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幽關(guān),帥府。
喜順急匆匆地跑進來:“世子,世子,出大事了!”
因為這些日子大魏各大勢力,在南天禾北思勃的挑撥離間下,基本每一家門閥都用出了自己底牌。
所以衛(wèi)淵與公孫瑾,在強迫自己陷入深度睡眠,養(yǎng)精蓄銳七日后,如今正拿著先有的情報,開始研究部署,衛(wèi)家軍接下來的走向。
忽然喜順急沖沖地跑進來,手持一封密信交給衛(wèi)淵。
衛(wèi)淵打開后,看向公孫瑾:“孔家孔令奇與孔靖忠死了,而且還是死在金鑾殿的九龍金椅上。”
公孫瑾用唇語對衛(wèi)淵問道:“朱思勃干的?”
衛(wèi)淵點點頭:“基本可以肯定是他,沒想到這家伙在江湖還有偷偷養(yǎng)了兩家一流宗門,這狗東西隱藏得真深,竟能悄悄瞞過所有人的眼睛!
公孫瑾疑惑道:“孟家是孔家的盟友,孟家什么反應(yīng)?”
“當然是支持朱思勃!”
公孫瑾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怎么會這樣,孟家為什么要支持朱思勃?”
“因為朱思勃拿捏住了孔家大小姐孔清淺,這孔清淺出身書香門第,號稱大魏第三才女,年方二八處世未深,情竇初開的年紀,只要朱思勃想肯定有一百種辦法勾搭到手!
衛(wèi)淵微微一笑,對公孫瑾分析道:“孔清淺的生母是孟家現(xiàn)任家主的一奶同胞的親妹妹,據(jù)說在孔令奇與孔靖忠死后,孔清淺的親哥哥曾要對他用強,被朱思勃撞破,現(xiàn)在孟家有想法借用孔清淺來掌控孔家,并且吞并!
公孫瑾無奈搖頭苦笑:“親哥哥再畜生也不能做出這種事,估計是和主公你當初猝死青樓一樣,都是被朱思勃那狗東西暗中下了藥!
衛(wèi)淵點頭道:“我也是這么想到,朱思勃布局不如糜天禾陰損壞,但他更懂人性最丑陋的那一面,所以他布局往往都是開個頭,然后穿針引線,讓其他人自由發(fā)揮,就比如現(xiàn)在的孟家!
“孔孟兩家聯(lián)盟,但實際上卻一直以孔家主導(dǎo),沒有人想要永遠的寄人籬下,所以孟家如此也實屬正常。”
“如今在孟家的全力扶持下,孔家已經(jīng)被掌控在孔清淺的手中,可笑孟家還做著吞并孔家的白日夢,殊不知戀愛中的女人,哪里還有什么親情,完全就是任憑朱思勃擺布的提線木偶,傀儡,如果沒有意外,朱思勃早早就已經(jīng)布局,如何用孔清淺反吞噬孟家!
“糜天禾是在嚴家搞破壞,而朱思勃卻能整頓整個孔家,如果孔孟兩家全部被他拿下,加上手握小皇帝,朱思勃這狗東西將一躍成為所有勢力中,最強,最具有正統(tǒng)的那一個!
衛(wèi)淵用手摩挲著下巴,嘴角上揚露出贊賞的笑容道:“朱思勃啊朱思勃啊,以前我以為你不如海東青,如今看來你的能力比萬奴王還要強,因為萬奴王沒有他那么不要逼臉,陰損壞,讓著狗東西在絕境翻了身!”
公孫瑾眉頭緊皺,用唇語道:“那主公,正好匈奴已經(jīng)跑了,李光弼帶的北疆游牧民族也瞞不了多久,不如現(xiàn)在就讓衛(wèi)家軍集合,通知全國,衛(wèi)軍出關(guān)!”
衛(wèi)淵微微撼手:“朱思勃機關(guān)算盡,可惜他有一點比不上糜天禾!”
“哪一點?”
“他沒吃過苦,不像糜天禾那樣從社會最底層爬上來,所以他對人性的了解,還都以為世人都是他這般。”
衛(wèi)淵不屑地笑道:“朱思勃讓孟家吞并孔家,又吞并孟家,也就是說他直接讓兩家全部姓了朱,勢力絕對超過了一加一等于二,而且他懷里還抱著小皇帝,占據(jù)京城,實力最強加上正統(tǒng),肯定會有無數(shù)中小型勢力投奔!
“但有一點他忘了,當一家勢力強大到任何一家勢力都戰(zhàn)勝不了的時候,那么其他勢力就會停止斗爭,因為他們害怕被朱思勃逐一擊破,所以肯定會聯(lián)手!
公孫瑾眉頭緊皺地看著衛(wèi)淵,用唇語道:“那不就又變成了之前那樣,十八家門閥以清君側(cè)的名義,聯(lián)合討伐朱思勃!”
“沒錯,可惜一點,如今的各大門閥廝殺太厲害,有幾家甚至都打了生死仗,所以想要聯(lián)合起來容易,但同仇敵愾不可能了,我估計朱思勃也想到了這點,所以才會肆無忌憚的布局這一切!
衛(wèi)淵說到這,眼神微微瞇縫:“可他忘了一點,我衛(wèi)淵還在呢!
“哦?主公你是想……”
“本來不想如此,但現(xiàn)在看來,需要讓朱思勃死了,所以從匈奴那繳獲的回回炮圖紙散播出去吧,當然可以讓杜三娘找人假扮天竺商人,挨個門閥合作,這圖紙賣一億兩白銀不過分吧?”
“呃……不過分……”
衛(wèi)淵對公孫瑾笑著擺手:“去找杜三娘,讓她安排一下吧!
“明白!”
金陵,后吳皇宮。
馮禹為了活命,嚴四爺不想自己的底牌被干掉,所以用嚴廣祿是馬祿山所殺的借口,帶著馮禹和一部分嚴家士兵獨立出來,占據(jù)金陵一側(cè)。
嚴茗徽為了自己的權(quán)利,驅(qū)虎吞狼,拜馬祿山為亞父,用馬家軍來圍剿馮禹。
其他嚴家高層也都紛紛選擇站隊,一部分選擇嚴四爺,大部分還是選擇嚴茗徽。
嚴家之前的客卿謀士,聰明的早早就收拾東西,偷偷跑路,不知去向。
南方各大門閥勢力,也都暗中集合兵馬,時刻觀望嚴家內(nèi)亂動態(tài),時刻準備攻打金陵。
北方,朱思勃每日與孔清淺曖曖昧昧,讓著處世未深,情竇初開的小姑娘,滿腦子都是這位才高八斗的朱大才子,直接變成了不顧一切的戀愛腦。
而北方的那些門閥,也都在時刻關(guān)注孔家動態(tài),幻想著孔孟兩家廝殺,從而自斷一臂后讓他們漁翁得利,殊不知這些都是朱思勃放出去的假象。
朱思勃已經(jīng)開始讓汪滕著手準備,吞并孟家,待近幾日時機成熟,就會一舉拿下。
然而誰都沒有注意到的一點是,一群從天竺過來,精通漢語的商人悄悄找上各大門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