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園聞言,怒極反笑:“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也不瞧瞧自己那副尊容,竟也妄想冒充朝廷命官,簡直是荒謬至極!”他的言辭雖激烈。
“閉嘴!”黑衣人猛地加大手勁,掐得宋園幾乎喘不過氣來,他臉上的冷笑更加陰冷,“你真以為我們是白鷹寨那些烏合之眾?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清楚,我們?nèi)怯八牡仁绦l(wèi)兼欽差護衛(wèi)!”
宋園疼痛難忍,臉色蒼白如紙,卻依然強撐著,試圖用言語來挽回局勢:“你們……怎么可能!”
“哼……”黑衣人嗤笑一聲,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告訴你也無妨,我們是真正奉旨而來的欽差侍衛(wèi),此次前來就是為了抓捕黃興,揭露真相,清除奸佞!
說到這里,黑衣人停頓了一下,目光如炬地掃視著四周,“至于你們這些助紂為虐的衙役,以為你們跟著黃興就能撈到好處?錯了,他只會把你們當(dāng)作棋子,用完即棄!
宋園聞言,心中大駭,他終于明白自己一直以來都被黃興所蒙蔽,今日的對手居然是欽差大人!被人當(dāng)驢耍了,他悲憤掙扎,想要擺脫黑衣人的控制,但已經(jīng)無濟于事。
“救我……我投降,我愿意配合你們!”宋園的聲音已經(jīng)變得嘶啞,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了退路,只能寄希望于眼前的黑衣人能夠饒他一命。
黑衣人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松開了手。宋園如釋重負地倒在地上,大口喘息著。但他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命運已經(jīng)不在自己手中了。
“有力氣的話,就跟我們一起去抓黃興!焙谝氯说卣f了一句,隨后便轉(zhuǎn)身離去,留下宋園和一地的狼藉。而那些被打趴在地的衙役們,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的發(fā)生,無能為力。
兩側(cè)山巒之上,原本震耳欲聾的火銃聲突然戛然而止,仿佛被無形之手扼住了喉嚨。緊接著,白鷹寨的好漢們爆發(fā)出震天響的吶喊,那聲音中充滿了勝利的喜悅與復(fù)仇的火焰。他們猶如脫韁的野馬,從隱蔽的亂石堆中一躍而出,身形矯健,氣勢如虹。
這些好漢們手持利刃,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們無視前方可能存在的任何危險,只知道此刻的目標(biāo)只有一個——那已經(jīng)成為驚弓之鳥的黃興。在好漢們的眼中,黃興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官員,而是一個背叛正義、欺壓百姓的罪人。
隨著好漢們的沖鋒,原本平靜的山谷瞬間變得沸騰起來。他們的腳步聲、吶喊聲與兵器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激昂的戰(zhàn)斗交響曲。而黃興所率領(lǐng)的殘兵敗將,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反擊,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四散逃竄。
母馬顯然被周遭的混亂與不安深深震撼,它的眼神中透露出驚恐與迷茫,腳步也因此變得異常沉重,不再是從前那般輕盈。它固執(zhí)地堅持著自己的小碎步,仿佛每一步都承載著千斤重擔(dān),緩慢而艱難地向前挪動。
“好馬兒啊,我的寶貝,求求你了,快些跑起來吧!”黃興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急與懇求,他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在呼喚,希望母馬能感受到他的迫切與無助。但母馬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對黃興的哀求置若罔聞,依舊保持著它那不合時宜的慢騰騰步伐。
黃興的心中充滿了無奈與絕望。
他掄起皮鞭狠狠地抽在母馬光滑的屁股上,“啪啪啪”,母馬的屁股上被抽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吁咴咴……”母馬突然變得異常暴躁,它那雙原本驚恐的眼眸此刻充滿了不安與憤怒,仿佛要掙脫所有束縛。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嘶鳴,母馬猛然揚起兩只前蹄,如同兩座小山般高高聳立,整個身體都緊繃著。
黃興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魂飛魄散,他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就被母馬這勢大力沉的一掀給狠狠地摔了出去。他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最終重重地落在了地上,發(fā)出一聲沉悶的“哎喲”聲。更不幸的是,他恰好摔在了一塊尖銳的石頭上,疼痛瞬間席卷全身,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黃興掙扎著想要起身,但劇烈的疼痛讓他無法動彈分毫。他只能躺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母馬越來越遠的身影,心中充滿了無助與絕望。
“黃縣令!眹酪坏毒従彽氐拖骂^,目光如炬地凝視著狼狽不堪的黃興,那低沉而有力的聲音中透露著嘲諷。
黃興躺在地上,衣衫凌亂,面容扭曲,痛苦與絕望交織在他的臉上。他抬頭望向嚴一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恐懼。他知道,這位以冷酷無情著稱的嚴一刀,絕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犯錯之人,更何況是他這樣的貪官污吏。
“你……你想怎樣?”黃興的聲音微弱而顫抖,他試圖用最后的勇氣來對抗即將到來的命運。
然而,嚴一刀只是冷笑一聲,并未直接回答。他緩緩地走近黃興,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黃興的心上,讓他感到更加沉重和壓抑。
“黃縣令,你可曾想過,今日之果,皆是你往日之因?”嚴一刀終于開口,他的聲音不高,卻字字如針,刺入黃興的心扉。
黃興聞言,臉色更加蒼白,他知道自己無法辯駁。過往的種種惡行,如同潮水般涌上心頭,讓他無法面對眼前的現(xiàn)實。
“我……我……放我走,我可以將身家財產(chǎn)全都給你,還有那兩位托特爾部的美女。你殺了我,沒有任何好處,我的姐夫時久興明日就可以將白鷹寨鏟平!”黃興還在威逼誘惑道。
“哼,黃縣令,你以為我還會被你的這些花言巧語所迷惑嗎?”嚴一刀冷笑一聲,眼神中透露出對黃興的極度不屑:“你的身家財產(chǎn),你的美女,對我來說都不過是過眼云煙。我嚴一刀行走江湖多年,靠的是手中的刀和心中的義,而不是這些骯臟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