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天皇宮傳出,盜圣五鼠重現(xiàn),宮內(nèi)皇后鳳璽失竊的消息。
宇文家掌管的京城守軍,將京城九門把守兵力增派三倍。
同時李家,花家,汪家也傳出,先皇御賜的寶物丟失,并留下字條,盜寶者五義,下一個目標(biāo),國寶九龍琉璃盞。
九龍琉璃盞,是先皇御賜高家寶物。
御林軍以保護(hù)名義,將高家里三層外三層包圍,不讓任何人出入。
啪~
右相府內(nèi),高海公氣的直拍桌子。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高海公嫡長子,未來高家的繼承人,當(dāng)朝從三品,宗人府丞,高玉擎擔(dān)憂地道。
“父親,陛下為什么要聯(lián)合其他世家針對我高家,難道是上次欺騙衛(wèi)淵……”
高海公擺擺手:“騙個傻子還不至于如此,我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是,我們秘密籌劃的計劃,被人走漏了風(fēng)聲,所以南昭帝才會針對我們!
“那父親,妹妹那邊有消息嗎?”
“玉玲雖是貴妃,但近些年一直不受寵,所以她也很難接觸到宮里的核心機密!
“那父親,我們計劃可是滅九族的大罪啊,南昭帝不會真知道了吧?”
“為父也叫不準(zhǔn),雖然這些年做事隱蔽,但難保不會透出風(fēng)聲。”
高海公考慮良久,對自己兒子道:“外面御林軍是誰帶領(lǐng)的?”
“御林軍左都統(tǒng)!”
“給他一萬兩銀子,偷偷讓你穿上御林軍的衣服離開,立即前往冀州主持大局。”
高玉擎離開沒多久返回,咬牙切齒地對高海公道:“父親,那該死東西張嘴就是十萬兩,他說我們在衛(wèi)淵那傻子身上發(fā)了大財,也該給其他人分口湯……”
“給他!”
高海公沉著臉,斬釘截鐵地道:“只要沒調(diào)查出那件事,我就還是右丞,這左都統(tǒng),我會讓他知道,拿了我高家的銀子,必須幾倍地吐出來!”
冀州首府,巨鹿郡。
當(dāng)衛(wèi)淵等人來到時,汪滕雙眼都快冒了綠光:“等啥呢,進(jìn)去搶啊,搶銀子,搶糧食,搶女人我先玩,然后當(dāng)奴婢賣……”
花滿樓對汪滕怒斥道:“你但凡敢這樣干,那我們?nèi)揖吐?lián)合先把你滅了,因為你反了陛下,乃至整個大魏門閥世家的底線,今后整個大魏將不再有汪姓存在!
“干啥就底線了?”
宇文成龍解釋道:“這是所有門閥世家的共識,除非饑荒大災(zāi)時期,否則底層百姓的五口之家,每年必須要的生活費是二十五兩銀子,那么就必須保證讓他們得到二十四兩銀子左右。”
“吃不飽,但餓不死,那就不會造反!”
花滿樓點頭道:“想要自己的封地太平,那就必須要做到,弱民、愚民、疲民、辱民、貧民、虐民,畢竟當(dāng)一個人吃不飽的時候,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吃飽飯,可當(dāng)他吃飽就想要穿綾羅綢緞,住上大房子,住上大房子就想要當(dāng)大老爺……所以不能讓他們太有錢,但也不能餓死!
衛(wèi)淵騎在駮馬上裝作聽不懂,也不接茬,可他對這種封建社會的上層思想感到惡心。
藏富于民,法大于權(quán),這才是和諧社會的基石。
汪滕對花滿樓道:“搶也不行,那你說咋辦?別忘了陛下可就給我們一個月的時間!”
“這個你就要問衛(wèi)淵了,當(dāng)初他是怎么在江南折騰的!
花滿樓陰陽怪氣地說完,瞪了一眼衛(wèi)淵。
“都是南梔出的主意,我就是一個傀儡,別問我……”
“還用你說,誰不知道你就是個廢物紈绔,哪能和我名震大魏的酒劍仙汪滕比!
汪滕不屑地說完,對花滿樓尷尬地笑道:“他用的啥辦法?”
“先控制軍權(quán),然后收買人心,抄家官員順帶弄出一些子虛烏有的證據(jù),把本地名聲不好的富商也給洗劫了,稍微給百姓放點蠅頭小利,所有人都對他感恩戴德。”
“不愧是大魏第一才女,這招的確比我的三光政策好。”
汪滕說完,對衛(wèi)淵癟嘴:“可惜,人美還聰明,就是命不好,嫁給一個廢物紈绔傻子!
衛(wèi)淵對于汪滕的咒罵絲毫不在意,畢竟今后有他哭的……
忽然,巨鹿郡城門緊閉,城門之上出現(xiàn)無數(shù)手持弓箭的守城士兵。
一名四十多歲,身穿甲胄的將軍朗聲道。
“四位少爺,從哪來回哪去吧,但凡你們敢靠近巨鹿郡,本將軍就馬上下令放箭!”
汪滕大驚道:“誒呀臥槽,他這是要公然造反?”
花滿樓搖搖頭:“他是邢城守將高雙權(quán),高家的旁支。”
“刑城和巨鹿郡有毛的關(guān)系。俊
宇文成龍無奈地?fù)u頭:“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你們汪家如果需要犧牲你,換來全族的利益,那么會怎么做?”
“我肯定跑路啊,別說為了利益,就算親爹親媽,親弟弟親妹妹都死了,只要不死我,就行……”
“你…你……”
宇文成龍憋了半天,也說不出下文。
花滿樓解釋道:“正常家族,所有子嗣從小就會被灌輸一個理念,為了家族利益可以犧牲自己。”
“如果我沒猜錯,高家肯定是進(jìn)行了內(nèi)部抽簽,誰抽到了死簽,那么他就出來和我們硬剛拖延時間,到時候一切罪名加在他身上,他就自刎謝罪,他的子女,嫡系親屬都會被家族優(yōu)待,并且他還會得到最高榮譽,族譜為他單開一頁!”
“族譜單開一頁有啥用啊,人都死了,另外妻子死了再娶,兒子沒了再生,我不死就行!”
宇文成龍瞪了汪滕一眼;“跟你這種沒有家族榮譽感,責(zé)任感的人,我不想多說半句話!”
花滿樓隱晦的對衛(wèi)淵,宇文成龍使了個眼色,傷感的道。
“無所謂了,拖著吧,反正一個月以后,大不了我花家在拿幾千萬兩補全被劫的水利銀,雖會傷筋動骨,但也不至于吃不上飯,畢竟我花家其他東西沒有,銀子還是有些的!
宇文成龍笑道:“我姐把天賜隆賣了,還這筆銀子足夠了……”
衛(wèi)淵一愣,隨即在花滿樓擠眉弄眼下,恍然大悟地道:“我可以賣祖宅!”
“那我不行啊,我汪家沒錢了!”
汪滕著急地大喊道:“我汪家祖宅都抵押出去了,家里也毛都不剩了,不能拖啊,強攻,對,強攻!”
花滿樓笑道:“強攻可以,但你汪家為主導(dǎo)!
“憑啥,誰主導(dǎo)誰死人多,別以為我不知道這道理,我可不是衛(wèi)淵那讓人忽悠七千多萬兩的傻逼,我汪滕精明得很!”
“那如果我們?nèi),每家給你拿一千萬兩銀子呢?”
“?給銀子?”
宇文成龍點點頭:“沒錯,不單單給銀子,還不是給你汪家,而是給你汪滕個人!
“這買賣可以做,但你們得先拿錢,我不放心你們?nèi)齻人品!”
衛(wèi)淵不屑地道:“我們還不放心你人品呢,先給你預(yù)付押金,城門破開,再支付后續(xù)!”
“行,拿錢吧!”
花滿樓尷尬地道:“咱們出來是搶銀子的,所以也沒帶那么多啊,這樣,預(yù)付款少點,一百萬兩吧!
“行!拿錢吧!”
衛(wèi)淵三人給汪滕點了銀票后,汪滕拔出長劍。
“汪家子弟聽著,所有人隨著本家主沖鋒,拿下巨鹿郡!”
汪滕一馬當(dāng)先地沖了上去,汪家子弟紛紛大喊沖上去攻城。
宇文成龍驚呼道:“這汪滕不愧是酒劍仙,很勇啊!
衛(wèi)淵癟嘴道:“你還是不了解他,十個數(shù)之內(nèi)他就得回來,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玩意,從小就這樣,你還指望他沖鋒?”
果然,汪滕沒跑到一半,忽然調(diào)轉(zhuǎn)馬頭:“我肚子難受拉稀了,你們先打,拉完粑粑就回來……”
內(nèi)陸城池不是邊關(guān),所以無論是城墻高度,還是城門厚度,以及將士的精良都無法和邊關(guān)相比。
最后在汪家犧牲五千將士登先后,衛(wèi)淵三家才出兵,在斬殺高雙權(quán)后,殘余的兩萬守城兵投降。
畢竟也不是番邦攻城,城破會被屠城,他們是給朝廷當(dāng)兵,拿著那點可憐的軍餉,還不愿意給高家賣命。
城門打開,汪滕找到衛(wèi)淵三人:“該結(jié)賬了吧?”
花滿樓一愣:“結(jié)什么賬?”
衛(wèi)淵點點頭:“哪有賬?”
宇文成龍不解地道:“我們?nèi)饝?yīng)你什么了嗎?”
“你們要賴賬?”
衛(wèi)淵一攤手:“本來就沒有賬,何來賴賬之說!
“對啊,不行你和汪家子嗣說說,就告訴他們你為了私利把他們命賣了的事!
“媽的,你…你們?nèi)齻,就不怕我酒劍仙汪滕的劍利嗎?”
花滿樓扮白臉,摟住汪滕肩膀:“這件事我們會如實上報給陛下的,到時候再封你幾個名聲響亮的稱號,而且眼光不要那么狹隘,城里那么多官員等著我們抄家呢,那可都是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銀子啊!”
“我…我……”
“到時候多分你點,彌補這次損失!”
“那…那行吧……”
“那還等啥,先搶州牧府,然后搶太守府,再搶刺史府,誰先搶到就是誰的!”
花滿樓說完,策馬揚鞭就要先走,但卻被汪滕搶了先。
汪滕拼了命地沖進(jìn)巨鹿郡:“搶銀子,搶寶貝,搶女人,搶!”
“州牧府在哪?太守府在哪?刺史府在哪?”
宇文成龍滿頭黑線地道:“這玩意瘋了吧?”
花滿樓隨意的擺擺手:“估計這些府邸也有埋伏,就讓汪家淌水吧,反正到時候他汪家?guī)淼娜怂罌]了,我們分他最少的銀子他也得忍著,就像高海公說的那句話,碰到傻逼不忽悠,會遭天譴的”
宇文成龍與衛(wèi)淵連連點頭:“有道理……”
衛(wèi)淵忽然反應(yīng)過來:“你他媽罵誰呢!”
冀州州牧,徐府內(nèi),隨著汪滕沖進(jìn)去沒多久,用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來。
“家主!”
汪家眾人紛紛上前查看汪滕傷勢。
扯開衣服,露出其中軟甲,軟甲外面還有一套鎖子甲,在心口窩的地方加了一面,有手掌凹痕的護(hù)心鏡。
不得不說這家伙是真的怕死,幾乎把能套上的防御手段全用個遍……
汪滕捂著胸口:“媽的,里面有高手,給本侯爺沖,誰敢反抗就弄死!”
“為家主報仇!”
“殺!”
汪家眾人大喊著沖進(jìn)徐府,府內(nèi)兵器碰撞,喊打喊殺聲震天。
隨著兩個時辰過去,一群渾身是血的汪家子弟,押著以徐氏達(dá)為首的一群家眷走出來。
衛(wèi)淵一指其中的黛玉,黛珊:“就這兩個娘們忽悠的我,你們誰都別和我搶,我要在床上弄死她們兩!”
“那可不行,城是我汪家打下來了,徐府也是我汪家攻破的,憑啥這兩個小娘子歸你?應(yīng)該歸我才對!”
“不行,不行啊……”
衛(wèi)淵大喊著,汪滕猛然拔劍:“我先來然后才是你們?nèi)齻,特別是你衛(wèi)淵你變態(tài)你知道不,忘了前段時間給人家婢女屎都弄出來,所以你最后一個!”
說著汪滕搓著手,帶著黛玉,黛珊走進(jìn)不遠(yuǎn)處的客棧。
衛(wèi)淵與花滿樓,宇文成龍對視一眼:“傻逼還等他,當(dāng)然是先抄家!”
“每人三成,剩下一成分一半給國庫,另一邊給汪滕,別讓他白忙活!”
“就這樣定了!”
“快走,這貨在青樓界是有名的十分鐘,加上前戲我們最多有一盞茶功法,所以必須手腳要快,沖!”
衛(wèi)淵,花滿樓,宇文成龍帶人沖進(jìn)徐府,無論大件小件,專挑值錢的拿。
并且還派人把這些東西押送到各家在巨鹿郡的勢力當(dāng)中……
到了最后,地上也就只留下散落的幾文銅板,以及一點點遺落的碎銀子。
宇文成龍有些于心不忍地道:“這些好像還不到五十兩,咱們會不會有些過分了?要不稍微吐出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