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天與上官海心中焦急萬分,剛想動,卻被催命修羅與收命無常擋在身前。而只是這么一耽擱,上官婉兒已經被帶了過來。
現(xiàn)在的上官婉兒不再如以前一樣古怪活潑,而是一副神色呆滯,臉上掛著兩行淚水,不斷下淌。被奪命判官像抓小雞在一樣抓在手中并不反抗,也不說話,只是在口中不斷低聲呢喃著什么。
“婉兒……”上官天驚叫。
“嘿嘿……呵呵……爹……死了……都死了……嗚嗚……”上官婉兒緩緩抬頭,竟然詭異莫名的笑了起來,緊接著又大哭了起來。又哭又笑,哭的時候撕心裂肺,笑的時候又沒心沒肺。
“看來這小丫頭受不了刺激,直接得了失心瘋”奪命判官上下打量幾眼,將手從上官婉兒的手腕上拿開緩緩說到。
“瘋了?師姐沒看錯吧?聽說這丫頭古靈精怪,可是精明的緊,你可不要被她騙了。”催命修羅一臉不信的問。
“應該錯不了,她身上氣息混亂,氣血也是時強時弱,體內一股火氣直沖靈臺,如此情景,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安然無事。”奪命判官搖頭道。
“婉兒……”上官天兩兄弟心中酸澀無比,紛紛凄厲開口大叫。只是上官婉兒像是不認識他們一樣,并不理會,只是對著他們一個勁的傻笑不停。這讓上官兩兄弟心中大痛。
“大哥,我們對不起你,有負你的所托!鄙瞎偬毂瘧嵶载煟瞎俸R彩且荒槺,根本不忍直視上官婉兒。大哥剛剛托付他們一定要帶走她,可現(xiàn)在他們不僅自身難保,而且眼睜睜的看著侄女心智已失,變得癡傻,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人挾持而無能為力。
“只要你們能交出完整的《湮滅刀法》,本尊保證,放你們三人離去!眾Z命判官語氣平靜地道。
“既然上官云已經做了你們的走狗,你們盡可以找他去要,何必找我們?”上官天絲毫不買賬。
“上官云雖然號稱上官堡的二爺,卻只有《湮滅刀法》前三式的練習方法,第四式卻只會招式而不會心法口訣。而我們要的是《湮滅刀法》的完整功法!眾Z命判官耐著性子解釋。
“完整的刀法?你覺得我會知道嗎?就算我們知道,你覺得我們會告訴你嗎?你不用癡心妄想了。我們就算是死,也絕不會背叛祖宗!鄙瞎偬炖湫χ。
“三哥說的對,貪生怕死,絕不是我們的所作所為,你就死心吧!鄙瞎俸8胶偷。
奪命判官神色一冷,她一把攥緊了上官婉兒的脖子,冷冷道:
“那要你們也就沒用了,不如先殺了她?”
“你……”上官天剛說出一個字,就見催命修羅竟然一個閃身消失不見了。下一刻,他們的身側就浮現(xiàn)出催命修羅的身影,正伸出一雙玉指對著他們的身后點來。
“跳”
上官天想也不想,直接拉起身邊的上官?v身躍下了身后的萬丈深淵?v然死無全尸,也好過落在對方手里生不如死。所以,他們的選擇毅然決然。
“對不起玉師姐,我沒能制住他們。”催命修羅有些自責的看著奪命判官道。
“這不怪你,是他們兩人的警惕性太高了。武功到了他們這種地步,要是一心尋思,縱然我們三個同時出手也這還能攔得住。”奪命判官望著腳下被茫茫白霧遮擋住視線的萬丈懸崖道。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催命修羅心有不甘的問。
“既然他們已經死了,這小丫頭心智已失,不如殺了算了,給她一個痛快,也算是我們做了件好事。至于刀法,我們回到上官堡尋找。上官堡雖大,但我就不信將它翻一個底朝天,還找不到!”說完后,奪命判官就抬起蔥白水嫩的手掌對準了上官婉兒。
上官婉兒并沒有意識到生死危機近在眼前,依舊一個勁的掰著指頭又哭又笑,口中胡言亂語,說著聽不懂的話。
奪命判官并不因此而心軟,抬起的手掌迅速朝著上官婉兒的頭頂落去。
“師姐住手”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個字的收命無常紅牡丹開口了。同時,她閃電出手,一把抓住了大師姐已經距離上官婉兒僅有數(shù)寸的手掌。
“師姐,手下留情”她淡淡的道。一如既往地冷漠,并不因此而有任何的改變。
“怎么?仙兒你想救她?”奪命判官微笑著看向紅牡丹。
“我們還是等做完了想做的事,找到了想要的東西,再殺她也不遲。先帶在身邊,說不定一會用得著。”陸仙兒聲音淡漠的道。
“師妹說得有理。事不宜遲,我們現(xiàn)在就折返回去!”
說完后,抓住弱小的上官婉兒又率先折返了回去。催命修羅骷髏蘭緊隨其后。
陸仙兒緩緩走了兩步來到了懸崖邊上,朝著下方凝神細看,卻見一層茫茫白霧擋住了她的視野。如今天寒氣冷,但這些白霧卻如天上的云朵一樣絲毫沒有減少,而像是化身一片天幕,將懸崖下方的一切都遮擋得嚴嚴實實。
深吸了口氣,她沒有說話,轉身離去。
上官堡的偌大演武場中,上官天與上官云還在爭斗不休。此刻的上官云滿身狼藉,只剩下一條完好手臂不說,更是蓬頭亂發(fā),渾身衣衫破爛不堪,一臉灰頭土臉,處處帶血,毫無人色,顯然受傷不輕。
再看上官飛,看起來更加慘烈。此刻身上血肉模糊,上下幾乎找不出一塊完整的血肉。他身上的衣衫全被撕裂成一片片,有些傷口處甚至白骨森森,小腹處被洞穿的傷口已經沒有鮮血流下,外翻的皮肉已經在寒冷的夜晚變得冷硬。再看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任何生機,滿臉僵硬的神情似乎一具僵尸?嗟膲汛T的身軀僅在這緩緩的幾刻鐘內變得消瘦了許多。而且,他的身形還在不斷的消瘦。
“吼”
上官飛口中發(fā)出野獸般的嘶吼,悍不畏死的又撲了上去。盡管身上的傷口顯得觸目驚心,但此刻上官飛生機已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死人,完全是靠著臨死前所激發(fā)的潛力和本能才能發(fā)動攻擊,所以他的身上沒有任何痛覺。除非是他體內臨死前所激發(fā)的力量耗盡,否則就算是斬下他的頭顱,也依舊不會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