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子,我們走吧!蹦饺菅┥裆届o自然的說完之后,就率先轉(zhuǎn)身朝著下山的羊腸小道而去。
“這……”張憶一怔。慕容雪只是在這一瞬間又恢復(fù)了往日的那種高傲,完全沒有剛剛那種癡情時的樣子。心中不得不感嘆,這女人果然是天生的變色龍。是陰是晴,完全可以做到隨心所欲。
“張兄,你說她們會不會卷土重來?”走在前面的慕容雪突兀的回頭來了一句。
“這……不好說呀!睆垜涀匀皇侵滥饺菅┬闹须[憂的事。但他確的確做不了“嗜血三嬌”的主?闯瞿饺菅┭壑械膽n慮,張憶嘆了口氣接著道:
“不過你也不用過于擔憂。三日之內(nèi),她們?nèi)羰菦]有卷頭重來的話,以后就應(yīng)該也不會有事。若是沒有意外的話,我應(yīng)該還會在貴宗徘徊幾日,希望慕容姑娘不要怪在下三人叨擾之罪!
“真的嗎?”慕容雪眼前一亮,有些不確定的問。
“怎么,慕容姑娘不歡迎嗎?”張憶調(diào)侃到。
“不會不會,慕容雪歡迎之至,歡迎之至!蹦饺菅@喜到。
這不由得她不高興。于公,峨眉派剛剛遭逢大難,是否渡過難關(guān)都尚未可知。有這么一個強有力的高手坐鎮(zhèn),峨眉派就等于多了一個保護傘。于私,她正愁找不到機會與張憶接近,若是張憶在峨眉逗留幾日,那不就意味著她的機會大增嗎?
至于張憶就在峨眉派的目的很簡單,因為他要在周掌門留下的那一箱信箋中找尋有關(guān)父親的信息。那整整一箱信件,每天一封,十多二十年來又該有多少?就算是他什么也不干,也需要好幾日才能看的完。
峨眉金頂海拔千余丈,四周峭壁蜿蜒,只有一條小道直通山底,卻也是險峻異常。不留神就會從上面跌落。張憶和慕容雪兩人一前一后,施展輕功身法,如意雙俊燕一般,輕巧地在山壁上騰躍。兩人沒有再說話,似乎之前發(fā)生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guān)。誰也沒有再提起。
“仙兒,幾日前在此處與我們一同交手的那個黑衣人,該不會就是你的心上人張憶吧?”仙客居中,三嬌齊聚一堂。奪命判官貌似隨口的問。一旁的催命修羅也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并未插言。
陸仙兒眉頭一皺,聲音冷漠的道:
“師姐說話,小妹怎么聽不懂?有什么話,但不妨直說。小妹愚鈍,聽不出師姐話中意思。那個黑衣人不是被二位師姐聯(lián)手追殺,此刻,恐怕已經(jīng)魂歸地府多時了吧?”
“好!既然師妹快人快語,那師姐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懷疑,那個黑衣人就是被師妹你救下了。如若不然,他同時中了我的蒼冥奪命爪和你若溪師姐的幽冥詭手,斷然沒有活命的道理。退一步講,就算是他內(nèi)力再如何雄厚,也不可能短短不到半柱香時間逃出數(shù)十里地。當夜,我們將這這周圍幾乎是掘地三尺,可硬是沒有找到他的身影,師妹,你說這作何解釋?”奪命判官嘴角帶著笑意,聲音卻有些冰冷的道。
“兩位師姐只是不相信小妹嗎?且不說我做沒做,先說這捉奸捉雙,捉賊拿贓,師姐可有證據(jù)?”陸仙兒依舊語氣冷漠的道。不知她心中如何,但表面上,奪命判官與催命修羅硬是沒有看出半點與以往有何不同之處。
奪命判官一愣。與催命修羅骷髏蘭相視一眼,咯咯一笑道:
“師妹莫要氣惱,要證據(jù),師姐我自然是沒有的。誰讓那條師妹的房門“恰好壞了”呢?”
奪命判官將“恰好壞了”四個字咬的格外重,任誰也能聽得出她話中另有它意。
“不過嘛……”
陸仙兒心頭不由得一跳,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果然,奪命判官接著道:
“不過嘛,有一法可證明師妹是否清白。記得當日師妹也曾說過,與那個名叫張憶的小子只是律中知音,有惺惺相惜之感,并無男女之情。只要師妹做好此事,也能為你一并證明了!
陸仙兒心中的不妙越發(fā)的濃烈,卻不敢表露絲毫。她聲音依舊冷漠的道:
“有何法,師姐不妨說來一試。”
“好!師妹果然心胸坦蕩。師姐我已命人查清,張憶與你的仆人王曉德之前的落腳之處。乃是向西五十里的一個農(nóng)家山坳。那里只住了一對姓王的老年夫婦。聽說他們相處的幾日,關(guān)系極好。我們同去問問那張憶是否在那天離開過便知真假。若是師妹出手殺了那兩個老農(nóng),自然也就能證明師妹與那小子無男女私情!
“殺人?”陸仙兒看著奪命判官。
“怎么,師妹是不會殺人,還是怕那小子知道后會傷心,舍不得下手?”催命修羅調(diào)笑著開口。
“他們在哪里?具體點,我這就去。”沒有多余的話,陸仙兒直奔主題,似乎在她的眼里,殺幾個人就像捏死幾只螞蟻一樣簡單。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不急不急,等到晚上再行動不遲。再說,江湖上現(xiàn)在并不太平。像這等事我們?nèi)忝米匀灰瑫r行動,以免師妹遭他人毒手。說不定那老兩口就是隱世不出的武林高手!眾Z命判官一臉關(guān)心的道。
“多謝師姐關(guān)心。那我就先去了,等時間到了,你們叫我!闭f完之后,陸仙兒*長裙一抖,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離去。
“玉姐姐,你說仙兒會不會……”看著陸仙兒離去的背影,催命修羅欲言又止。
奪命判官搖了搖頭道
“我也不知道。一切,都只有晚上才知道結(jié)果。若是她下不了手,我會幫她動手。到時無論他與那小子有沒有其他曖昧關(guān)系,以后他們都勢必反目成仇!
“這……玉姐姐,仙兒是我們看著長大。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了?倘若那小子真的是那天晚上的那個神秘人,我們何不利用仙兒讓他為我們做事?如此,仙兒能找到真愛,我們也能得到一個強有力的幫手,如此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催命修羅不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