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白夜回道。
“那你打算何時出發(fā)?”端木擎蒼繼續(xù)追問。
“我打算明日就出發(fā),此事耽擱不得,越快越好!
說罷,白夜站起身,神情仿佛回到了之前那副淡然模樣,“擎蒼,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白少爺,挽詞已經(jīng)謄抄好了!
古管家將宣紙遞還給白夜,白夜將其折疊好,放在胸口前,隨后轉(zhuǎn)頭看向書桌旁的詞宋,拱手道:“詞師弟,多謝!
“沒,沒事!
詞宋靜靜地坐在書桌旁,他的面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仿佛生命力都被無情剝奪。眼睛深陷,瞳孔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疲憊和痛苦。他背靠著書桌,右手無力地放在桌上,肩膀微聳,給人一種脆弱無助的感覺。
而詞宋的身體,則在微微顫抖,仿佛一陣微風(fēng)就能將他吹倒。
這一幕落在白夜眼中,他不由得心中一緊,連忙走過去扶住詞宋,“詞師弟,你怎么了?”
“沒,沒什么,就是有些累了!痹~宋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隨后靠在白夜的身上。
“你這是被才氣反噬了?”白夜釋放出自身才氣,探查著詞宋的身體。
“沒事,真的沒事!
詞宋知道自己這次是被才氣反噬了,這首《江城子》帶給他的提升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如今詞宋所能承受的范圍,若非這三個月他的身體素質(zhì)得到了極大的提升,恐怕今日寫下這首詞后,自己恐怕就會身隕當(dāng)場。
哪會像現(xiàn)在這般,只是有些脫力疲憊。
“擎蒼,麻煩你帶詞宋回將軍府吧,我聽聞公孫大家在將軍府中,他定然能緩解才氣反噬的痛苦!卑滓罐D(zhuǎn)頭看向端木擎蒼說道。
“是!
端木擎蒼點點頭,走到詞宋的身邊,將他扶住。
“白,白師兄,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相信,你一定能尋到復(fù)活嫂子的方法的!
詞宋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昏倒在了端木擎蒼懷中。
白夜察覺到詞宋體內(nèi)的才氣已經(jīng)紊亂起來,連忙釋放出自己才氣將其穩(wěn)固,“擎蒼,麻煩你快些送詞師弟回去吧!
“嗯,我這就回去!
他直接將詞宋背在身上,隨即施展自己的身法,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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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詞宋昏迷后,他的意識進(jìn)入到了文運(yùn)寶珠之中。
等到詞宋睜開眼睛時,眼前的景象又變了,不同于之前那種一望無際的草地,現(xiàn)在他的眼前是一片古老的森林,樹木蒼翠欲滴,枝葉交錯,形成一片片濃郁的樹蔭。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面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他慢慢站起身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再受到才氣反噬的痛苦,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清新的感覺,仿佛脫胎換骨一般。
“這是哪里?”詞宋心中疑惑,他記得自己昏迷前是在寧府的靈堂中。
“這是文運(yùn)寶珠內(nèi)!
就在詞宋心中疑惑時,一道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他轉(zhuǎn)頭看去,只見那位看不清面容的老者正靜靜地站在那里,仿佛已經(jīng)等候他多時了。
“前輩,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又會來到這里了?”詞宋走上前去,好奇地問道。
“你所激發(fā)的才氣實在是太多了,若非老夫出手,將多余才氣輸送進(jìn)寶珠之內(nèi),你恐怕已經(jīng)死了。”老者緩緩跟詞宋解釋道。
緊接著他緩步走到了詞宋身邊,上下觀察起來他,二人相距不過半步,但詞宋卻仍然看不清老者的面容,“前,前輩,多謝你出手相助!
“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畢竟現(xiàn)在文運(yùn)寶珠已經(jīng)認(rèn)你為主,該幫的,我自然要幫!
只見老者緩緩揮手,金光閃現(xiàn),一個個金色文字浮現(xiàn)在他的身邊,環(huán)繞著老者飛舞,最后竟然形成了一首首詩詞,每一首詞宋都認(rèn)識,這些都是詞宋來到這個世界中所撰寫的,被天地認(rèn)可的詩詞。
“這些,都是你之前所寫的,對吧?”老者緩緩地指向那些詩詞。
“是,這些都是我曾經(jīng)寫過的詩詞!痹~宋點點頭,有些疑惑地問道,“前輩,您為何將這些詩詞全都召喚出來?”
老者并沒有回答詞宋的問題,淡淡的說了一句,“這些詩詞每一首單拿出來,都足以在文道之中被傳頌千年,它們本身就是無比珍貴的寶物,可惜的是,你只是將這些詩詞寫了下來,并未感知其中意境!
老者說到這里,他的聲音中流露出濃濃的疑惑,“一首詩詞的產(chǎn)生,是詩人將自身的所思,所想,所感盡數(shù)注入其中,其本身就是對生命的表達(dá)。你的詩詞雖然被天地認(rèn)可,但是卻缺乏了這種真摯的情感!
“老夫深知你得詩仙傳承,可輕易寫出傳世名篇,但老夫希望你能在這些被天地所認(rèn)可的詩詞中,感悟生命,感悟情感,真正借由這些詩詞來提升你的文心,領(lǐng)悟生命的真諦!
“而不是一味寫詩,掠奪天地才氣,提升文道修為,這對你并非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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