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查布衣帶著家族中的人黯然離去,在場之人沒有幾人過多的關(guān)心他們,他們更關(guān)心的是,名動江湖,讓整個武林中各門各派敢怒不敢言的“嗜血三嬌”幕后之人究竟是誰。他們更關(guān)心查布衣跟張憶說了些什么。
空聞大師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迫不及待地湊近張憶問:
“張小友呀!不知道查施主剛剛對你說了些什么?”
張憶的臉上依舊沒有什么神采,查布衣剛剛對他說過的話,讓他心中震動不小。
“大師恕罪,非是晚輩不說,而是此事事關(guān)重大,稍有不慎,就會惹得血流成河,尸骨成山。晚輩在不確定之前,絕對不會對任何人提起!睆垜浺荒樐氐牡馈
“啊?”張憶的話讓老成持重的空聞大師都為之一愣。
他沒有想到,就連武功絕頂?shù)膹垜浂紩绱酥?jǐn)慎和凝重,只是一番話而已,就能引發(fā)一場血戰(zhàn)?他不信。一定是這小子想要故意袒護(hù)紅牡丹,對,一定是這樣。
“阿彌陀佛”
一念至此,空聞大師慈祥的臉上露出幾分不悅。他口誦一聲佛號,對著張憶道:
“張施主有些危言聳聽了,老衲只想尋回我少林寺的圣物《洗髓經(jīng)》,或許有心思貪婪之輩覬覦,但我少林寺可不是一般之地,難不成還有人跑到我少林去。奪經(jīng)書嗎?請恕老衲狂妄,只要不是張施主這樣的人,或者不是兩個以上武之極境界的人同出,保全一部經(jīng)書,老衲自問,我少林還是能夠做得到的!
說話之際,空聞大師蒼老的面孔上露出傲然之色。
張憶深吸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多說話,只是臉上的凝重之色越發(fā)的濃郁。
要是查布衣所說的話是真的,那就算是自己加上而今江湖上所有的武之極境界的高手,也不可能是三嬌幕后之人的對手。
而且,更可怕的是,查布衣最后對他說的那句話:
“而今江湖上各門各派無論大小勢力,其中都有他的內(nèi)奸,朝廷中也都是他的勢力,可以說,而今天下局勢一半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要真是如此,只要對方愿意,隨時都可以掀起一場腥風(fēng)血雨的浩劫,普天之下無能幸免。
他心中有一種直覺,玉樸子口中所出的那場浩劫就與此人有關(guān)。
見張憶一個字也不多做解釋,空聞大師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張憶絕不是怕事之輩,否則也不會一人獨對同為武之極的武侯君戰(zhàn)和査天霸。
他轉(zhuǎn)頭看了看玉樸子,見玉樸子也是一臉凝重的沖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他這里不是說話之地。顯然,他也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事。
空聞大師心中咯噔一聲,也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嚴(yán)重,閉上嘴不再說話。
他活了這么一大把年紀(jì),什么事沒有見過,又有什么事是參不透的?稍加思索便明白,張憶之所以不愿意吐露分毫,是因為此事太過重大,如此毫無顧忌地當(dāng)眾說出,會引起這在場之人的猜忌和恐慌。
不過空聞大師不問并不代表在場其他人不問。
見張憶半天都沒有說話的意思,在場各門各派的人全都不干了,立即就有人在人群中放聲喝問:
“張少俠你倒是說呀!查布衣你們到底跟你說了些什么?嗜血三嬌那三個女魔頭背后的主使之人究竟是誰?”
“是啊張少俠,這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事,這關(guān)乎的江湖武林同道的命運,希望你張少俠以大局為重。”
“張公子武功高強,令人欽佩,心胸寬廣更是讓人折服,我等之人并非責(zé)難張公子,只是事關(guān)天下,張公子自己也知道,嗜血三嬌為禍江湖這這么多年,殺人滅門,雞犬不留,手段殘忍至極,而且端的神秘?zé)o比,而今天下各門各派齊聚于此,也正好商量一下該怎么對付她們。
希望張公子不要吝嗇,更加不要讓大伙兒心寒呀!”
“張兄……”
……
張憶聽著人群中此起彼伏的叫喊聲,山崩海嘯一般,一雙劍眉不由得倒豎了起來。
這些人口中雖然客氣,卻擰成一股,很明顯是朝著他逼宮來。他要是不說,就是犯了眾怒,是不以大局為重。
只是查布衣所說的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而且在場之人多是些各門各派的門人子弟,要是貿(mào)然和盤托出,必然會人人自危,要是有心人再從后推導(dǎo),必然會出大問題。
就在張憶心中兩難之際,小道士玉樸子站了出來替他解圍。
只見他向前幾步,回頭揮手止住了眾人的呼嘯聲,道:
“各位英雄,各位好漢!此事雖然重要,卻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解決的。大家莫非忘了此為何來?而今武林盟主尚未推出,大家何必為了糾結(jié)查二爺說了些什么而鬧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就算是對付三嬌,對付他們身后之人,也得一個德才兼?zhèn)涞奈淞置酥,帶著大伙兒齊心協(xié)力才能應(yīng)對呀,大伙兒說是不是?
如此,貧道也能功德圓滿的回去向皇上復(fù)旨交差!
玉樸子說完之后人群中一靜,但緊接著又騷動了起來。
“還有什么好選的,這武林盟主之位非這位張憶張少俠莫屬,要是其他人,我第一個不服!
“不錯,張公子的實力是大家親眼所見,在場之人就算是空聞大師,武侯爺,也不是他的對手。
武功高強,智計過人,又心懷寬廣,還有誰能夠比他更能勝任這武林盟主之位?”
“我也擁護(hù)張盟主,就沖著張盟主兩次救了我的性命,我就認(rèn)定了一個武林盟主,要是其他人想當(dāng),我一個字,不服。”
……
張憶聽著這些聲音,感覺有些啼笑皆非。自己就這么被人認(rèn)可了?嚴(yán)格說來,他可是沒有和人真正的比過一場。
見眾人呼聲一致,玉樸子終于滿意地笑了起來。他揮了揮手,又止住了眾人的聲音,分別看向十大宗門,道:
“不知十大宗門的諸位還有何話說?”
“無量天尊,我武當(dāng)派自愿推舉張小友做武林盟主,日后以他為馬首是瞻!蔽洚(dāng)派的俞蓮舟三人當(dāng)先表態(tài)。
“崆峒派沒有異議!
“昆侖派也愿意奉張少俠做武林盟主!
身后的慕容雪更是直接,她從后面走出來到張憶面前,俏皮一笑,抱拳行禮:
“我慕容雪代表峨眉派,參見盟主!
十大宗門之中,只剩下少林和武城還未表態(tài),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空聞大師和武侯君戰(zhàn)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