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時,宇文順怡輕輕拉住了他的衣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等等,讓我來!
說著,她優(yōu)雅地伸出手,輕輕扣響了銅鈴。清脆悅耳的鈴聲瞬間在空氣中蕩漾開來,發(fā)出“叮咚叮咚”的動人聲響,仿佛能洗凈心靈的塵埃。
門內(nèi),隨即傳來一個悅耳而略帶疑惑的聲音:“誰呀?”那聲音里,似乎還藏著一絲驚喜與期待。
宇文順怡聞言,掩嘴輕笑,眼中閃爍著促狹的光芒,故意壓低了嗓音,用一種略帶神秘的語氣回答:“是我!
門內(nèi)的聲音顯然更加困惑了:“你……是誰?”這一問,既是對門外未知來客的詢問,也透露出對這份突如其來拜訪的好奇與戒備。
“你把門打開就知道了!庇钗捻樷f道。
“吱呀。”門緩緩打開一條縫,一位佳人從門縫間悄然探出了她那精致的容顏,雙眸宛如秋水般清澈明亮,門縫雖窄,卻絲毫無法遮擋住她的容顏與氣質(zhì),反而更添了幾分神秘與誘人探索的魅力。
“呀,是你?”那佳人驚訝道。
“是我,你是墨離還是墨蓮?”宇文順怡笑盈盈地說道。說話間,回過頭來,狠狠地瞥了眼余樂。余樂尷尬地紅著臉,攤了攤手表示無奈。
那人一笑說道:“我是墨離,你不是當(dāng)今皇帝的妹妹嗎?”
里面又有人問道:“姐姐,你在門口和誰說話?是誰來了?”
“哦,墨離。你看誰回來了?”宇文順怡閃開一邊,露出余樂的身影。
“相公!”墨離一眼便認(rèn)出了余樂,眼中閃過難以置信的喜悅,隨即不顧一切地從門里沖了出來,仿佛要撲進(jìn)余樂的懷抱。然而,就在這關(guān)鍵時刻,宇文順怡身形一閃,優(yōu)雅而堅決地?fù)踉诹藘扇酥g。
“咳咳!庇钗捻樷p咳兩聲,身形敏捷地一閃,穩(wěn)穩(wěn)地?fù)踉诹四x面前,目光堅定而冷靜。對于墨離墨蓮姐妹與余樂之間的糾葛,她早已了如指掌,心中自有分寸。她直視著墨離,語氣中既有無奈也有堅決:“誒誒誒……別這么沖動,你們姐妹倆到現(xiàn)在還這樣糾纏不清,難道真的打算一輩子都賴著他嗎?”
墨離聞言,臉色微變,眼中迅速泛起了晶瑩的淚花,似是被宇文順怡的話觸動了心弦。
“要你管!”墨蓮從里面沖了出來,臉上寫滿了憤怒與不滿,兇巴巴地吼道:“他可是我們拜過堂的相公!你作為堂堂公主,卻不清不楚地和我們的男人糾纏在一起,這算什么?難道你真的想和我們搶男人不成?我告訴你,我們不怕你,大不了就去對簿公堂,你休想輕易搶走我們的男人!”
宇文順怡面對墨蓮的潑辣與指責(zé),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她本就不是任人欺凌之輩,更何況今日是陪著余樂回家,豈能任由這姐妹倆胡攪蠻纏。于是,她當(dāng)即嬌斥道:“墨蓮姑娘,你言重了。我從未有過搶奪之意,只是出于朋友之情,關(guān)心余樂的幸福。他若真心與你們相守,我自然樂見其成;但若非他本意,我亦不能袖手旁觀,讓他陷入兩難。你們?nèi)粼偃绱藷o理取鬧,休怪我不客氣。今日我來此,并非以公主之尊壓人,而是想與你們講理。你們這般鳩占鵲巢,還振振有詞,真是可笑至極。此事原委,我知之甚詳,更有諸多證人可證。若真要對簿公堂,只怕你們非但占不到便宜,反而會顏面盡失,掃地出門!”
宇文順怡的一番話,擲地有聲,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凝固。街上的行人被這邊的爭執(zhí)吸引,紛紛停下腳步,圍攏過來,一時間,小宅院前熱鬧非凡。
余樂見狀,臉色愈發(fā)陰沉,他深知這樣下去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復(fù)雜。于是,他沉聲喝道:“回家了,全都進(jìn)去說話!”他的聲音雖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讓在場的眾人都為之一震。
墨蓮被宇文順怡的話噎得一時語塞,臉色鐵青。又見余樂沉著張臉,心中也是有些懼怕,只能繃著臉,拉著姐姐墨離,不甘心地回到了院內(nèi)。宇文順怡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向余樂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隨后也輕快地步入宅子,仿佛剛才的一切爭執(zhí)都未曾發(fā)生過一般。
余樂跟在宇文順怡和墨離墨蓮姐妹身后,心中暗自慶幸。他深知墨離墨蓮姐妹倆的性格,潑辣且執(zhí)拗,一旦認(rèn)定的事情便很難改變。而宇文順怡,身為公主,既有皇家的尊貴與威嚴(yán),又不失女子的機(jī)智與果敢。今日帶著她一同回家,果然是個明智之舉。
“這姐倆,也只有順怡能治治她們了!庇鄻沸闹邪档,對宇文順怡的處事能力感到由衷的佩服。他知道,如果僅憑自己,很難在這對姐妹的糾纏中脫身,更別提讓她們聽進(jìn)任何道理了。而宇文順怡的出現(xiàn),不僅巧妙地化解了尷尬的氣氛,還以理服人,讓墨離墨蓮姐妹倆不得不暫時收斂起她們的鋒芒。
想到這里,余樂對宇文順怡投去了感激的一瞥。
“吱呀”一聲,余樂用力將大門關(guān)上,隔絕了門外那些看熱鬧的百姓的目光和議論聲。門外,圍觀的百姓們見狀,紛紛發(fā)出掃興的嘆息聲,隨后便像潮水般一哄而散。
屋內(nèi),墨離的抽泣聲清晰可聞,她的心情顯然還未從剛才的爭執(zhí)中平復(fù)下來。墨蓮見狀,連忙走到姐姐身邊,輕聲勸慰道:“姐姐,別哭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再哭也無濟(jì)于事。人家都打上門來了,我們光哭有什么用?”
余樂與宇文順怡立于院內(nèi),聞言相視無奈與苦澀的一笑。
屋內(nèi),墨離輕輕責(zé)備道:“墨蓮,不可在相公面前失了分寸。”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溫柔卻又不失威嚴(yán)。
“哦。”墨蓮應(yīng)了一聲。
就在這時,宇文順怡突然對余樂白了一眼,隨后動作迅速,毫不留情地在他腰間狠狠一掐。余樂猝不及防之下,痛得怪叫一聲,齜牙咧嘴地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