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而高效的殺戮機(jī)器開始運(yùn)轉(zhuǎn)!
刀光閃爍,血雨噴濺!
抵抗的扶桑軍官如同麥稈般被無情收割,慘嚎與骨裂聲不絕于耳。
府內(nèi)瞬間化作血腥煉獄。
蜷縮在角落的三名歌姬目睹著地獄降臨,發(fā)出凄厲到失聲的尖叫。
士兵的利刃毫不留情地斬斷了一個歌姬的手臂,鮮血狂噴;另一個被冰冷的刀鋒貫穿腹部,釘在原地;最后一個在徹底的崩潰中被戰(zhàn)斧終結(jié)……她們精心描繪的妝容與華服,連同脆弱的生命,一同被碾碎在復(fù)仇的鐵蹄之下。
黑田隆山雙目赤紅,狀若瘋虎!
殘余的親兵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在他身前堆砌起最后一道脆弱的人墻,如同投入絞肉機(jī)般迅速消融。
他咆哮著,揮舞著雪亮的太刀,刀法凌厲狠辣,帶著瀕死的瘋狂。
幾個沖得稍前的大乾士兵被他蘊(yùn)含內(nèi)勁的刀鋒斬斷了兵器,甚至有人被劈開鎧甲,血濺當(dāng)場!他浴血奮戰(zhàn),身上已多處掛彩,赤裸胸膛上的刺青被鮮血染得更加猙獰,那兇戾的氣勢竟一時遏制了玄甲洪流的沖擊。
“都退下!”一個清越冷冽的聲音穿透了府內(nèi)的喧囂與血腥!
聲音不高,卻清晰地蓋過了所有雜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正在圍攻黑田的士兵如浪潮般分開兩側(cè),讓出一條通道。
夏侯青,身著一塵不染的青色勁裝,外罩一件素色披風(fēng),緩步走了進(jìn)來。他面容俊朗,眼神卻深邃如寒潭,周身氣息內(nèi)斂,仿佛與周圍的殺戮場格格不入,卻又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壓迫感。
他腰間懸著一柄古樸長劍,劍未出鞘,卻已讓空氣都仿佛凝滯了幾分。
他無視了地上的尸體和彌漫的血霧,目光平靜地鎖定在黑田隆山身上。
“黑田隆山?”夏侯青的聲音沒有喜怒,就像在確認(rèn)一件物品。
“八嘎!大乾豬!報上名來!吾刀不斬?zé)o名之鬼!”黑田隆山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用太刀指向夏侯青,試圖用咆哮驅(qū)散心中因?qū)Ψ綒舛榷鸬暮狻?br>
他認(rèn)得出,此人絕非普通將領(lǐng)!
“夏侯青!毕暮钋嗟恼Z氣依舊平淡,報出的名號卻讓黑田瞳孔猛地一縮!
水神教教主!
武功深不可測!
“好!好得很!取你狗頭祭我扶桑武士英魂!”黑田隆山知道今日絕無幸理,反而激起了最后的兇性!
他怒吼一聲,將殘存的內(nèi)力瘋狂注入太刀,刀身嗡鳴作響,泛起一層詭異的血光!
他猛地踏碎腳下染血的地磚,身形如炮彈般射出!使出了畢生絕學(xué)中最快、最狠、最刁鉆的一刀——“血櫻一閃”!
刀光凝練成一線,帶著凄厲的破空聲,直刺夏侯青咽喉!
這一刀,快、準(zhǔn)、狠,凝聚了他身為扶桑悍將的全部力量與絕望,威勢驚人!
府內(nèi)殘存的扶桑人眼中閃過一絲微弱的希望光芒。
然而,面對這奪命一刀,夏侯青的眼神甚至連一絲波瀾都未曾泛起。
就在那致命的刀尖距離他咽喉不足三尺的剎那!
“錚——!”
一聲清越如龍吟的劍鳴響徹府!
夏侯青腰間的古劍不知何時已在他手中!
沒人看清他是如何拔劍的!劍光乍現(xiàn),并非炫目的寒芒,而是一道凝練到極致、仿佛能割裂空間的青色流光!
那流光后發(fā)先至,精準(zhǔn)無比地點(diǎn)在黑田太刀力量流轉(zhuǎn)的核心節(jié)點(diǎn)上!
“叮!”
一聲脆響!
黑田隆山感覺一股沛然莫御、卻又精妙絕倫的陰柔內(nèi)勁順著刀身狂涌而入!他灌注在刀上的狂暴力量如同撞上了一堵無形的高墻,瞬間潰散瓦解!更可怕的是,那股陰柔內(nèi)勁如同附骨之疽,瞬間侵入他的手臂經(jīng)脈,讓他整條持刀的手臂瞬間麻痹劇痛,幾乎失去知覺!
“鐺啷!” 黑田隆山引以為傲的太刀脫手飛出,旋轉(zhuǎn)著深深插進(jìn)一旁的梁柱之中,刀柄兀自顫動不止!
黑田隆山瞳孔瞬間縮成了針尖,臉上充滿了極致的驚駭與難以置信!他的最強(qiáng)一刀,竟被對方如此輕描淡寫地破去!所有力量、所有驕傲,在這一劍面前都如同紙糊般脆弱!
破招只是開始!
夏侯青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欺近!在破開太刀的瞬間,他的手腕只是極其輕微地一抖。
“嗤!嗤!嗤!”
三道細(xì)微到近乎無聲的劍氣破空之聲!
黑田隆山只覺雙肩琵琶骨和下腹丹田處同時傳來一陣深入骨髓的劇痛和空虛感!三道凝練的青色劍氣精準(zhǔn)無比地洞穿了他的身體!
肩胛骨粉碎,丹田氣海被瞬間摧毀!他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頭的爛泥,渾身力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呃啊——!”黑田隆山發(fā)出不似人聲的慘嚎,高大的身軀轟然倒地!鮮血從三個穿透的血洞中汩汩涌出,染紅了華麗卻已破碎的榻榻米。他感覺不到手腳的存在,強(qiáng)大的內(nèi)力連同作為武士的尊嚴(yán),在這一刻被徹底廢掉!
他像條蛆蟲般在地上徒勞地扭動掙扎,眼中只剩下了無盡的痛苦、恐懼和徹底的絕望。比死亡更可怕的是,他成了一個連自盡都做不到的廢人!
夏侯青面無表情地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位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扶桑悍將。古劍的劍尖斜指地面,一滴粘稠的血珠正順著鋒利的劍刃緩緩滑落。
“大乾的血債,需用血償!毕暮钋嗟穆曇舯,如同宣判,“但你這等腌臜之血,不配污了我的‘青鋒’。” 他手腕一翻,那滴將落未落的血珠被無形的氣勁震飛。
說罷,他目光轉(zhuǎn)向旁邊一名手持沉重鬼頭刀、負(fù)責(zé)行刑的魁梧軍官。那軍官立刻躬身領(lǐng)命,眼中閃爍著復(fù)仇的快意。
夏侯青不再看地上蠕動的黑田隆山一眼,仿佛那只是一堆即將被處理的垃圾。他轉(zhuǎn)身,青色身影飄然向外走去,留下冷酷的指令: “梟首,懸于主桅桿。余者,清理干凈!
“遵命!”軍官暴喝一聲,手中鬼頭刀高高揚(yáng)起,寒光映照著黑田隆山因極致恐懼而扭曲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