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聽見動靜也起來穿好衣服。
他先走了出去。
我慢慢的起身,風兒進來幫我穿上了鞋。然后扶著我往外走。
等我到了外面,就看見一個女子,頭上戴著斗笠,站在大門外。
“你是?”
我納悶的看著女子,這個人不敢露臉,是有什么特殊的事嗎?
“蘇娘子,我來看事!
女子站在那里,很淡定的說了一句。
好吧,既然來看事的,就給人放進來吧。
長生將大門打開,把女子領進了屋子。
我來到北屋,看見雨兒已經(jīng)將被褥疊好了。
“坐。”
指了指炕上,然后和女子一起上炕坐了下來。
等坐好之后,女子看了看門口。
“風兒,把門關上吧!
風兒走出去,然后將門關上了。
女子這才將斗笠摘了下來。
我一看女子,竟然有種熟悉感。
“你是不是來過?”
我這么一問,女子看著就笑了笑。
“小仙姑,居然還記得我。我這次來是想謝謝你的!
女子說完,我坐在那里就有點發(fā)懵。
“我就覺得面熟,但是具體的想不起來了。”
一天來看事的人太多了。
真得過后就不記得誰是誰了。
“當初小仙姑,讓我從這后窗逃跑,還給我拿了銀兩。”
女子說完后,我坐在那里點頭,然后笑了。
“是有點印象!
用這種方法,我都救走好幾個人了。
眼前的女子具體是哪個,真得不記得了。
“您有點印象就行,但是我記得。這是我還給你的銀子。多虧了,讓我離開了那個變態(tài)的老頭。我現(xiàn)在過得很好,將之前的男人也給送牢里去了。這口惡氣,我算是出了!
我一聽女子得話,突然想起來。
她就是那個被相公賣給變態(tài)老頭的女子。
“原來是你啊!看來你過得確實不錯。”
女子一身華麗得衣服,還給我的銀子直接是銀票。
看來她是跑對了,不然得話,現(xiàn)在指不定被那個老頭蹉跎死了。
“是啊,后來遇到了現(xiàn)在的相公,他娶我做了妾室。一切都是他幫我的。”
女子說完,還嬌羞的笑了。
我坐在那里點了點頭。
“也不錯,但是妾室也得小心過日子!
妾室就是靠著男人的寵愛生存。
一旦哪天人老珠黃,再沒有個一兒半女的,就容易被踢出家門。
“我知道。但是現(xiàn)在的生活比以前好了許多。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吧。我就是來看看你,順便謝謝你的搭救!
我們倆個聊了一會兒之后,女子就告辭離開了。
我看著女子的背影,不由得笑了。
救過的人,居然還記得我。
這是一個值得高興的事。
吃過早飯,我就去北屋繼續(xù)給人看事。
今天來得第一位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男人進來后,坐在炕上。
“小仙姑,你給我看看,我從年前就開始頭皮發(fā)麻,但是又找不到原因!
我聽著男人的話,讓長生進來給他看了看頭皮。
我也站起來,到他身邊看了看。
沒有發(fā)現(xiàn)頭皮里有什么實病。
這才坐下來要了男人的八字和名字,開始給看。
畫面之中,男人每天都上山砍柴,打了柴之后去鎮(zhèn)子上賣。
這一行干了十多年了。
家中老母親病重,離不開人,所以男人就只能在家附近謀生。
男人得頭皮發(fā)麻,有些日子了。
“你這個毛病有一個月了吧?”
他一直以為是沒洗好頭發(fā)造成的,所以每天回家都洗頭。
但是也沒管用,找郎中看,郎中說是虛病,就來了我這里。
“是啊。小仙姑到底怎么回事?”
男人坐在那里,就比較發(fā)愁。
頭皮發(fā)麻這個事,真得很難受的。
“你去山中砍柴,受了邪風。還碰見了點臟東西。”
我拿過來紙張,給他寫了一個驅(qū)邪符,一張表文。還有個清單。
“你自己去買,買好之后,和這個表文一起找個十字路口燒了。這個符紙你戴在身上。我再給你開個藥方,回家吃!
說完后,我又給他寫了個藥方。
讓他去找長生抓藥。
男人先把符紙戴在了身上,然后抓了藥就走了。
回到家里后,就開始按著清單買物品。弄好晚上就去十字路口燒了。
第二天,他的頭皮發(fā)麻就好了許多。
然后繼續(xù)上山砍柴去了。
接下來進來這位是一個六十多歲的婦人。
婦人進來后,盤腿坐在炕上。
“您想看什么事?”
我看著婦人問了一句。
婦人坐在那里就笑了笑。
“我就是來坐坐,心里有些不舒服!
好吧,這是來談心的。
“我給你把把脈吧!
六十多歲了,心里不舒服?蓜e是有什么實病。
婦人伸出手,我給把了把脈。
“您的肝不太好。最近也是休息不好!
我說完后,婦人就打開了話匣子。
開始跟我聊上了。
“哎,我家三個兒子,倆個閨女。都成家了。大過年的回來打起來了。我這個當娘的,就說了閨女幾句,閨女就生氣走了。我這心里堵得慌!
我聽著婦人得話,坐在那里點了點頭。
“大過年的,這種事,是挺讓人心煩的。”
誰家過年打架都得鬧心。
當娘的說誰,都認為是偏心。
有時候這個娘也是不好當。
“是!閨女回來什么都不干,都是三個嫂子干的。就這樣,還說嫂子不好。我就說了她。想想,我這個當娘的做得很失敗。將閨女教育成這個樣子。”
我就坐在那里,聽婦人說著家里的事。
“我說了,以后別回娘家了。嫂子累夠嗆,還得讓她說著。弄不好,小兩口都讓她攪和黃了!
婦人說完后,就開始抹上了眼淚。
閨女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
這么做之后,就給婦人弄得,好幾天都睡不好覺了。
“別多想,你閨女慢慢的就明白了。”
我只能安慰,別得也說不出來什么。
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
“希望到我死,她能明白吧。娘家是她的后盾。把嫂子們都得罪了。以后有事了,沒人幫她!
婦人想得比較多,畢竟是從年輕時候走過來的。
我想想,確實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