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順吉聽到余樂的聲音,心中不禁暗自嘀咕:“來得這么快!彼p輕放下手中的奏折,整理了一下衣襟,邁步向門口走去。他的步伐穩(wěn)健而有力,透露出一種君臨天下的氣勢。
余樂此時正站在殿門外,他身著一身淡藍色素袍,衣袍雖然樸素,卻剪裁得體,線條流暢,將他挺拔的身姿勾勒得淋漓盡致。
宇文順吉走到門口,目光落在余樂身上,微微頷首道:“余愛卿免禮!
余樂抬起頭,目光直視宇文順吉:“謝皇上!
宇文順吉輕輕轉身,步伐穩(wěn)健地往殿內走去,同時向余樂示意:“進來吧!
余樂緊隨其后,見到諸位內閣大臣都在,便故意大聲說道:“皇上,臣剛回來就聽聞了紫妃娘娘的遭遇……”
宇文順吉沒想到余樂會如此直接地提及風凝紫,他微微一頓,感受到周圍內閣大臣們紛紛投來的目光,他們不自覺地豎起耳朵,試圖捕捉每一個字。宇文順吉深知此刻的場合不宜詳談此事,于是停下腳步,揮了揮手,打斷了余樂的話:“余愛卿,咱們君臣二人好久未見,朕也想借此機會休息一下。走,我們到偏殿暖閣去,好好敘敘。”
說著,宇文順吉率先走向偏殿的方向,步伐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卻又似乎透露出對余樂情緒的理解與包容。
余樂緊隨其后,步入偏殿。
君臣二人在偏殿坐定,氣氛一時之間顯得有些凝重。宇文順吉沒有立即開口說話,他輕輕摩挲著手中的茶杯,目光深邃,似乎在權衡著如何開口。而余樂則板著臉坐著,雙眼緊盯著宇文順吉,那眼神中既有質疑也有詢問。
殿內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靜謐之中,仿佛連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兩人對坐著,卻都不愿意先開口打破這份沉寂,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張力。在這極致的安靜里,甚至連一根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被清晰地捕捉到,回響在這空曠的偏殿之中。
余樂目光緊緊鎖定在宇文順吉的臉上,試圖從對方的表情中讀出更多的信息,但宇文順吉的面容卻如同深邃的湖面,波瀾不驚,讓人難以窺探其內心的真實想法。
而宇文順吉的心跳聲,雖然平穩(wěn)有力,卻也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與無奈。他深知余樂的擔憂與憤怒,也理解他對孟玲瓏和風凝紫的深厚情感。但作為一國之君,他有自己必須堅守的原則與立場,原因還未查明之前,后宮的丑事不宜拿來討論。
皇帝的雙眸深邃而沉靜,與余樂的目光交匯時,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柔和與平靜,目光是那樣的坦誠和鎮(zhèn)定,沒有絲毫慌亂,大有問心無愧,行事光明磊落的風范。
這一眼神,如同溫暖的陽光穿透云層,瞬間照亮了余樂的心房。他從中讀出了宇文順吉的深意,明白了皇帝雖然表面上對孟玲瓏和風凝紫采取了嚴厲的措施,但實際上卻不會真正為難她們。這一認知,讓余樂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他深深地看了宇文順吉一眼,仿佛在無聲地回應:臣,明白了。
就這樣,兩人默默地坐著,呼吸聲與心跳聲在這空曠的偏殿內交織成一首無聲的樂章。這份靜謐仿佛凝固了時間,直到宇文順吉終于再次開口,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如同破曉前的第一縷曙光,穿透了這份令人窒息的沉默:“余愛卿,朕知道你想問什么,也明白你懂朕為何要這么做。今日你入宮,想必是希望得到朕一個肯定的回答!
余樂聞言,微微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他緩緩點頭,拱手行禮道:“臣明白。”
“明白就好,”宇文順吉輕輕嘆了口氣,聲音中透露出幾分無奈,“朕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余樂沉默片刻,似乎在下定某種決心,隨后開口問道:“皇上,暗影可曾查到什么線索?”
宇文順吉定定地看著余樂,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他沉默了半晌,才緩緩說道:“確有線索;屎蟮挠锰t(yī)孫太醫(yī),其妻在城中購置了多處宅邸,還購買了大量金銀珠寶首飾。”
余樂聞言,眉頭緊鎖:“孫太醫(yī)一年俸祿不過爾爾,這顯然是巨額財產來路不明!”
宇文順吉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遺憾:“可惜,為時已晚……”
“怎么了?”余樂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孫太醫(yī),已經暴斃而亡!庇钗捻樇穆曇舻统炼林兀缤奘淙肷钐,激起層層波瀾。
“什么?死無對證!”余樂聞言大驚,幾乎要站起身來,“皇上,您懷疑……”
宇文順吉緩緩點頭,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絕:“朕拿你當最好的朋友,和你開誠布公也無妨。朕懷疑扎布烏蘭娜玩了一出假懷孕的戲碼,以此來栽贓陷害凝紫。然而,如今孫太醫(yī)一死,便再無人能證明她的陰謀了!
余樂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扎布烏蘭娜此人心機深沉,皇上,您怎能放心讓她繼續(xù)留在宮中?此人若不除,恐將后患無窮!君王之榻,豈容小人酣睡?”
宇文順吉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除非能鐵證如山,證明這件事是扎布烏蘭娜一手策劃的,否則,我們很難動她分毫。”
余樂聞言,眼神堅定地說道:“微臣是皇上的侍衛(wèi),此事若交由微臣來查,定當竭盡全力,為皇上揭開真相!
宇文順吉看著余樂,眼中閃過一絲贊賞,沉吟片刻后說道:“也好,此事就交給你去辦。務必小心謹慎,切勿打草驚蛇!
余樂低頭領命,聲音堅定:“臣領旨,定不負皇上所托!
宇文順吉微微頷首,隨即話鋒一轉,提到了孟玲瓏:“孟玲瓏……”
余樂心中一動,深知宇文順吉對孟玲瓏的處境也有所不忍,于是說道:“皇上,孟北鳴胸有韜略,不會輕易因為女兒就范。如果要他歸降大乾,必須另尋蹊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