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場上,陽光如同熔金般傾瀉而下,將每一寸土地都染上了金色的光輝。有一位少年,正揮汗如雨,他的身影在光影交錯中顯得格外堅毅而挺拔。
他穿著一件略顯舊卻干凈整潔的練功服,汗水順著他緊抿的唇角和堅毅的下巴滑落,滴落在塵土飛揚的地面上,瞬間被蒸發(fā)得無影無蹤。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與韻律,拳風(fēng)呼嘯,腿影如電,仿佛是在與無形的對手進行著激烈的搏斗。
他總會拿起一旁的毛巾,隨意地擦去臉上的汗水,露出那略帶稚氣卻又異常堅定的笑容。他會對自己說:“總有一天,我會變得更強,保護我想要保護的一切!蹦且豢,她的心里仿佛被一股暖流輕輕拂過,她相信,他終將會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
老教主去世后,他便日日在練武場習(xí)武。日升月落,他的身影總是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那片灑滿汗水與回憶的土地上,每一次揮劍、每一次踢腿,都仿佛是對老教主的緬懷和燃燒不滅的復(fù)仇之火。
他神秘失蹤之后,她就像失去了一樣最寶貴的東西,整日失魂落魄,她的世界因此變得空洞而迷茫。若不是為了心中那份固執(zhí)的等待,她或許早已回到了清幽的梨花庵,遠離塵世的喧囂,陪伴在師父的左右,與同門師姐妹們一起在此享受那份難得的清新與寧靜。
他就是老教主唯一的兒子,當(dāng)今教主夏侯衿的親哥哥,夏侯青。只有她知道,他刻苦習(xí)武,就是因為他懷疑爹爹是被人害死的,他要為爹爹報仇,揭開父親被害的真相。
每當(dāng)夜深人靜之時,她總會默默祈禱,希望夏侯青能夠平安歸來。
八年光陰匆匆流逝,他依舊如同斷線的風(fēng)箏,杳無音訊,而她,已從青澀少女蛻變?yōu)橐晃怀墒旆(wěn)重、風(fēng)華內(nèi)斂的女子。歲月的筆觸在她臉上輕描淡寫,勾勒出幾分淡然與從容,卻絲毫未減她內(nèi)心的那份堅韌與執(zhí)著。外界眼中,白墨青或許是一抹孤傲、冷若冰霜的存在,但無人知曉,在她那看似冰封的外表下,藏著怎樣一顆熾熱如火的心。
她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守護著心中的信念與等待。她知道,夏侯青一定在某個地方,而她,愿化作那盞不滅的燈火,照亮他歸來的路……
風(fēng)紫衣的聲音,宛如一串清脆悅耳的銀鈴,在寧靜的空氣中悠然響起,輕柔地喚著:“墨青姐姐!边@聲音帶著少女的純真與活力,如同春日里最早綻放的花朵,散發(fā)著清新而迷人的氣息。
白墨青從沉思中猛然回神,目光穿過紛擾的思緒,落在了風(fēng)紫衣的身上。她穿著一襲素雅的袍子,衣袂飄飄,仿佛從畫中走出的仙子,不染塵埃。素袍的顏色雖淡,卻襯得她肌膚更加白皙細(xì)膩,眉眼間更添了幾分溫婉與脫俗。
風(fēng)紫衣的笑容依舊溫暖如初,但那雙明亮的眼睛中卻不禁流露出復(fù)雜的情緒。她深知,自己四位羲族女孩被水神教從教坊司救贖了出來,并被帶到吳州學(xué)藝,再到梨花庵向白梅大師研習(xí)佛理,這一系列安排背后定有深意。水神教此舉,既似救命恩人般慷慨解囊,又透著幾分難以言喻的謎團。
在她的心中,既感激于這份突如其來的援手,讓她與姐妹們得以脫離苦海,又困惑于他們真正的目的。她曾無數(shù)次在心中揣測,為何水神教要如此大費周章地幫助她們,卻又不愿直接送她們返回云州故土?這樣的安排,似乎超出了尋常恩人的范疇,讓人不禁心生疑慮。
然而,每當(dāng)她試圖探尋真相時,卻又發(fā)現(xiàn)自己無從開口。畢竟,她們與水神教之間并無血脈相連,僅憑一份救命之恩,便要求對方解答所有疑惑,似乎太過無禮。更何況,在水神教眾人面前,她們始終是弱勢的一方,很可能弄巧成拙。
于是,風(fēng)紫衣只能將這份疑惑深埋心底,與姐妹們一同努力學(xué)藝,期待有朝一日能夠揭開謎團。同時,她也暗暗提醒自己,無論水神教的真正目的何在,她們都要保持警惕與清醒。
“紫衣,你來了!卑啄嗟卣f道。這姑娘太美了,美到所有女人都會妒忌她。
“是的,墨青姐姐。我們今晚回吳州嗎?”
“嗯,你們四位女孩子,佛理略通即可,沒必要整日與青燈古佛為伴。”
“妹妹聽從姐姐的安排!憋L(fēng)紫衣乖巧地說道。
“都上車吧!卑啄嘁齻冏叩介T口,有輛馬車早就等待多時,馬夫赫然就是穆長山。
穆長山看到她們,馬上來了精神,大聲說道:“墨青,后面太擠,你到前面來坐吧,剛好咱倆一起駕馭馬車!
“不用,我自己騎馬。”白墨青一甩屁股,回頭便走。
“嘿,這丫頭,真是個有個性的主兒!蹦麻L山望著白墨青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地笑道,眼中卻難掩一絲欣賞之意,“不過,老子就喜歡這樣的。”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不羈與豪放,但隨即,他又迅速收斂了神色,目光轉(zhuǎn)向馬車內(nèi)的小姑娘們,心中暗自思量。
馬車?yán)锏乃奈恍」媚锼蓻]興趣調(diào)戲,一來年紀(jì)太小,二來她們可都是水神教最大的籌碼,賭對了,水神教便能成為炙手可熱的國教!這場賭博,水神教是勢在必得!因此,還要在四位姑娘面前留下和藹可親的大叔形象!
穆長山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心中滿是得意與期待。他嘴角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這次他親自督辦的火器采購任務(wù)圓滿完成,那些精良的武器即將被裝船運回東山島,這無疑是對水神教實力的一次重大提升。
……
“余樂,你就不怕被他們亂刀砍死嗎?”周通經(jīng)過軟磨硬泡終于確認(rèn)余樂是在吹牛后,嚇得面色發(fā)青地問道。
余樂嘿嘿笑道:“不要想那么多,先保住你的小命再說。你看,咱們現(xiàn)在有吃有喝,像個大爺似的,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