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她鼓足勇氣,抬起頭,直視著宇文順吉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睛,堅定地說道:“好吧,我愿意隨陛下入宮。但是,我有一個請求,晚上我還是希望能回到師姐身邊,與她同住!
皇帝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微笑,眼中閃過一絲贊賞與理解:“好,朕答應你。你的要求,朕都會盡力滿足!
此刻,四目交匯,兩人宛如故交重逢,無需多言,便已心意相通。相視一笑,那笑容溫暖而深邃,充滿了對彼此的理解和認可。
......
琴聲悠揚,似高山流水,又似飛瀑瀉下,跌宕起伏。風凝紫雙手飛快地撥動著琴弦,全神貫注地彈著曲子。
狄尚杰悄然走來,向正在風凝紫身旁聚精會神聽著曲子的宇文順吉擠眉弄眼招了招手。
宇文順吉一愣,心領(lǐng)神會地走了過去。
“皇上,打聽到了,那位女子是城中梵錦茶樓掌柜的妹妹,名叫水夢蘭!钡疑薪艿吐曊f道。
“哦?”宇文順吉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道:“水夢蘭?梵錦茶樓?有意思......”
他轉(zhuǎn)頭看了看風凝紫,低聲向狄尚杰說道:“不許亂嚼舌頭,此事不能告訴余樂。”
狄尚杰一縮脖子:“臣遵旨。”
......
棲霞宮。
“姐姐,你真厲害!痹几窀衲攘w慕地看著姐姐脖子上的咬痕,雪白的肌膚上好像被烙了一個烙印一樣。
扎布烏蘭娜眨眨眼睛,低聲在妹妹耳邊說了一句,逗得扎布格格娜面紅耳赤,咯咯笑了起來:“姐姐,你好壞!
“這是在宮中,皇上以后有三千嬪妃,你不想些法子,別人就會把他吸引走。母憑子貴,你若不生下個皇子,以后恐怕就要看別人的臉色過活嘍。”烏蘭娜的語氣變得凝重,字字句句皆是對未來的深慮。
扎布格格娜笑道:“姐姐說得對,我聽姐姐的。”
“他真的比野獸還猛!睘跆m娜邊說邊緩緩站起,步伐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蹣跚,走向不遠處的柜子,從中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瓷瓶。她掩嘴輕笑,那笑聲中帶著幾分玩味:“你呀,得有所準備,否則,恐怕會吃不消,到時候連半個月都下不了床呢!
格格娜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中滿是驚恐:“不不不,姐姐,我們還是別用那東西了,聽說它的藥性太過強烈。”
烏蘭娜的神情變得嚴肅,她緊緊握住格格娜的手,將小瓷瓶硬塞進了她的掌心:“你看太后,身邊侍從如云,皇上更是時常前去問安,她的話為何分量十足?還不是因為她為皇家誕下了龍裔。我可不是在嚇唬你,若沒有誕下皇嗣,你我姐妹今后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
格格娜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她本能地抗拒著,那瓷瓶仿佛燙手山芋,讓她手足無措。萬一此事敗露,皇上一旦知曉,她們姐妹倆都將萬劫不復。
“我……”格格娜欲言又止,內(nèi)心的掙扎如同潮水般翻涌,最終只能無奈地接受了姐姐的勸誡。
......
宇文順吉自余府出來,在狄尚杰等一眾隨從的簇擁下,徑直奔向了梵錦茶樓。沿途之上,他滿面春風,得意之情溢于言表,皆因風凝紫已允諾明日便踏入皇宮大門。這份承諾如同甘霖滋潤了他的心田,令他步履間都不自覺地透露出幾分輕飄與自得。心中暗想,若能再將那位以舞姿傾倒眾生、身姿柔弱無骨、容顏絕美無雙的女子也納入宮中,未來的日子必將妙不可言。
至于皇后,自然是家丑不宜外揚,這關(guān)乎皇室的顏面,萬萬不可派人去查;屎缶拱抵袑ψ约菏┮源核,究其根本,也不過是為了誕下龍裔,延續(xù)血脈,暫時并無他念。對此,自己只需與那心機深沉的女子保持距離,便是上策。有道是“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嗎?既然“種子”已播下,朕大可避而不見,任她如何盤算,我自逍遙。還有和妃,和皇后是一丘之貉,朕既然已經(jīng)臨幸了皇后,這位貴妃就冷冷她,讓她們知道朕誠不可欺。
心里如此想著,宇文順吉臉上露出冷森之色。
“皇上,前面便是梵錦茶樓,呃,快看......!钡疑薪艿吐曁嵝训。
順著狄尚杰所指的方向望去,就在不遠處,一座裝飾古樸雅致的茶樓前聚集了人群,熱鬧非凡。在那茶樓二層的雕花欄桿旁,立著一位身著淺藍衣裳的女子,她身姿曼妙,容顏清麗脫俗,宛如仙子下凡,正是那位跳舞的女子——水夢蘭。
只見水夢蘭手中緊握著一個繡制精美的繡球,其上五彩斑斕的絲線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她的目光在人群中左看右看,猶豫不決,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下面的人聽著!币晃徽乒衲拥娜嗽谒磉叴舐暫暗溃骸拔颐妹,今年芳齡十七,外貌長相就不多說了,只要眼睛沒毛病的都能看得到。她能歌善舞,又能吟詩作賦,端的是琴棋書畫樣樣皆通,如果誰有幸能將她娶回家,那是你們祖墳冒青煙,八輩子修來的福份!”
“掌柜的,我要做你妹夫!”底下一位大漢高聲喊道。
“哈哈哈......”大家一陣哄笑。
“大家都有機會做我的妹夫,不過年齡超過三十的都散了吧!闭乒竦睦^續(xù)大聲說道:“想做我妹夫,是有條件的。她出上聯(lián),誰對得上,就有資格接繡球。接到繡球還不算,還需當眾吟詩一首,得到她的認可,才算成功!
“妙哉!”眾人異口同聲,齊聲贊嘆。“哎呀,這可真難煞我也!我這身孔武之力倒是不缺,可這書本上的墨水,卻是半點沒沾,這不是成心刁難嘛!”一人抱怨連連。
“瞧瞧那位姑娘,膚如凝脂,細膩柔滑;再看看你,皮糙肉厚,你倆站一塊兒,哪像是一對。∵是到旁邊涼快涼快去吧!”另一人打趣道。
“你行你上,怎地自己躲在后頭不動彈?”有人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