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燕北樓直接隔空一抓,一股強(qiáng)橫的力量,直接把周宇攝住。
緊接著,燕北樓操控陣法結(jié)界。
在房間的中央上空,陣法結(jié)界之中,瞬間探出十多道灰色的能量光波。
這些能量光波,輕易的就洞穿了周宇的身軀。
從周宇周身各處大穴穿過,生生的將周宇吊在了半空中。
這種做法,就相當(dāng)于古時候的一種刑罰——穿琵琶骨!
用鐵索穿過犯人的琵琶骨,尤其是生銹的鐵索,會對人的骨頭造成劇烈的摩擦之痛。
往往會讓人痛不欲生。
而周宇現(xiàn)在所遭受的,遠(yuǎn)比那穿琵琶骨之刑,要更加殘酷百倍。
因?yàn)榇┩钢苡畲笱ǖ,并非是什么鐵索,而是煌煌滅神陣中的湮滅之力所化作的能量鎖鏈。
這些能量鎖鏈穿透周宇大穴的同時,還不斷的散發(fā)著更加強(qiáng)橫的湮滅之力波動。
這種波動,會源源不斷的毀滅周宇體內(nèi)的生機(jī)。
被吊起的一瞬間,周宇整個人,就忍不住的發(fā)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哼。
緊接著,他額頭之上,冷汗便冒了出來。
太痛苦了!
這種痛苦,絲毫不比他當(dāng)初以雷霆之力淬體時的那種痛苦弱。
好在一點(diǎn),周宇自從修煉煉體一道以來,經(jīng)歷過各種各樣的煉體方式,火燒、雷劈、藥浴等等,其中每一種,都伴隨著難以想象的痛楚。
在適應(yīng)痛楚方面,周宇反而倒是有著很強(qiáng)的抵抗力。
此時,燕北樓看到周宇露出了痛苦之色,他當(dāng)即滿臉興奮。
“周宇,滋味如何?”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還只是開始。”
“我不會一下子就玩死你的,我會慢慢的折磨你,讓你體驗(yàn)一下,我刑殿這最厲害的陣法。”
聽到此話,周宇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道譏諷的笑容。
“堂堂京都燕家,不過也只能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除了這個,你還有別的么?”
燕北樓獰笑一聲。
“不著急,你會看到的,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來!”
周宇點(diǎn)了點(diǎn)頭,冷笑道:
“好啊!
“我等著,看你還有什么手段!
“不過,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淪為你的階下囚,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你燕家為什么要處心積慮的對付我?”
看到周宇如今確實(shí)已經(jīng)淪為階下囚了,燕北樓也放松了警惕。
他冷笑道:
“這你不知道嗎?”
周宇開口道:
“我所知道的,就是因?yàn)檠映橇旨!?br>
“在我來到林家之前,你燕家就已經(jīng)通過秦州的樂天會這些勢力,不斷的打壓林家。”
“后來因?yàn)檫@些勢力被我解決掉,所以,你燕家才惱羞成怒!
“當(dāng)然,這里面,還牽扯一個什么八卦門高人的預(yù)言!
“就是因?yàn)檫@兩件事,所以,你燕家才處心積慮的對付我,是嗎?”
聽到此話,燕北樓冷笑道:
“看來,你還知道不少。”
“但是,你知道的這些,都只是皮毛!
“周宇,要怪,就只能怪你姓周!”
“你千不該,萬不該,是周隱天的兒子!”
說到周隱天的時候,燕北樓無論是眼神,還是語氣,都變得極為怨毒,不知道的,還以為周隱天挖了他們家的祖墳了。
而燕北樓的這幾句話,卻讓周宇的心頭一動,暫時的忘卻了身上湮滅之鏈給他帶來的極度的痛苦。
周宇之所以待在這里,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后推動著燕家在對付自己。
其實(shí)在此之前,周宇一直以為,是天王海有人要對付自己。
原因也很簡單,因?yàn)樽约菏呛榛睦先说耐降堋?br>
但是,后面,隨著周宇了解到的事情越來越多,尤其是跟夏侯云接觸的那段時間,他對自己的這個判斷,也越發(fā)的懷疑。
因?yàn)閺南暮钤频纳砩希苡钔耆床坏烬堉饕槍ψ约旱囊馑肌?br>
天王海就算內(nèi)部再復(fù)雜,勢力再繁多,龍主畢竟還是總的話事人。
連總話事人都對自己沒有什么絕對的殺意,那么究竟是誰,在背后默默的推動這一切呢。
這就是周宇迫切想知道的事情。
此時,聽燕北樓此話,明顯,他是知道一些東西的。
周宇強(qiáng)忍著酷刑,繼續(xù)詢問。
但是,劇烈的痛楚,讓他的聲音都忍不住的開始顫抖。
“這話……是什么……意思?”
看到周宇痛不欲生,身上的氣息,不斷的減弱,燕北樓愈發(fā)的興奮,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放松了警惕。
“當(dāng)年的確,有一個八卦門的高人,曾經(jīng)來到京都,我燕家請他為我們卜了一卦!
“卦象顯示,二十年后,延城林家,將會成為我燕家的大敵。”
“甚至?xí)嵏参已嗉。?br>
“這個消息,實(shí)在是令人可笑!
“當(dāng)時,我燕家,并沒有任何一個人相信!
“但是,八卦門畢竟是最擅長占卜天道的勢力,他們的話,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
“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tài)度,我燕家確實(shí)授意秦州一些勢力,盯緊林家,但是卻并未讓他們滅了林家,只是讓他們不斷的打壓。”
“為的,就是讓林家始終處于我燕家的掌控中,看看二十年后,究竟會發(fā)生什么!
“直到快十七年過去了,林家在我們的打壓之下,始終半死不活,沒有發(fā)生任何意外!
“直到,兩年多前,你的忽然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