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憶一陣愕然。他沒想到上官飛竟然是一個心懷坦蕩的真漢子。心中不由得對自己剛剛小施手段假裝受傷的是等到心中有些愧疚。對于這種真性情的真漢子,他贏,就要贏的光明磊落。他輸,也要輸?shù)奶固故幨帯?br>“上官前輩,我……”他張口想要解釋,卻被上官飛大手一揮打斷。
“墨跡個啥子,老子輸?shù)闷!?br>張憶心中一陣無語。他努力裝出一副身受重傷,氣力不支的樣子,小心翼翼的,生怕暴露。這是他對這個真性情,真漢子的尊重。
“師傅(張憶哥哥),你沒事吧?怎么樣?傷的重不重?”見張憶“受傷”,上官婉兒和王曉德同時沖上前來左右將他扶住,滿臉關(guān)心的問。
而三十丈之外的上官云三兄弟身上的傷時此刻基本已經(jīng)恢復,見張憶竟然受了重傷,心中不由得大喜。
“大家快上,一起出手廢了這小子。否則留下他一定是個禍患!鄙瞎僭拼舐晫χ磉叺钠渌朔愿酪宦,首當其沖,腳下輕工展動,朝著張憶掠去。上官天和上官海緊隨其后,其他人也都是步步跟隨。
上官婉兒和王曉德臉色一變,沒想到這群人竟然這樣無恥。竟想著趁火打劫,落井下石。但他們兩個卻也知道,僅憑他們兩個的微薄之力,是無論如何也擋不住這群豺狼虎豹一樣的上官堡眾人。不過想要看著張憶眼睜睜的被這些人落井下石而無動于衷,他們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兩人想也不想,直接閃身擋在了張憶身前。
此刻他們兩人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要想對張憶不利,就必須從他們兩個人的身上踏過去。
上官云三兄弟的速度飛快,只是這瞬息之間,他們便已經(jīng)距離張憶不足十丈。但就在他們擦過上官飛的身邊時,上官飛鼻中冷哼一聲,一字一頓的道:
“哼!老子還站在這里呢,你們就敢越俎代庖。真當老子是個死人不成?還是你們都想當家做主?”
三兄弟均被嚇了一跳,急忙止住步伐,如同老鼠見了貓一樣,大氣都不敢喘。
“大哥……我們……”
“我個屁,回答老子的話!鄙瞎亠w出聲喝止了三人的狡辯。
不明白他們的大哥為何好端端的突然大發(fā)雷霆,但他身為一家之主,問起話來他們不得不答。
三人相視一眼,最后由上官云硬著頭皮道:
“大哥,你誤會了。這小子小小年紀,武功就如此了得,就連大哥你在他的手中都險些吃了虧。要是現(xiàn)在不趁機廢了他或者是殺了他,那再過兩年得天下間又有誰能夠制得住他?”
“*,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鄙瞎亠w若有所思。
聽見上官飛的話,不遠處的上官婉兒大為焦急,正要開口求情,就聽她爹接著道:
“不過卻是在放屁!
“大哥,你……”上官云臉色不由得一陣漲紅。
“怎么,老子說的不對嗎?他的武功高不高跟你有關(guān)系嗎?你們給老子聽著,誰要是膽敢在現(xiàn)在趁人之危,休怪老子無情。”上官飛不屑的道。
“大哥,這小子別有企圖。小小年紀,武功這般高強不說,他借機接近婉兒,一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是啊,大哥,你可要三思。世人知道上官堡的能有幾個?可偏偏他現(xiàn)在就和婉兒一起回來,其目的實在惹人猜想。說不定就是為了我們的家傳刀法而來!”
“大哥……”
上官云三兄弟急忙勸誡。
不過上官飛似乎沒有聽見他們的話,而是將目光暼向了女兒上官婉兒,眼中有些異樣的神采在閃爍,卻被他努力壓制著。
“老爺……”
這時,王氏蓮步款款的走上前來施禮問安。
“哦?夫人可有事嗎?”上官飛將眼中的異彩收斂,罵兄弟時的兇神惡煞也盡皆消失不見,換上了一副溫婉和善的面孔。
“妾身的確是有些事和老爺講,不過老爺你的身體……”王氏欲言又止。
上官飛大手一擺,另一手依舊以長刀拄著地道:
“沒事,老子的身體硬朗的很,只是打了一架而已,又沒有受傷!
“好,那妾身就直說了。婉兒這丫頭此次能夠回來,我這為娘的也甚是安慰?偹闶欠艑捔诵摹V皇撬粋女兒家,而且年紀尚小,跟隨她前來的又是兩個陌生男子,我怕她被壞人哄騙,已經(jīng)……已經(jīng)……不保!
老爺莫要嫌妾身舌根軟搬弄是非。只是婉兒這丫頭隨她親娘天生麗質(zhì),小小年紀就已經(jīng)有著傾國傾城之姿,只要是個男人就會生出遐想。而且她又是*出門,要是真的被……被這兩個野男子……
我們上官家可不是小門小戶,雖然因為低調(diào)在江湖上沒有名聲,卻也不能有辱家風。
現(xiàn)在世道也不太平,兩個男子莫名其妙的隨她前來,這其中必然有問題。要么就是他們兩個別有企圖,要么就是婉兒已經(jīng)被他們……生米已成熟飯,所以他們來認親。
所以無論如何,這兩個男子就是關(guān)鍵。請老爺務(wù)必將他們拿下,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我們上官家不是什么人想能窺視就能窺視的,我們上官家的女兒也不是什么人想糟蹋就能糟蹋的!
上官飛嘴角的肌肉忍不住*兩下。等他看向上官婉兒時,眼中不由的升起兩團怒火。
他用力地握了握手中的長刀,深吸一口氣,緩緩的朝著上官婉兒走去。長刀拖地,一串火花在他的刀尖綻放。
“爹……我……”上官婉兒小臉變得煞白。本能的想躲,卻想起身后的張憶。
她想解釋,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也解釋不了。從小到大,眼前的這個男人根本沒有疼過她,解釋,他會信嗎?他只會聽從那個狐貍精一樣的女人的話。她心中不由得開始后悔,后悔自己竟然答應回到家中。早知如此,她還不如流落街頭,浪跡江湖。
眼前的這個男人眼中全是憤怒,沒有一點見到她的欣喜,眼中沒有一點關(guān)愛與疼惜。枉自己剛才還傻乎乎的為他擔心。這就是自己的爹嗎?她似乎聽到了胸腔中有什么東西破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