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椅子上,直接就搖了搖頭。
婦人一聽嘆了口氣,起身押了卦金就走了。
忙碌完,我們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
今天破天荒的,倆個師父居然沒離開,而是跟著我們一起吃飯。
“師父,你們平時不在我家,都去哪里呢?”
這倆個師父也都是怪人,除了一早上教我的時候會一起到場,其余時間都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你有你的事,我們有我們的事,少打聽!
白衣師父還是冷冷的,低著頭吃飯。
球老頭直接就懟了我一句。
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然后就沒再問。
晚上剛躺下,生死簿就來了消息。
“長生,我走了!
說完后,靈魂出竅直接離開了。
飄到地方,是一處農家院。
院子不算太大,但是也不算太小,條件算是村里中上等了。
進去后,我就感覺到了,這家人有供奉的堂口。
等我進入屋子里,就看見一個老太太,也就五十多歲。
躺在炕上,身邊有兩個兒子在。
他們沒有照顧老太太,也沒有給她準備壽衣。
而是一臉兇相的逼問老太太。
“娘,你就說這個堂口讓我們哥倆誰接?”
老太太看著哥倆爭搶的樣子,直接就搖了搖頭。
很顯然,就是他們都不能接。
我在一邊聽著,直接就往旁邊看了看。
真是搞笑,本身沒有緣分,堂口是說接就接的?
當仙家都是擺設嗎?
“娘,你都快死了。這輩子的銀子也掙夠了。怎么就不讓我們哥倆接?不接不就跑別人家里去了?”
弟弟直接開口質問老太太。
給老太太氣的伸手指著他,當時就氣噶了。
我拿出鎖魂鏈,將老太太的魂魄給勾了出來。
老太太看見我,當時就哭了。
“陰差大人,我錯了。一輩子貪財,才導致這般的結果!
我聽著老太太的懺悔,內心也沒有過多的波瀾。
畢竟人只有到死那一刻,才會回想自己的一生。
是對,是錯,自己最清楚。
“走吧,我送你過去。”
老太太跟在我身后,回頭看了看兩個兒子,然后搖了搖頭。
“哎!作孽!”
我將老太太送到審查司之后,就回到了肉身。
第二天醒來,忙碌完之后,就跑到北屋給人看事。
今天來的第一位,竟然是昨晚上死去那個老太太的大兒子。
“想看什么事?”
我裝作不認識,按例問了一句。
男人也就三十多歲,坐在凳子上之后。
直接就開口問了。
“小仙姑,我想問問,怎么樣才能出馬?”
我、、、。
明知道男人不能出馬,還是要了男人的八字和名字。
起身開始點香看事。
畫面打過來的時候,我才知道昨晚老太太說錯了,是因為什么事情。
原來老太太和我一樣,也是個神婆。
她男人愛占小便宜,窩里橫那種。
和誰做生意,就坑誰。
四十多歲就死了。
婦人帶著三個兒子生活。
婦人本來就供奉著仙家,磨難一到,直接就做了神婆。
可是婦人做了神婆后,銀子越來越多。
慢慢的婦人眼里都是銀子,開始貪財。
親戚朋友,還有村里,村外的人都被老太太坑蒙拐騙過。
就這樣沒過三年,大兒子突然得了重病,不久就去世了。
向來乖巧懂事的二兒子開始變的不學無術,沒多久媳婦就跑了。
三兒子呢,倒是沒變壞,就是個動苦大力的。
給人做工,只能管夠自己的溫飽。到現(xiàn)在也沒說上媳婦。
看到這里,我抬頭看向男人。
“你身上不帶緣分,出不了馬!
不學無術,這樣的人,身后仙家是不會找的。
可男人不相信,還坐在那里問了一句。
“為什么?”
我坐在椅子上直接就笑了。
“沒有就是沒有,哪來那么多為什么呢?”
有緣分的人被折磨的脫了一層皮,也不想出。
這家伙,身上不帶緣分,非得往上靠。
該怎么說好呢?
“我娘身上帶緣分,我為什么就沒有?”
這個人也夠執(zhí)著的,說沒有還不愿意了。
“你爹娘的陰德都損沒了。”
說白了,就是爹娘那一輩,本來應該過的很好。
若是好好做人,定能福澤后代。
但是兩個人都沒好好做人。
婦人好不容易有了仙家依靠,供奉了堂口。
但是婦人走偏了,將兒女的福德都給減少了很多。
“你、你這人怎么說話呢?我爹娘怎么就損陰德了?我娘也是個神婆,一輩子也和你一樣呢。你到底會不會看?”
男人直接站起來,就將我給罵了一頓,還說我不會看。
我淡定的坐在那里,直接就擺了擺手。
“不會看,找別人看去吧!”
既然不相信,我也就沒必要再往下說了。
其實在男人進來后,我心里就該知道,這個男人是個自私的人。
但我希望能點醒男人。
看來是我想多了。
有些人是點不醒的。
“哼,騙子!
男人罵了一句,卦金都沒給就走了。
接下來進來這位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
進來后坐在凳子上。
“小仙姑,給我看看!
要了婦人的八字和名字,起身開始點香看事。
畫面一過來,我就抬頭朝著婦人看了一眼。
“你經常發(fā)瘋,然后做了什么都記不住,對吧?”
我這么一問,婦人坐在那里就直點頭。
“對,小仙姑,有什么辦法破解嗎?”
婦人就很著急,畢竟誰也不想被控制。
這種感覺實在太不好了。
“你自己就知道怎么破解,只是你自己不想那么做罷了。”
婦人一聽,就苦笑了一下。
“是啊,我還有一絲奢望,畢竟這一行太能掙銀子了。我家還很困難,我就任由她胡鬧了。”
果然婦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的。
只是不想那么去做,想著順應下來。
然后和我一樣,出馬給人看事。
這樣所有的一切都會轉變了。
“那你自己想清楚吧!”
我直接就甩了這么一句。然后就不再說話了。
心里的執(zhí)念放不下,誰給做法,都作用不大。
婦人起身,押了卦金就走了。
后來聽說婦人都開始擺香案要供奉了。
婦人的男人不同意,兩個人大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