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
大廳內(nèi)。
白茹畫背對著白天行站在中央,身上那股氣息,就算沒有任何境界加持,也好似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讓白天行身軀顫抖。
他不明白,白茹畫是怎么發(fā)現(xiàn)他的。
同樣也不知道,今日白茹畫前來找他,是因為什么事情。
“陛下!
原本想稱呼皇姐,可是皇字剛出口,便瞬間咽了下去,連忙跪地恭敬磕頭,“白天行,參見陛下!
“起來吧。”
白茹畫淡淡開口,目光充滿了審視的韻味,好似要將白天行整個人完全看透一樣,如果不是情非得已,如果不是迫在眉睫,她不可能就這么簡單,把帝位傳授給白天行,因為人都是刻以偽裝的。
但現(xiàn)在實在沒有辦法,要是不將帝位傳給白天行,燕國必然大亂。
“或許也好吧!
“將帝位交給了白天行之后,也能堵住那群世家大族的嘴吧!
“他們不是一直都說,女子為帝禍亂蒼生嗎,如今正好讓白天行繼承帝位,我倒要好好看看他們,到時候又該如何訴說。”
白茹畫深吸一口氣,旋即看向白天行,淡淡道:“九弟,你我百年未見了吧!
白天行額頭冒著冷汗。
曾幾何時,見到白茹畫的時候,他都沒有任何在意過,當然,除卻對方那絕世的容顏,那個時候,他不止一次幻想過那樣的事情發(fā)生,不止是他,包括其余皇子,也同樣幻想過,甚至據(jù)他所知,死去的大皇子,還找了一個白茹畫的替身,在東宮夜夜笙簫。
但是沒有想到,曾經(jīng)人畜無害,被他們視作囊中之物的白茹畫,搖身一變成了大燕的帝君,身上這道久居高位的氣息,讓他都不敢抬頭看一眼。
“王侯境修士,果然強的可怕。”
白天行不由吞下一口唾沫,而后起身。
“你我,百年未見了吧!
白茹畫目光看向白天行。
白天行連忙點頭,“陛下說的不錯,已經(jīng)有一百二十三年了,陛下如今將大燕治理的風調(diào)雨順,實在讓草民心生敬佩。”
聽到白天行的話,白茹畫眉頭不由緊蹙。
她沒有想到,白天行還會阿諛奉承這一套,這完全把剛才對他的好印象,全都抹殺了個干凈。
“風調(diào)雨順?”
白茹畫自嘲一笑,“若現(xiàn)在的大燕風調(diào)雨順,那世家大族,還有尋常百姓,也就不會忙著造反了!
“好了,朕今日來不是聽你在這胡說八道的,而是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還請陛下直言,草民只要能做到,絕不推辭!
看到白茹畫這個樣子,白天行如釋重負,“還好,原來她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如果真發(fā)現(xiàn)了,那可就糟糕了!
白茹畫沉默片刻,不知道思緒什么。
白天行就在一側(cè)垂著頭,什么話也不敢說,好似在聆聽審判一般,他手中全是汗水,甚至在白茹畫久居高位的威嚴下,近乎快要虛脫一般,讓他不斷喘著粗氣。
終于。
白茹畫的聲音響了起來。
“九弟,不知你對這帝君之位,有何看法?”
“完了!”
白茹畫說出這話時候,白天行整個人腦袋轟的炸裂,一片空白,幾度快要暈厥。
“難道...難道白茹畫知道我勾結(jié)妖族,打算謀反的事情了嗎?”
白天行雙拳緊握,隨時逃離,可他還是忍住了沖動,在王侯境大能的眼皮子底下打算逃離,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啟稟陛下,自從一百年前,草民就知道,此生與帝君之位無緣,所以這些年,一直在此經(jīng)商,打算做一個富家翁,并沒有太多的想法,還請陛下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