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醒心里剛想著這車有些眼熟,就見幾個車門打開了,從車上下來三個更眼熟的人。
正是在阿爾山跟他們住同一家客棧的那幾個玩無人機的游客。
那幾人笑著跟蘇家人打招呼。
“嗨,你們好啊。”
“真巧。”
“又見面了啊。”
蘇家人對這三人的感觀都一般,但對方笑著跟他們打招呼,他們也不好完全不回應(yīng)。
蘇紹輝客套地應(yīng)道:“是啊,又見面了!
蘇醒和周麗云也跟他們點點頭。
其實這么快就又遇到他們也不奇怪,早上這三人也說是今天離開阿爾山,大家自駕的線路也都差不多。
雖然蘇家三口比這三人早一些下的阿爾山,但他們給狗子洗澡還耽誤了一些時間呢。
寸頭男瞅著跟在蘇家人身邊的大黃狗,驚訝道:“這狗……有點兒像民宿那只啊!
蘇紹輝說:“是它,民宿老板說他不方便養(yǎng),我們就帶走了。”
“原來是被你們收養(yǎng)了啊。”
寸頭男說著就靠近大黃狗,伸手想摸摸它狗頭。
大黃狗后退兩步,警惕地盯著寸頭男。
寸頭男一手摸了個空,尷尬地搓了一下手指,“咱們見過,你還認(rèn)生?”
大黃狗依舊盯著他,不肯靠近。
眼鏡男笑道:“看來你不招狗待見啊!
寸頭男“切”了一聲,回懟道:“它也未必待見你!”
這時,那個卷發(fā)男又從車上拿下無人機設(shè)備,準(zhǔn)備飛無人機了。
蘇醒忍不住提醒了一句,“這邊是邊境線,是管制空域,不能飛無人機吧!
卷發(fā)男一愣,他停住動作,“。坎荒茱w嗎?”
蘇醒說:“公路邊有一些藍(lán)底白字的公告牌子,寫著‘邊境前沿,禁止放飛無人機’,你們沒有看到嗎?”
卷發(fā)男笑笑,“是嗎?我沒注意!
眼鏡男也笑著說:“我們這一路逛顧著看風(fēng)景了,還真沒注意你說的牌子!
蘇醒“哦”了一聲,“那你們接下來可以留意一些,這種公告牌,每隔一段路就會有一個!
眼鏡男說:“好的,謝謝提醒啊。”
蘇家三口跟他們道別,上了車,繼續(xù)出發(fā)。
……
卷發(fā)男皺眉看著無人機設(shè)備,有點兒煩躁。
眼鏡男目送蘇家的車子離去后,回頭問兩個同伴,“咱們還飛嗎?”
卷發(fā)男冷哼道:“還飛?容易進(jìn)去出不來!”
寸頭男拿起一臺相機,“先拍拍照片得了!
卷發(fā)男說:“這里有什么好拍的?往前開一開,再找個靠近一些的位置!
……
蘇家的車子繼續(xù)前行。
一路上有不少藍(lán)底白字的公告牌。
除了禁飛無人機的公告牌,還有“非法越界,國法不容”、“邊境前沿、越界判刑”等牌子。
部分禁止航拍的公告牌上,還留有舉報電話。
蘇醒掃了某個有電話的牌子一眼,下意識就將電話記進(jìn)了腦子里。
蘇家三口下山的時候油箱還有不少油呢,就沒著急加油。
如今他們想加油了,結(jié)果接下來路過的兩個加油站都是廢棄加油站,根本無法加油。
看著逐漸下降的油箱,蘇家三口都有點兒慌了。
呼倫貝爾這地方,地廣人稀,經(jīng)常開上百公里都不見人煙。
一直加不上油,可是件不太妙的事情。
這邊夏天日落也晚,八點半多了,太陽還沒有完全降至地平線。
此刻他們所在的位置,前不著村后不著店,路上的車也沒幾輛了,雖然還有一點兒陽光,但也挺瘆得慌的。
而且,三人一狗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蘇紹輝說:“包里還有零食,你們娘倆先墊吧一口。”
現(xiàn)在又換他開車了,他倒不出空來吃東西。
周麗云說:“哎呀,我哪有心情吃東西啊,咱們得抓緊時間加油和找住的地方。”
前面他們也路過一些能住宿的地方,可是沒法加油,他們就都沒停下。
蘇醒拿出手機,放大了地圖,查看著位置。
“前面有個小鎮(zhèn),那里應(yīng)該有加油站,咱們的油應(yīng)該夠開到那邊。”
蘇紹輝說:“希望能加油吧,就算不能加油,咱們也得先住那,明天再想辦法。”
九點鐘,他們終于到達(dá)了小鎮(zhèn)。
在鎮(zhèn)子邊上就有個加油站,這回不是廢棄的。
蘇紹輝趕緊將車子開過去加油。
油箱加滿油,一家三口心里終于踏實了。
蘇紹輝說:“這真是經(jīng)驗教訓(xùn)啊,在這種地廣人稀的地方,別管油箱里還有多少油,碰到能加油的加油站,就得趕緊加滿!”
周麗云點頭,“我今天也是對‘地廣人稀’這個詞有了更直觀更深刻的概念,接下來幾天咱們是得注意著一些!
蘇醒說:“找住的地方,然后吃飯吧,我都餓過勁兒了。”
蘇紹輝啟動車子,往鎮(zhèn)子里開去。
他們問了兩家小旅館,有一家是一對兒老夫妻開的店,同意讓他們帶狗子入住了。
老太太囑咐他們,“別讓狗上床啊!
周麗云趕緊說:“大娘您放心吧,我們不會讓狗上床的!
“那就行,這是鑰匙,你們收好!
這小旅館連房卡都沒有,還是老式的門鎖和鑰匙呢。
好在收拾得還算干凈整潔。
蘇家三口辦理好入住,將一些隨身用品拿進(jìn)房間,又都穿上外套。
呼倫貝爾這邊,晝夜溫差極大,白天非常熱,晚上還有些冷。
他們帶上狗子,出門覓食了。
這個時間,烤羊排是別想了,一些賣炒菜的店也打烊了。
他們最后在一家營業(yè)到比較晚的燒烤店坐了下來。
他們帶狗,沒有坐屋里,坐的是店外的桌子,大黃狗很自覺地鉆進(jìn)了他們的桌子底下。
三人點了不少肉串,還點了涼菜、炒面和汽水。
蘇紹輝又囑咐店家,“老板,我單獨標(biāo)注的那些肉串,不加調(diào)料,謝謝。”
“好咧,明白!”
很快,他們點的食物陸續(xù)上桌了。
蘇家人先開動。
等不加料的肉串涼了一些后,蘇醒和蘇紹輝將肉擼下來,喂給大黃狗吃。
大黃狗早就饞了,哈喇子都滴了一地,此刻狼吞虎咽吃了起來。
蘇紹輝摸摸狗頭,“慢點兒吃。”
之后他忽然說:“要不要給它重新起個名字?不然一叫大黃,一條街上可能有好幾只狗一起回頭!
周麗云看向丈夫,“一旦起了名字,就跟它有了更深的羈絆,到時候你還舍得下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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