細(xì)打量了臺上的歌手幾眼,點評,“唱的挺好聽,長的有點黑……”
應(yīng)該說是又黑又瘦。
楚晗特別白,身材略有點兒豐滿,這夫妻兩人還挺反差的。
唐嫵笑了起來,“他們夫妻各方面都挺互補的,楚晗熱情大方,她老公為人有些內(nèi)斂!
“這樣啊!
她覺得,內(nèi)斂的人能適應(yīng)這樣的工作環(huán)境,挺難得的。
臺上的阿鄧唱完一首歌后,下了臺,忽然朝這邊走了過來。
他路過唐嫵、蘇醒她們這桌,先是一愣,明顯認(rèn)出唐嫵來了。
他沖唐嫵點了點頭。
唐嫵也沖對方微微點頭。
阿鄧走過她們這一桌,在蘇醒一直留意的那桌停了下來。
他對一個長得又黑又壯,留著絡(luò)腮胡的男人說:“尼瑪,你剛帶團回來,也挺累了吧?我家這幾個客人也累了好幾天了,讓她們早點回客棧休息吧!
絡(luò)腮胡男人“呵呵”笑道:“都是年輕人,體力好著呢,哪有那么累?三個妹妹這幾天跟我們相處不錯,現(xiàn)在我們是好朋友,大家一起熱鬧熱鬧,你就別操心了!
他身邊另一個男的嘀咕了一句,“多管閑事!
一個女孩兒這時也開口道:“老板,你莫擔(dān)心嘛,我們等哈哈兒就回切!
她說著一口明顯的川普。
阿鄧沒再說什么,瞅了瞅桌上的幾個男的,轉(zhuǎn)身走了。
蘇醒瞅了那個絡(luò)腮胡男兩眼,心里疑惑:尼瑪是稱呼?聽著有點像罵人呢……
唐嫵猜到了蘇醒的疑惑,小聲給她解惑,“‘尼瑪‘在藏語里是太陽的意思,也常被用作人名!
蘇醒點頭:“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