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戎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滿意與贊賞,他輕撫胡須,微微一笑:“好,本王就拭目以待。記住,本王不僅看重你的才能,更看重你的忠心。只要你忠于大乾,忠于本王,本王定不會虧待你。還有什么疑慮嗎?”
“忠于本王?”余樂心中咯噔一下,攝政王此番話頗有深意。他來不及細(xì)想,說道:“督軍營和都城緝查兵馬司頗為相似,職責(zé)上豈不是有所重復(fù)?”
宇文戎看著余樂,眼中閃過一絲深意的光芒,繼續(xù)說道:“你們兩個衙門各有分工,共同維護(hù)大都城的安寧。提督哈吉朗的都城緝查兵馬司主要負(fù)責(zé)外城的治安與緝捕,而你的督軍營,則主掌內(nèi)城的安危。內(nèi)城之中,有皇城,還有朝廷重臣與貴族居所,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本王的安全也在你的職責(zé)之內(nèi),你身上的擔(dān)子可不輕!
余樂一聽,心中不禁一喜,他意識到這不僅是對自己能力的肯定,更是一個提升地位與影響力的絕佳機(jī)會。他恭敬地回答道:“末將明白,定當(dāng)竭盡全力,不負(fù)攝政王重托!
宇文戎微微點(diǎn)頭,似乎對余樂的反應(yīng)頗為滿意。他接著說:“你們兩人需相互協(xié)作,共同守護(hù)大都的和平與穩(wěn)定!
“末將明白!庇鄻芬幌,自己現(xiàn)在可是和哈吉朗平級了。他想起自己送給哈吉朗的魚鱗金錦,如此寶物放在哈吉朗那樣“肥豬”般的人身上,簡直是暴殄天物。他心中暗自盤算,如何找個合適的機(jī)會,將那件魚鱗金錦誆回來,穿在自己身上才能發(fā)揮魚鱗金錦的作用。
言罷,宇文戎揮了揮手,示意余樂退下。余樂恭敬地行了一禮,轉(zhuǎn)身離去。燭光搖曳中,他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偏殿的門口,而宇文戎的目光,卻依舊停留在那扇緊閉的殿門之上,仿佛在思考著什么。
……
余樂抖著腿,晃晃悠悠向弘德殿走去。望著頭頂上一輪明月高高掛著,心情極其愉悅,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兒:“哥哥我來到了姑娘屋吶,鴛鴦嬉水我們把話說呀,一把握住了小心肝兒,四更忙壞了二人吶……”
“噓……”側(cè)邊突然響起了一記清脆的口哨聲,打斷了他的歌聲。余樂臉上不禁浮起一抹微笑,他不用看也知道,這肯定是李肅。
果然,從一棵茂盛的桂花樹后,探出了一顆笑嘻嘻的腦袋,正是李肅。他一見余樂,便高聲喊道:“頭兒!恭喜發(fā)財(cái)!”那語氣中充滿了真摯的喜悅與對余樂晉升的祝賀。
余樂哈哈一笑,心情更加舒暢。他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足足有五兩,隨手一拋,便穩(wěn)穩(wěn)地飛向了李肅的方向:“哈哈,同喜同喜!接著!”
李肅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銀子,臉上笑開了花:“多謝頭兒!我就知道,跟著頭兒混,肯定吃香的喝辣的!”
“頭兒,恭喜恭喜!”
“頭兒,恭喜升官發(fā)財(cái),可別忘了兄弟們!”
一張張熟悉的臉龐從樹后、墻角冒了出來,臉上帶著嬉皮笑臉,不懷好意地圍了過來。余樂一看這陣仗,不禁苦笑連連:“你們這群混小子,這是專程在此等我,準(zhǔn)備攔路劫財(cái)。俊
話音剛落,余樂拔腿就跑?缮砗蟮氖绦l(wèi)們哪里肯放過他,一個個像是脫韁的野馬,狂追不舍。
“想跑?沒那么容易!”余樂正跑得歡,突然前面閃現(xiàn)出一個纖細(xì)窈窕的身影,手中的長鞭悄無聲息地卷了過來,準(zhǔn)確無誤地纏住了他的腳踝。余樂一個不穩(wěn),踉蹌著摔倒在地,嘴里只來得及“哎喲”叫喚了一聲,身后的侍衛(wèi)們便如狼似虎地?fù)淞松蟻恚瑢⑺卫无糇 ?br>
“哈哈哈,這回逃不了了吧,還是怡姐厲害!”狄尚杰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使勁地摁住余樂的胳膊,仿佛生怕他再跑了似的。
余樂掙扎了幾下,發(fā)現(xiàn)根本無濟(jì)于事,只好無奈地放棄了抵抗。他抬頭看向宇文順怡,只見她面帶微笑,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顯然對這次的“伏擊”行動非常滿意。
余樂被宇文順怡這一出搞得哭笑不得,他惡狠狠地盯著宇文順怡,卻也只能無奈地?fù)u搖頭。宇文順怡見狀,作勢又要從懷里掏東西,嘴里還威脅道:“狠?別逼我用‘北川寒鐵針’!看你以后還敢不敢亂跑!
余樂一聽“北川寒鐵針”這幾個字,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深知那針的厲害,上次被扎了一下,可是疼了好幾天。于是,他連忙求饒道:“我擦,可一而不可再,再在我身上用這個針,我這輩子不和你說話!大丈夫說話算話!”
宇文順怡蹲下身子,雙目凝視著余樂,突然,臉上委屈地眼淚直掉,跟個淚人似的。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抽泣道:“西征西征,說得好像是去打仗似的,實(shí)則是去找女人去了,家里不明不白的藏著兩位女人,結(jié)果又去弄了個回來,我去稟明母后,把你閹了算了,省得以后還得禍害多少女人!”
余樂一聽這話,頓時哭笑不得。他知道宇文順怡這是在吃醋,就怕她敢說敢做,真的去找雅圖太后就糗大了。他連忙解釋道:“公主,你誤會了,我這次西征真的是去打仗的,那真是九死一生,能活著回來都是祖宗們保佑。你能見到我還活著,開心都來不及,怎么能哭呢?我可沒招惹什么女人,這回我促成了雙方罷兵和談,那托特爾部可汗一高興,就當(dāng)著千軍萬馬前將他的侄女許配給我。我哪能一口回絕呀,你想想,我一口回絕了,那可汗會怎么想?我去,小小一位大乾的參將竟敢瞧不起我堂堂托特爾部的郡主?拉出去,砍了!所以,我能拒絕嗎?保命要緊吶。幸虧我當(dāng)時反應(yīng)快,我只要一搖頭,你看到的我已經(jīng)是萬箭穿心尸首兩處了。”
余樂一臉誠懇地解釋著,試圖讓宇文順怡理解他的處境和苦衷。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夸張和幽默,試圖緩解緊張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