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早早低著頭,站在角落里面,手中捧著那束花,一下看看花朵之間的縫隙和花瓣,一下盯著自己的腳尖發(fā)呆,總之整個過程都沒有把頭抬起來。
包廂好像在三十二層,所以電梯運行了一段時間,伴隨著“叮”的一聲,電梯門終于緩緩打開。
陸早早雖然在發(fā)呆,但并不是完全不關(guān)注外界的動靜,自然也聽到了這聲響動,準(zhǔn)備把頭抬起來往外面走的時候,感覺身側(cè)的人突然把手抬了起來,耳側(cè)掠過一陣十分輕柔的風(fēng)。
下意識地把腦袋往旁邊偏移,但是對方好像早有預(yù)判,飛速地繞到陸早早腦袋歪著的那一邊,但是那手并沒有觸碰到她的臉,只是輕輕地掃了掃她柔軟的發(fā)尾。
“不要發(fā)呆了,到了!
“哦。”
陸早早從電梯里面往外走,仍舊跟著謝洄年走,終于到達(dá)房間里面,眼神掃視寬敞明亮的屋內(nèi)一圈,里面沒有一個人,他們都還沒有來,陸早早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懷抱里面仍舊抱著那束花。
謝洄年走到她旁邊,但是并沒有拉開椅子在她旁邊坐下,只是說,“隨便找個地方把這個花放下吧,一直抱在懷里面也不太好,等賀風(fēng)來了再給他就行了。”
“嗯,知道了!
“那給我吧,我?guī)湍惴诺脚赃吥莻桌上!痹捯魟偮,謝洄年就把手伸過去,很直截了當(dāng)?shù)匕涯鞘◤年懺缭鐟牙锩娉槌鋈,陸早早懵了一下,但很快速地反?yīng)過來,“謝謝!
抱著那束花走到一邊,謝洄年低頭看著這一大捧黃色的玫瑰花,臉色實在算不上好,他都沒有收過呢,賀風(fēng)這小子倒是率先收到了,實在是太不公平。
越想越無語,謝洄年臉色陰沉的像是能擰出一把水來,很是隨意地把這捧花放到最角落里面,然后就又朝著陸早早走過去,拉開她對面的椅子坐下了。
幸好陸早早并沒有問他到底把花放在哪里了,謝洄年更是不想提,只是問,“怎么戴上眼鏡了?近視了?”
“沒有近視。”陸早早推了一下眼鏡框,然后說,“只是有一點點散光而已。”
“嗯!敝x洄年的視線就黏在陸早早臉上,看了好一會兒才,“戴起眼鏡更像小貓了!
陸早早感覺謝洄年也該去佩戴一副近視眼鏡了,否則怎么會把她跟小貓這種可愛的小動物扯上關(guān)系,她有些尷尬地把臉轉(zhuǎn)過去,早知道今天不應(yīng)該戴眼鏡的。
幸好這尷尬并沒有蔓延太長時間,李簡安很快打開門走進(jìn)來,一屁股挨著陸早早坐下,順便還把椅子往陸早早身邊挪了挪,兩只手搭在陸早早肩膀上,把她整個人圈起來,腦袋在她肩窩里面蹭了蹭。
頭發(fā)不小心蹭到陸早早下巴和臉頰時,她就下意識地把臉皺起來,然后瞇瞇眼。
“早早,幾天不見我好想你啊!
陸早早就很疏朗地對著李簡安笑。
謝洄年就坐在她們兩個人對面看著她們兩個,李簡安并不驚訝陸早早戴了眼鏡,看樣子是她陪著陸早早一起去的,或者陸早早已經(jīng)跟她說過了。
在陸早早肩窩里面拱完,李簡安又很自然地掀開陸早早的頭發(fā),用指腹來回摩挲了一下陸早早的耳垂,陸早早瑟縮了一下肩膀,但是很放任李簡安的舉動,并沒有阻止她。
“早早,你換新的耳釘啦,這個還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