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宋大鬧武院的事情剛結(jié)束沒多久,大梁國內(nèi)的便得知了這個消息,而各方做出的反應(yīng)也皆不相同。
西洲城城主府內(nèi),詞銘心正站在書房前的一塊刻畫的極其精細的布陣圖前,認真思考著。
“城主大人,有一份加急密報從韓國國都內(nèi)傳來。”
一名侍衛(wèi)走進書房內(nèi),來到詞銘心的身邊,將手中信件遞給了他。
“加急密報?難道是韓國王室有所行動?”
詞銘心接過信封,從中取出信件,認真研讀起來,等到他讀完信件上全部的內(nèi)容時,他的臉上已滿是凝重之色。
“短短半年時間未見,詞宋竟然斬殺了一位翰林,而且殺得還是韓國五院之一的武院院長,這小子成長的速度,比我想象的還要快上不少!
詞銘心內(nèi)心感慨了一句,隨即釋放出自身才氣,將信件粉碎成末。
“這段時間,讓兄弟們都操練起來,未來的日子,不會太平了!
“是,大人!笔绦l(wèi)點頭答應(yīng)道。
“少城主這幾日怎么樣了,文道修為可有進展?”詞銘心緊接著追問道。
“李先生說,少城主境界進展的十分迅速,這個月內(nèi)便可突破舉人境界。”侍衛(wèi)如實回答道。
自從寧平安幫助詞陽重塑筋骨后,詞陽的劍道天賦才算是初見崢嶸,重塑筋骨的代價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疼痛,同時也會將詞陽原本的修為徹底廢去,從頭開始修煉。
詞陽僅僅用了半年的時間,便再次以劍入墨,隨后修為一路攀升,如今只差半步便可突破舉人境界,足以說明詞陽劍道天賦之高。
“少城主如今改邪歸正,專修劍道,我們城主府上下都為少城主感到欣慰。”侍衛(wèi)緊接著說道。
“嗯,讓陽兒不要那么拼命,平日里可以多休息休息,不要累壞了身子!
詞銘心對于這個“改邪歸正”的兒子是越看越滿意,他在心中已經(jīng)確認,將詞陽立為下一任城主,自己的接班人。
“還有,你去將李老喊來,我有事情要和他商議!
“是,大人。”侍衛(wèi)退出書房后,轉(zhuǎn)頭前往了將軍府的后院。
書房內(nèi)的詞銘心收回自己的思緒,看著面前的布陣圖,喃喃道:“若是以后真的開戰(zhàn),我又能在幾日內(nèi)將其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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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圣書院,圣人塔內(nèi),顏正收到了一份來自公孫錯的信件,信上的內(nèi)容便是詞宋在韓國國都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
與詞銘心收到的簡約信件不同,顏正收到的信件內(nèi)容更為詳細,連一些細枝末節(jié)都描寫的清清楚楚。
“僅僅出去半年的時間,這小子便能和墨瑤配合斬殺一名翰林,詞宋,還真是了不起!
顏正放下手中的信件,語氣中帶著感慨。
“這孩子想來在外面吃了不少苦頭吧,畢竟韓國國都是唯一一個不允許我們?nèi)寮抑v堂存在的都城,他想要找人幫忙都很困難!
坐在顏正身邊的孟箬感嘆道。
“若是以前,他或許還會跟別人講講道理,但參加天人之戰(zhàn)前,詞宋被石月,商函他們幾個瘋狂灌輸了一些莫名奇妙的觀點,詞宋現(xiàn)在,可不是一個會吃虧的主!
顏正將手中的信件遞給了孟箬,讓孟箬查看。
孟箬接過信件,簡單地通讀了一遍,讀到一半時,她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這小子的性子果然跟年輕時候的你,還有詞大哥一樣,僅僅因一句口舌便會大開殺戒!
“那是詞起白,我可不這樣!鳖佌B忙撇清關(guān)系。
“是嗎?我記得當時有人罵了你一句‘顏不正’就差點被你活活打死,哎呦,具體是誰想不起來了,畢竟已經(jīng)過了好幾十年了!泵象璐蛉ゎ佌馈
“我之名,乃父母所賜,豈能讓他人辱晦?”顏正一本正經(jīng)道。
“那詞宋將辱罵他父親之人斬首,本質(zhì)上和你當年行事準則別無二致。”
孟箬放下信件,微微嘆了口氣,道:“有時候我都有些后悔,后悔當時支持你,讓你放棄若詞與詞宋的婚事!
“這天下人總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兒女不可定,但我顏正偏偏就要做與天下人相反的事情。孩子們的婚事,應(yīng)該讓他們自己選擇。”
顏正站起身,轉(zhuǎn)頭向著窗外看去,“既然詞宋無意與若詞結(jié)緣,就算我們強留這段婚事,未來也只會是勞燕分飛,不如現(xiàn)在便放手,免得日后再生禍端!
“是啊,我和你一樣,有愧于她。若非我當年執(zhí)意要定下這門婚事,或許若詞與詞宋之間,會成為極好的玩伴,一切的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孟箬站起身,來到顏正身邊,輕聲說道。
“也許吧!
顏正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即像是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頭詢問道:“對了箬兒,仲愴他們?nèi)缃裨趺礃恿??br>
“仲愴以及子路書院的那幫孩子,表現(xiàn)的都很不錯,或許是子路書院的學規(guī)實在是太過嚴苛,他們一開始都有些不適應(yīng),表現(xiàn)得也有些格格不入,但在這半年的時間,他們也都適應(yīng)了,尤其是仲愴這個孩子,他之前說,想要一直留在我們顏圣書院!
孟箬笑著說明了子路書院學子們的情況。
“仲愴這個孩子,和他父親一樣,本性其實并不壞,但都因為各種外部原因,導致他們走上了另一條路。當年困擾仲博的,是他的文道天賦;而今困擾仲愴的,同樣也是天賦!鳖佌治龅。
聞言,孟箬深深呼出一口氣,感嘆道:“仲愴這孩子的天賦可比仲博當年不知要好上多少,否則也不可能被子路亞圣認可,得到其傳承。只是他拿自己和小夜相比,二人之間,確實有著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
“對了,這段時間,我一直見到將軍府的那個道士來找你,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孟箬好奇的詢問道。
“那個道士名為莊涯,曾經(jīng)是道家莊圣一脈最杰出的天才,卜算之術(shù)更是一絕。這段時間他來找我,是因為他算到了一個極為稀奇的卦象,想要讓我?guī)退炞C!鳖佌卮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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