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偉,果然沒有智慧!
高木涉谷心里一松,但依然板著臉,背著手用生硬的中州話,公鴨嗓說道:“當(dāng)然了,如果能在這個時間段抓到地下黨,這可是重大立功!有這樣的好事,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蔡科長!”
“我干他姥姥個腿,這段時間太憋屈了……”
蔡大偉一拍胸膛喜出望外!
“這件事高木科長你就交給我吧!我保證把這個地下黨抓住!”
蔡大偉想想這段時間就來氣。
不但之前在哈爾濱的功勞全白瞎了。
就連王玉嫣小姐這樣嬌滴滴的大美人,都飛了……
蔡大偉對待王玉嫣那是捧在手心怕化了,含在嘴里怕融了。
再加上王玉嫣的身份,他哪敢用強?
所以眼前這一切。
都得怪柳龍!
在小澤廳長面前表現(xiàn)優(yōu)異不說,還把王玉嫣迷得五迷三道的……
一個換燈泡,修水管,管給汽車加油的總務(wù)科長,他媽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堂堂中央警察廳,刑事科科長比不上他?
蔡大偉憋著口氣,說什么也得抓個地下黨,好好耀武揚威一番!
“高木科長,我尋思你也別賣關(guān)子了!快點說吧!”蔡大偉心急如焚。
“這個地下黨會面,應(yīng)該是在明天!
高木穿著軍服,坐下來分析道:“時間緊迫,避免打草驚蛇,我們特務(wù)科動起來太明顯了,所以不作為主攻。我會把這個大大的功勞讓給你,并且會全程配合你刑事科的!
高木心里陰暗的思考:
這樣的話,即便出了紕漏,他只需要把全部責(zé)任,滴水不漏全部推給蔡大偉就好了……
但是,如果成功了。
那么遙控這一切的他,更會被小澤廳長夸獎有大將之風(fēng)。
他也就不用回北海道鄉(xiāng)下種地了……
提供線索,和指揮抓捕作戰(zhàn)的功勞,依然是他高木涉谷的!蔡大偉嘛,不過是個工具人。
蔡大偉這會。
則是頭腦簡單的思考,就算是抓不到地下黨,那對于他蔡某人來說也沒有損失啊?
以前也收到過很多線報,不都是沒抓住……
更何況,這次有特務(wù)科高木給他作保,他更不用擔(dān)心了。
兩人雖然各懷鬼胎,但是心里一合計,這事都對自己有利。
蔡大偉把頭點的和公雞吃米一樣,喜出望外:“太好了!高木科長你說怎么干?!……”
一肚子壞水的高木皺著眉頭,坐下來說道:“你今天先找個便衣去實地探查,等明天你再這樣這樣……”
在這兩個人絞盡腦汁狼狽為奸的時候。
柳龍這邊正一屁股坐在座子上,賴洋洋接電話,一個慌張悅耳的女聲傳來。
“嗨!請問柳龍君柳科長在嗎?”
“嗯?我是,您是哪位?有什么吩咐嗎?”
“柳龍君,實在不好意思打擾您,家里的水管好像壞了,正在噴水。但是我又不知道其他人的聯(lián)系方式,這會您有時間嗎?可以過來幫幫我嗎?”
小澤太太那邊嬌喘急促,好像很狼狽。
“喔,原來是太太您!本來這會,我是打算給科室里的人開個重要會議的……”
柳龍拿著電話微微一笑。
其實他開個屁的會?閑的假裝學(xué)習(xí)日語書。
不過,這樣說才能在這個日本小娘們心里,顯得他重要一些。
柳龍頓了頓,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但是我下面可以不開會了,幫太太解決這個問題!
“耽誤您的工作了,實在抱歉,要不然您派個人過來也可以的!毙蓱z子多少有點失望,她其實很相信柳龍,別人她其實信不太過。
“那怎么能行?小澤太太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現(xiàn)在立馬就趕過去!
柳龍掛了電話,讓孫開先給自己準備了點工具。
開著車去了小澤府上。
柳龍接受門口的守衛(wèi)檢查之后,敲開了門。
門口守著的兩個日本兵,因為安全職責(zé)所在,是不能離不開崗位的。
眼看著,也幫助不了小澤憐子。
“太好了!柳龍君,你終于來了!”
憐子穿著一件和服,身上濕漉漉的,尤其是胸前,被水濺濕了一大片,自己還沒有察覺。
嘶!
憐子憐子,人如其名,果然表情惹人憐愛。
柳龍倒吸一口冷氣,心里直呼好家伙。
不愧是瓜之力二段的女選手,是有些天賦異稟在身上的……
這不用夜鷹系統(tǒng)的超凡金瞳也能看個七七八八……
小澤憐子自己在堵水管,頭發(fā)發(fā)梢也打濕了些,凍得紅暈的臉蛋有點發(fā)抖。
柳龍進來之后,連忙把身上暖和的大衣給憐子披上:“太太很冷吧?先披上我的衣服,等我修理好,房間就會暖和了!
1940年的東三省,城市里,是仿照蘇聯(lián)式暖氣。
但是也僅限于一些達官貴人的屋舍和學(xué)校,局部供暖。
一般人和窮苦的老百姓家里,包括舊樓的警察廳都是沒有暖氣的,基本靠火爐,火炕過冬。
東瀛人則是在四方或者小圓桌下面放個小型電熱設(shè)備,蓋上被子,美其名曰:被爐。
因為鐵制金屬,都被日本帝國主義拿去造槍炮了。
柳龍檢查了一下廁所的水管,很快就修好了,還把小澤憐子順手堵水管用的衣服拿了出來。
“咦?小澤太太,這是什么?”柳龍拿著手里的衣服是三角形的,感覺怪怪的,抖開看了看。
小澤憐子的俏臉唰的一下紅了。
連忙搶了過來藏在衣袖里:“沒什么,我剛才只是隨手拿的!
“咳咳……”柳龍也明白了剛才那件衣服是什么了。
等暖水流通,需要時間,小澤憐子裹了好幾層還是冷的厲害。
“柳桑,我好冷啊,你能不能幫我按摩一下?讓我的血液循環(huán)一下,就沒那么冷了。”
憐子一方面確實是冷,但是另外一方面,也想借著機會再體驗柳龍的按摩。
“喔,當(dāng)然可以了,太太。在這里嗎?”
柳龍還想從憐子這邊套套話。
如果能從小澤憐子這問出什么黃金諜情,那晚上就不去找王玉嫣了。
畢竟,王玉嫣的身份過于危險了。
“我想去換個干的衣服,另外……樓上的空間小一點,會暖和點!
本來這句話很正常。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說完這句話,小澤憐子莫名其妙紅到了耳根。
柳龍看了看樓上,臥槽……
是去,臥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