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樂脫口說道:“難道他們會回到吳州?”
“極有可能!蓖跣⑽浜吞迄i異口同聲說道。
“為啥?”余樂反問道。
王孝武瞇著眼睛說道:“周家的根在吳州,他們一定會回去。”
余樂頓時領會,說道:“王叔,要不你派人手繼續(xù)監(jiān)視周志林,我和唐鵬去一趟吳州?”
王孝武兩眼冒出精光,嘿嘿笑道:“你們過來,我答應你們傳授那招辯聲打穴,今天就教你們吧。學會之后,立即給我滾回吳州抓周寶林父子,抓住他們,我給你們請功!
余樂和唐鵬頓時振奮起來,辯聲打穴是他們親眼所見的高強武技,但苦于沒有機會纏著王孝武學這門手藝。今天王孝武主動提出要教他們,無意識對他們極大的信任和獎賞。
余樂激動地說道:“多謝王叔,我們一定會好好學,不辜負您的期望。”
唐鵬也興奮地說道:“多謝師父,我們一定全力以赴,抓住周寶林父子!
王孝武滿意地點點頭,帶著他倆前往練武場。他詳細的解釋了辯聲打穴的要領和技巧,還親自示范了幾遍。余樂和唐鵬聚精會神地聽著,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
余樂有練氣的基礎,學起來比唐鵬更快一些,不會兒就能拿起樹枝或者小石頭激射而出,打得兩丈遠的箭垛嘭嘭作響,而且時常能擊中中間的紅心。
而唐鵬則完全靠蠻力,雖然能打到箭垛之上,但總是忽高忽低,忽左忽右。
王孝武看著兩人滿頭大汗、滿臉興奮的樣子,不禁滿意地笑道:“好,你們已經掌握了辯聲打穴的基本技巧。接下來,就靠你們自己了。記住,練武一天都不能落下。抓住周寶林父子是你們立功的機會,好好把握!
唐鵬高興地雀躍起來,漲紅著臉向王孝武說道:“師父,若俺親手逮住周寶林,能讓俺當個振威校尉不?”
“……”王孝武竟一時無語。
余樂扯了下唐鵬的衣服,說道:“王叔說了,你單手舉起二百斤的石鎖才行!
“哦,好吧!碧迄i憨憨地答道。
……
余樂這次回吳州可謂是意氣奮發(fā),身穿鐵血內衛(wèi)的蟒袍官服,雖然個子瘦小但威風凜凜。他站在船頭,任由江風拂過面頰,將衣袍吹得獵獵作響。
唐鵬站在余樂的身旁,同樣穿著整齊的官服,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
“你說咱們是不是在做夢?”余樂神情突然有些恍惚,頗有感懷。
“說書的曾經說過,世事本無常,一個人總會有起起落落。兩個月前,咱們都想不到會變成這樣。那時咱們每天還為一日三餐而發(fā)愁,現在咱們可以想吃啥就吃啥。而那個周胖子,家財散盡,家破人亡,現在還要面臨被抓捕的命運,真的感覺像是做了一場大夢一般。”唐鵬同樣感慨道。
兩人站在船頭,望著遠處波光粼粼的江面,心中都充滿了對未來的思索。他們知道,前方的路還很長,充滿了挑戰(zhàn)和機遇。而人生,正是因為它的無常,才顯得更加珍貴和值得珍惜。
“現在大燕的土地烽煙四起,我們無法知道以后會怎樣,但我們可以選擇如何面對!庇鄻肥栈啬抗猓D向唐鵬,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不管以后有多少艱難困苦,我們都要勇往直前,不要退縮!
唐鵬站在余樂身邊,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是啊,咱們從小叫花子到現在的鐵血內衛(wèi),無論怎樣都值了!
兩人相視一笑,心中的默契和情誼更加深厚。他們知道,無論未來有多少風雨,只要他們并肩作戰(zhàn),就能夠共同度過難關,迎接更美好的明天。
他們就這么久久地站在船頭,不再說話。
……
余樂看著運河上來往如織的船只,有些孩童還噗通跳入河中嬉水,他不由得心中一動,嘴角露出一絲溫暖的笑容。
“想瓏兒了吧。”唐鵬覺察到了他的情緒,輕聲問道。
余樂不置可否地問道:“他爹罵她了嗎?”
唐鵬搖了搖頭:“沒有,她爹沒有責罵她!
余樂松了口氣,但又忍不住繼續(xù)問道:“那……他爹對你咋樣?”
唐鵬看著余樂,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小樂,你到底想問啥?瓏兒他爹能對我咋樣?誒……我想起來了,你失蹤那幾日她爹還派人搜尋你呢。”
余樂滿臉驚訝:“你咋現在才和我說?”
“俺這不是忘了嗎?”唐鵬一臉無辜的樣子。
“糟糕,這可怎么辦?得告訴她爹我已經回來了,不能讓別人枉費工夫!”
“對啊!碧迄i一拍腦袋,滿懷歉意地說道:“俺咋把這事兒給忘了,都是俺不好!
“算了,你又不是故意的!
……
“這人打扮怪異,天天在這兒轉悠,不知道是在干嘛?”水香榭的老鴇站在二樓的花窗里,透著窗縫盯著街上警惕地說道。
“嗐,他在打聽一個人!饼敼懞玫卣f道。
“誰啊?”
“一個叫風紫衣的姑娘!
“風紫衣?”老鴇滿臉狐疑:“這姑娘很漂亮嗎?我咋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龜公嘿嘿笑道:“嗐……這年頭被賣到咱們吳州來的姑娘多了去了,誰在意!”
“切,我以為誰呢……讓他離大門遠一點,別嚇著咱們的客人!崩哮d滿臉不屑地轉過身去,扭動腰肢走了開去。
龜公向下望去,那人剛好離去。
“看來他是在尋找什么重要的人!饼敼瞎傩翘N離去的背影,輕嘆一聲。他明白,在這個繁華的吳州城里,每天來來往往的人如同流水一般,要找到一個特定的人談何容易。
……
吳州的青樓實在太多,偌大一座城內要找到風紫衣無異于大海撈針。上官星蘊找了幾日毫無章法,只能挨個打聽,希望能打聽到風紫衣的一絲下落。
他將頭上的斗笠壓得很低,又背著一把長長的羲刀,腰間還纏著鼓鼓的行囊,格外引人注目。
街頭的混混們早已盯上了這位外鄉(xiāng)人,他們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貪婪和狡猾。他們看出上官星蘊的行囊鼓鼓囊囊,似乎裝有不少值錢的財物,又見他孤身一人,便認為這是一個極好的下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