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卻見玉山公主宇文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竟是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她輕聲道:“好了好了,余侍衛(wèi)啊,你平時看起來威風(fēng)凜凜,沒想到真遇到事情,膽子倒是比那小鼠還要小幾分。本宮向來大度,今日就饒了你這一遭,不與你計較了。”
余樂聞言,心中大石落地,連忙躬身行禮:“微臣多謝公主殿下恩典!毖粤T,他悄悄地試圖向后挪動腳步,欲尋機退下。
“怎么?又想偷偷溜走?”宇文菁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分,帶著幾分戲謔,嚇得余樂連忙停下腳步,站在原地,手足無措,臉上寫滿了尷尬與緊張。
然而,下一刻,宇文菁的聲音又變得柔和如春日暖陽,她輕聲問道:“方才,你如此急切地想要確認我的安危,是真的關(guān)心我嗎?”這話語如同溫柔的小貓,輕輕撓動著余樂的心弦。
秋兒和冬兒見狀,相視一笑,默契地悄悄退至一旁。
余樂忽然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孤男寡女獨處,僅以一襲輕紗幔帳相隔,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曖昧與旖旎。
他暗自警醒,宇文菁乃是尊貴的玉山公主,當(dāng)今圣上的至親長輩,自己豈能輕舉妄動?皇家規(guī)矩嚴苛,稍有差池便是萬劫不復(fù)。面對這份突如其來的誘惑,余樂深知“色字頭上一把刀”,于是決定明智地抽身而退,以免陷入不必要的麻煩之中。
“公主殿下,請容微臣先行告退,待您更衣完畢,微臣自會在殿外靜候!庇鄻返哪橆a不自覺地染上了緋紅,言罷,他便匆匆轉(zhuǎn)身,幾乎是逃離般地離開了現(xiàn)場。
“咯咯咯……”宇文菁的笑聲清脆悅耳,如同春風(fēng)中搖曳的風(fēng)鈴,回蕩在空曠的殿內(nèi)。
……
“說吧,找我什么事兒!庇钗妮笺紤械靥稍谲涢街,姿態(tài)閑適而優(yōu)雅,仿佛世間萬物都無法打擾到她的這份寧靜。她的聲音柔和而略帶幾分慵意,卻又不失威嚴,讓人在親近之中又生敬畏。
余樂索性盯著自己的腳尖,來個眼不見為凈。低著頭說道:“微臣想向公主借個人!
“哦?借人?”宇文菁聞言,不禁坐直了身子,眼神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她追問道,“倒是新鮮,你要借的是何人?又意欲何為?”
余樂腆著臉,賊兮兮地說道:“比武招親!
“比武招親?”宇文菁聞言,雙眸瞬間瞪大,滿臉皆是難以掩飾的新奇與興味。她不禁放聲大笑,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殿內(nèi),伴隨著她露出的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那笑容明媚而迷人,仿佛能瞬間驅(qū)散所有的陰霾!昂尾蛔尡緦m親自上陣,將自己借予你?無需比武,豈不是更為直接?”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
余樂聞言,面色一凜,迅速收斂了笑容,正色道:“公主殿下,請恕微臣直言,此事關(guān)乎禮法綱常,微臣縱有千般膽量,也絕不敢有絲毫逾越。請殿下自重,莫要開此等玩笑!
宇文菁見狀,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換上一副認真的表情,說道:“你既能胡言亂語,我為何不能隨性而為?比武招親,究竟是要招哪門子的親?你所說的借人,是借太監(jiān)還是宮女?他們又如何能參與招親之事?在這永寧宮中,唯一有資格談及招親的,不正是我這位公主嗎?”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質(zhì)問,卻也透露出對余樂此番舉動的不解與好奇。
余樂臉上再次浮現(xiàn)起那副略帶狡黠的笑容,故作輕松地說道:“嘿嘿,公主殿下,微臣不過是覺得無聊,想逗您一笑罷了。若真有公主的比武招親,微臣啊……”他故意拉長聲音,眼中閃爍著促狹的光芒。
“哦?怎么,莫非你也想報名參加不成?”宇文菁眼眸微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充滿了挑逗的意味,仿佛一眼就看穿了余樂的心思。
“微臣豈敢有此非分之想,”余樂連忙擺出一副正經(jīng)模樣,誠懇地說道,“微臣定會盡心竭力,為公主殿下嚴格把關(guān),誓要為您尋得一位才貌雙全、萬里挑一的好駙馬,以配公主之尊!”
宇文菁聞言,臉上的笑容卻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微妙的失落,她輕哼一聲:“哼,說得好聽!還不快滾,有多遠就滾多遠去!”
余樂見狀,心知自己玩笑開過了頭,連忙賠了個笑臉,躬身告退,幾乎是落荒而逃般離開公主寢殿。
……
回想起適才一幕,宇文菁長發(fā)如瀑,濕漉漉地垂落在她細膩如玉的肩頭,那曼妙的身姿在朦朧的霧氣中若隱若現(xiàn),宛如一朵在水中靜靜綻放的睡蓮,既圣潔無瑕,又散發(fā)著難以抗拒的誘惑。
自己差點犯錯,將皇帝的意圖泄露給玉山公主。他輕輕搖了搖頭,責(zé)備自己的幼稚與沖動。作為臣子,他怎能如此輕率地向公主殿下提出如此無禮的要求?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
……
大都城內(nèi),緝查兵馬司衙門內(nèi)氣氛肅穆。
“大人,余樂求見!毙l(wèi)兵的聲音透過沉重的木門,清晰而恭敬地傳到了提督哈吉朗的耳中。
“哦?是余樂,快別攔著,讓他進來!”哈吉朗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同尋常的光芒,顯然對這位下屬的侍衛(wèi)身份頗為看重。
不多時,門簾被輕輕掀開,一道身影緩步而入。
“卑職余樂,特來拜見提督大人!庇鄻凡饺霃d堂,身姿挺拔,隨即單膝跪地,行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語氣中既有敬畏又不失親近。
哈吉朗見狀,瞪大了眼睛,佯裝不悅地笑道:“你小子,現(xiàn)在當(dāng)了侍衛(wèi),就開始跟我見外了是吧?”話雖如此,他的臉上卻洋溢著難以掩飾的喜悅與欣慰。
余樂嘿嘿一笑,站起身來,帶著幾分頑皮:“大人言重了,卑職只是許久未見大人,心中甚是想念。這不,今兒個特意給您帶來了一樣稀罕物,還請您賞臉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