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醒應(yīng)室友的要求,開了免提,之后問趙欣欣,“怎么回事?”
趙欣欣繪聲繪色地將今天姑姑在醫(yī)院怎么罵二叔、揍二叔的經(jīng)過,給三位姐姐講述了一遍。
蘇醒等三個姑娘邊聽邊笑。
趙欣欣講完后,蘇醒說:“你姑姑不錯,你二叔這種的人,就得你姑姑這樣潑辣又明事理的人治他!
程秀寧笑得直拍手,“打得太巴適了!解氣得很,就該嫩個收拾他!”
張彩鳳說:“還好還好,欣欣姑姑性子不是軟的,要不然,我都不敢想象,這家子得被那個吸血鬼欺負(fù)成什么樣子……”
趙欣欣道:“我看我二叔被大姑打,我可爽了!希望二叔明天真的能拿錢過來,不然我怕我爺爺住院費不夠,又要交錢呢……”
她說著說著,語氣又低落了下去。
蘇醒安撫她道:“經(jīng)你姑姑這么一鬧,他應(yīng)該還會給一些錢,這些事都是應(yīng)該大人操心的,你還是小孩子,別操心太多了!
“就是撒,欣欣太早熟了嘛,小娃兒就該有小娃兒的樣子嘛!
“他要真不肯拿錢,你們還有法律那條路可以走!
趙欣欣聽了三位姐姐的話,心情好了不少。
“我明白,謝謝姐姐們!
蘇醒說:“后續(xù)有什么情況,你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
程秀寧湊近聽筒,“你姑要是又打了你二叔,千萬要跟我們講哦!”
“好的!”
趙欣欣跟蘇醒等三個姐姐聊了一會兒后,調(diào)整好表情,返回了樓上。
接下來的幾天,每到傍晚,趙欣欣都會給蘇醒她們打來電話,匯報情況。
趙金柱被大姐揍的第二天,又送來五千塊錢。
趙金玲一看只有五千塊,她不顧老母親的阻攔,又給弟弟一頓胖揍!
她一邊揍弟弟,一邊將唾沫星子噴他滿臉,“趙金柱!你特么打發(fā)叫花子呢?!就尼瑪三千、五千的掏錢,加起來都沒過萬!連爸一天監(jiān)護室的費用都不夠,你也好意思?!”
“別、別打……別打了……”趙金柱護著自己的頭臉,縮到墻角處,躲無可躲,“我、我真沒錢了啊……”
“放你奶奶個狗臭屁!你再說沒錢,咱們就去法院評評理!”
“可……家里的錢都在小雨那,而且她手里的錢大多是她的彩禮、嫁妝啊……”
趙金玲又一頓大巴掌招呼過去,“咱爸不指望你媳婦的彩禮和嫁妝,但你們結(jié)婚收的咱們這邊親戚朋友的禮金,還有你這兩年的工資,都是夫妻共同財產(chǎn),你作為咱爸的兒子,你就有負(fù)責(zé)他治療費的義務(wù)!你就該拿錢出來!”
趙金柱不敢再說沒錢了,只說回去想辦法。
又過了一天。
趙老爺子終于從監(jiān)護室轉(zhuǎn)到了普通病房。
老爺子人是清醒了,可半邊身子動不了了,說話也口齒不清楚。
這是腦出血的后遺癥。
欣欣奶奶握著老伴兒的手,眼睛都要哭瞎了。
主治大夫說:“以后積極做康復(fù)訓(xùn)練,后遺癥的情況是能改善的,也有恢復(fù)的可能!
老太太聞言才勉強止住了眼淚。
趙金柱這天過來看了老父親,之后又放下一個信封。
趙金玲拿起信封一摸厚度, 眼睛就是立。
趙金柱見事兒不好,匆匆跟父母告別,就往病房外跑。
趙金玲速度也不慢,緊跟在弟弟腳后沖了出去,伸手揪住他的脖領(lǐng)子,照著他后腦勺就是一巴掌,“趙金柱,你特馬便秘擠粑粑呢?!一次擠這么一點兒錢?!還有護工你到底請不請?不請就掏錢!”
“姐……”趙金柱哭出來了,“我真沒招了啊……我能拿出來的就這么多,別的卡讓小雨放哪了我都不知道……”
“呵……”趙金玲冷笑一聲,說道:“行啊,那我找弟妹說說?”
“別啊姐,小雨還大著肚子呢……”
“大著肚子怎么了?她不是懷了五個月多么?又不是前幾月不穩(wěn)當(dāng)?shù)臅r候,也不是快生了,而且我又不打她,她大著肚子就不能說理了?”
趙金柱看向大姐的眼神兒十分不信任,她都把他揍這樣了,真不會打他媳婦嗎?
他這兩天頂著豬頭臉回家,還要被媳婦兒一頓臭罵呢……
趙金玲又語氣冰冷地說:“爸手術(shù)住院都這么多天了,她當(dāng)兒媳婦的,咱們雖不指望她照顧病人,但人就在本市,都沒過來瞧爸一眼,也沒給媽打個電話,咋的,一點兒人味兒都沒有?真不愧是跟你睡一被窩兒的人!”
趙金柱跟只鵪鶉似的,低垂著腦袋,一句話說不出來。
又過了一天。
這回趙金柱頂著豬頭臉,扶著他小腹微微隆起的媳婦一起來的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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