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仁嘀咕了一句,我看了他一眼,然后我們就一起往地府飄去。
路上,普仁也不知道怎么了。就開始跟我講述了他這一世的事情。
原來普仁以前是做土匪的,燒殺搶掠沒少干惡事。
就因為這樣,有一天仇家找上門,將他一家老少都給殺了。
自此他的心受到了重創(chuàng),心痛的無法呼吸。
這時候才放下了刀,直接跑到凈業(yè)寺出家了。
一心向佛之后,他悔恨當(dāng)初的所作所為。
這次的死讓普仁知道,一切都是報應(yīng)。
他們家讓他作的絕后了。
“走吧,都是過去的事了。”
我聽著普仁的話,直接勸了一句。
聽這幾句話,說著很簡單。
但是里面的心痛和過往的事情,會讓一個人崩潰的。
我將普仁送到了審查司。
然后飄回到了肉體。
睜開眼,天色都黑了。
吃過飯,我就直接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依然是練功,吃飯,看事。
今天來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
進來后面相慘白,白的有點像死人。
“你這、、、想看什么事?”
我剛要脫口而出,他快死了。
想想誰聽見這話好像都得生氣,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小仙姑給我看看!
要了男人的八字和名字,起身點香看事。
剛坐下,老仙家給的畫面就過來了。
原來男人家的炕尺寸不太好。和棺材一個尺寸的。
活人睡在這種炕上,時間久了,壽命就沒了。
怪不得男人的面相像死相。
“你家炕是不是長六、七尺,寬兩尺?”
我這么一問,男人就愣住了。
“你怎么知道?”
他的雙眼之中滿滿的都是驚訝。
因為我從來沒去過男人的家里,也不認識他,竟然能精準的說出來男人家的炕是多大的。
任誰聽見這個事,都得驚訝。
“你家炕和棺材一樣大,睡久了不太好。回家把炕扒了。你慢慢就會好起來了!
自始至終我都沒說,再睡下去,你就死了的話。
因為人對于死字很忌諱,所以我說話,這次真的加了小心。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這么多年,我的身體一直不好。多謝小仙姑了。”
男人聽完之后,起身押了卦金就走了。
接下來進來這位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領(lǐng)著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女孩。
“小仙姑,給我女兒看看。”
我要了女孩的八字和名字,起身開始點香看事。
剛坐到椅子上,腦海中就出現(xiàn)了一個畫面。
大半夜的女孩在家里夢游,全程閉著眼睛從屋里走到外屋,繞過所有的家具。然后跑到茅廁,又回來晃晃悠悠的躺下睡覺。
有一次女孩站在炕邊,披頭散發(fā)的低著頭看著她娘。
當(dāng)時她娘有了感應(yīng),一睜開眼睛看著這一幕,魂差點嚇飛了。
從此女人再也不敢睡實了。
有點動靜就醒,看著孩子夢游,就跟在后面,深怕孩子出點事。
找了很多郎中也沒看好,后來跟人嘮嗑,說看看虛的吧。
女人這才帶著孩子找到了我這里。
“你過來,我給你看看!
接收完腦海中的信號之后,沖著女孩招了招手。
女孩朝著我走過來,我直接給孩子把了把脈。
又看了看孩子身上帶沒帶著什么。
這時候,我家老仙胡天霸突然來了,直接附身在了我的身上。
直接給我弄一激靈。
接下來,抓住孩子的胳膊,直接將衣袖給擼了起來。
只見孩子的手臂上有一處黑色的線,在肉皮下,像血管一樣。
“我的天,這是怎么回事?”
女人看見這個,直接驚呼了一聲。
我抬頭瞪了一眼她,其實是我家老仙瞪的。
給女人瞪的當(dāng)時就不敢吭聲了。
我拉著孩子來到佛堂。
“跪下,一直磕頭。你也是!
娘倆跪在蒲團上就一直磕頭,我則是拿過黃紙畫了一個符,點燃后繞著女孩頭頂,嘀嘀咕咕的念叨著什么。
符紙燒沒了后,我就來到佛龕前將供水拿過來。
“喝了它!
此刻的女孩也知道害怕了。直接拿過水杯,咕嘟咕嘟幾口就喝沒了。
看著女孩喝沒后,我將水杯放回原位,然后蹲下身體,拿過女孩的胳膊。
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在那條黑線最上端往下推。
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著。
我當(dāng)時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全程都是我家老仙在操作。
將黑線推到中指的指頭末端,我就直接掐住了中指,然后另一只手伸出來。直接用指甲將孩子中指的指頭部位給劃破了。
“嘶~”
女孩被這一劃,要把手給縮回去。我緊緊的給抓住了。
一滴黑血從女孩的指頭滴落到地上。
一滴,兩滴,三滴。血變成正常的顏色,我才松了手。
“好了!
說完后,老仙家就離開了我的身體。
我蹲在那里,突然這一下子,差點沒讓我坐地上。
趕忙穩(wěn)了穩(wěn)身體,站了起來。
母女兩個也跟著站起來,我們再次來到北屋。
“回家看看,不好再來!
我說完后,往椅子上一靠,整個人都有些虛弱無力。
每次仙家上身,我就有這種無力感。
“多謝小仙姑,多謝!
母女倆個押了卦金就走了。
我則是在旁邊倒了杯水喝了。
然后閉上眼睛歇了歇。
突然腦海中出現(xiàn)了任務(wù)。
“慶樂鎮(zhèn),張澤,二十八歲,午時,因急病歿!
臥槽,怎么感覺敖英豪不領(lǐng)著我做陰差之后,我的任務(wù)越來越多了?
以前倆三天才會出去一次,現(xiàn)在怎么天天都有?
而且范圍還擴大了。
不帶這么玩的。
嗚~。
想哭都沒地找人哭去。真是憋屈的很。
正心里難受的時候,又進來個看事的。
“小仙姑,你沒事吧?”
她看著我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擔(dān)憂的問了一句。
我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四十多歲,操勞的臉上皺紋很多。一雙手也是干裂的不行,一看平時就是干苦力活了。
“沒事,坐!
我指了指對面的凳子,婦人走過去坐了下來。
“想看什么事?”
我按例問了一句。
婦人坐在那里想了一下開了口。
“小仙姑,你給我看看吧。我想看看我后半輩子會不會順當(dāng)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