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戒備森嚴之中,任何試圖接近這里的人,都會立刻被這股強大的戒備力量所震懾,無法輕易踏足。
余樂、孟玲瓏與墨蓮三人,步伐沉穩(wěn),緩緩向都督府那威嚴的大門靠近。
“什么人鬼鬼祟祟,站住!都督府門口不得靠近!”一聲嚴厲的喝斥劃破了夜的寂靜,衛(wèi)兵手持長槍,眼神如炬,擋在了他們面前。
余樂面色鎮(zhèn)定,從容不迫地說道:“軍爺,勞煩您通報一聲都督大人,我有緊急軍情需要稟報。”
衛(wèi)兵狐疑地打量著他,目光在他身上來回掃視,警惕地盤問道:“你是誰?為何穿著夜行服?”
余樂嘿嘿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玩世不恭:“我叫余樂,是錫水將軍鄧鳴派我來的。夜黑,外面都是乾軍,穿夜行服安全一點!
“在這兒等著,別亂動!
衛(wèi)兵聞言,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進去稟報。而余樂三人則靜靜地等待著,夜色中,只有遠處偶爾傳來的更鼓聲,打破了這份沉寂。
不一會兒,一個黑影如同離弦之箭,從都督府內(nèi)猛地竄了出來,速度之快,猶如出了膛的彈丸。余樂眼疾手快,身形輕輕一晃,便輕巧地躲開了黑影的攻擊。然而,那黑影卻不依不饒,出拳如電,直取余樂左肋。余樂腳踩七星步,身形忽左忽右,仿佛在閑庭信步,輕松化解了對方的攻勢。
一旁的孟玲瓏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笑而不語。
然而,墨蓮卻不明所以,她只看到余樂身處險境,心中頓時焦急萬分。她擔心余樂吃虧,身形一閃,便沖了上去:“狂徒,找死!”話音未落,她的拳風已至,直取那黑影的要害。
余樂見狀,心中大驚,他沒想到墨蓮會突然出手。他連忙喊道:“墨蓮,住手!那是唐鵬!”
墨蓮聞言,拳風一頓,身形也隨之停下。她定睛一看,果然發(fā)現(xiàn)那黑影正是唐鵬。一時間,她臉上露出了尷尬而又歉疚的神色,連忙收拳道歉:“唐……唐大哥,對不起,我……我誤會了。”
唐鵬這才哈哈大笑道:“喲吼,你們?nèi)松钜乖煸L,想給我來個驚嚇啊?”
孟玲瓏展顏笑著招呼道:“唐鵬哥哥,咱們又見面了!
余樂則似笑非笑地看向唐鵬,調(diào)侃道:“唐鵬,你身手不行啊,剛才那幾拳,連我的衣角都沒碰到,哈哈。”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玩笑,卻也透露出對唐鵬實力的試探。
唐鵬的笑容瞬間僵住,臉色微沉,目光如炬地看向余樂:“你這是來挖苦我的?還說我身手不行?你穿著夜行服,黑漆漆一片,哪來的衣角給我碰?”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與無奈,卻也透露出對余樂挑釁的回應。
余樂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微笑:“怎么?不服氣?那咱們再練練?看看是你的拳頭硬,還是我的身法妙!彼难凵裰虚W爍著戰(zhàn)意與自信。
唐鵬聞言,眉頭一挑,毫不示弱地說道:“練練就練練,就你這個小身板,還能翻出什么浪花來?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輕功厲害,還是我的拳法霸道!彼恼Z氣中帶著幾分豪情與霸氣。
墨蓮見狀,心中緊張起來,連忙勸阻道:“哎,你倆又要打。縿e傷了和氣嘛。”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與擔憂。
孟玲瓏見狀,卻莞爾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從容:“傻妹子,別管他們,男人嘛,有時候就是需要用這種方式來解決問題。咱們就坐在旁邊,看他們打個痛快吧!彼缫蚜晳T了余樂與唐鵬之間的這種對話。
“你看他們都急了,哈哈……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既然來了,就別站在門口了,咱們進去好好聊聊!”唐鵬大笑著,語氣中帶著幾分豪邁與不拘小節(jié)。
余樂聞言,毫不客氣地接話道:“怎么,不敢和我比劃了吧?哈哈,走,咱們進去,邊喝邊聊……哎,對了,唐鵬,你都督府的廚師手藝如何?會做紅燒獅子頭嗎?再來只燒雞,酒糟紅燒肉……這些可都是我最愛吃的。”
衛(wèi)兵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嘀咕:這三人究竟是什么來頭?竟然和都督大人如此肆無忌憚地談笑風生,還點名要吃都督府的佳肴美酒。他們面面相覷,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與驚訝。
……
“不行不行,這和狀元樓的獅子頭比起來,可真是差遠了。”余樂一邊吃得滿嘴流油,一邊還不忘挑剔道,臉上掛著一絲嫌棄卻又滿足的笑容。
唐鵬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不滿地反駁道:“你這家伙,真是會挑刺。這獅子頭口感軟糯,肥而不膩,入口即化,簡直是人間美味。肉圓的味道醇厚,既有豬肉的鮮香濃郁,又有馬蹄的清甜爽口。湯汁更是清澈鮮美,香氣撲鼻,你竟敢說不行?”
說著,唐鵬作勢要將面前那盤紅燒獅子頭端走,一副“你不喜歡吃,那就別吃”的架勢。
余樂見狀,連忙伸手阻攔,喝道:“放下!誰說我不喜歡吃了?我只是說說而已,你可別真給我端走了。只要是獅子頭,我都喜歡得緊!”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
孟玲瓏和墨蓮忍俊不禁,她們看著這兩個大男人為了一盤獅子頭而爭得面紅耳赤,心中不禁感到一陣溫暖。
酒過三巡,唐鵬輕輕放下手中的酒杯,酒意在他臉上暈開一抹微醺的紅暈,眼神中閃爍著迷離與深思的光芒。“小樂,”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自嘲,“你自幼便才智出眾,如今更是智謀無雙,四大軍鎮(zhèn)已被你攻下其三。我自愧弗如,或許,我唐鵬真的不適合擔任這瓜州都督一職!
余樂聞言,眼神陡然變得清澈而明亮,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堅定:“唐鵬兄,你言重了。世間萬物,皆有其特定的時機與形勢。正如古人所言,‘時勢造英雄,英雄亦適時’。你我生于這亂世之中,置身于燕朝與大乾的夾縫之間,這便是我們命中注定的時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