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你們不用船在海邊神出鬼沒,老子他媽了個巴子的怕你們這群矮騾子?今日就要給你們這群倭寇都宰了,替我衛(wèi)家軍一雪前恥!”
衛(wèi)伯約聲音響徹九霄,與此同時二十萬衛(wèi)家軍齊聲吶喊,殺伐之氣將城墻上的李裪都嚇得連連后退。
新羅與衛(wèi)家軍打過仗,可他從來沒見過這般殺氣滔天的衛(wèi)家軍。
李裪有一種錯覺,如果是這支衛(wèi)家軍來攻打新羅,估計就憑借這二十萬將士,就能將新羅給滅國。
這群倭寇浪人,在衛(wèi)家軍的潮水般的洪流下,被單方面的屠殺。
“小鬼子,老娘剁了你!”
江玉餌騎著骨瘦如柴的黃驃馬,沖在第一個手中三停大刀揮舞得呼呼生風,所過之處無論是人還是兵器,全部被一刀斬成兩段,斷口處光滑如鏡。
“俺也不知道為啥恨你,反正俺哥恨你們,俺就殺!”
江玉餌身后,手持鑌鐵大棍的羅天寶,騎著大狗熊手中大鐵棍沒有任何招式,只是單純的靠著蠻力,但凡有倭寇沾邊,前排直接被攔腰砸斷,后排骨斷筋折,連帶著左右兩邊十幾米的倭寇都被推得東倒西歪。
“南無阿彌陀佛!”
“善哉善哉,殺惡人一個,拯救萬萬善人,此乃善舉!”
南海神尼口念佛號,手中拂塵連連揮舞,每次揮動都有數(shù)名倭寇浪人倒下,斷絕了生機,并且身上毫發(fā)無傷,好半晌脖頸處才會出現(xiàn)一道血痕,并且血痕緩緩增大,最后宛如涌泉般的血柱噴涌而出。
與此同時,李光弼這些日子壓抑得很,此時能夠大開殺戒,完全爆發(fā)出半步武圣的修為,開始在倭寇軍中大開殺戒起來。
除了只知道橫沖直撞的江玉餌和羅天寶,其他人都是專挑倭寇中的指揮、將領殺。
衛(wèi)淵擋在新羅城門前,一人面對千軍萬馬,氣勢卻絲毫不弱,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模樣。
李裪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身旁將軍小聲問道;“陛下,這衛(wèi)淵修為不弱,但憑借一己之力抵擋萬軍為何他不怕?”
“還記得海東青曾經(jīng)說過,他的一生之敵并非是萬奴王阿提拉,而是衛(wèi)淵!
將軍一愣,好奇地問道:“萬奴王也不弱吧,為什么海東青看不起他?”
“因為他們是一樣的人,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六親皆可斷的人,所以互相看不起。”
李裪長嘆一聲:“但衛(wèi)淵不一樣,他不擇手段,但卻又重情重義,他到處留情,但卻可以無比專一……他是一種極端矛盾的結(jié)合體,所以才會讓公孫瑾、糜天禾、大魏江湖三俠、葉無道……等此類英雄豪杰,文臣謀士誠心追隨!
“海東青在世時,曾對衛(wèi)淵有這樣的評價,太子南柯、二皇子南乾、六皇子……這些人他都能看出有化龍姿態(tài),可衛(wèi)淵卻能絲毫不懼!”
“這是為何?”
李裪輕笑道;“這就是衛(wèi)淵的霸氣,任你成龍,可我依然可斬,我衛(wèi)淵可不敵,可戰(zhàn)死,但卻沒有人能夠讓我屈服,普天之下英雄如過江之鯽,可霸王只有我衛(wèi)淵一人!”
說話間,城下超過五十萬的倭寇浪人,一個個丟盔棄甲地逃走,就連腳下木屐都甩飛了……
“他媽了個巴子的,老子怎能讓你們這群狗東西跑了?”
衛(wèi)伯約怒罵一聲,高聲吶喊道:“衛(wèi)家軍的兒郎們,隨本帥殺上去,把這群倭寇一個不留,全他媽的宰了!”
“殺!”
二十萬衛(wèi)家軍齊聲吶喊,隨著衛(wèi)伯約朝向逃跑的倭寇追去。
如果是其他敵人,衛(wèi)淵肯定會提醒一句窮寇莫追,但倭寇必須死……
隨著倭寇退去,衛(wèi)家軍的追逐,漢城前滿地的殘肢斷臂,鮮血流淌進護城河之中,場面宛如阿鼻地獄般恐怖瘆人。
漢城的城門打開,李裪帶著殘兵敗將出來迎接。
“世子殿下,快城內(nèi)請,本王已備宴……”
衛(wèi)淵胯下駮馬,甩動赤月九龍盤上的血跡,見李裪甚至馬都不下,居高臨下地睥睨四方,最后定格在李裪身上:“誰他媽吃你們國家的小料臺!”
衛(wèi)淵一句話把李裪羞臊得老臉通紅,但卻不敢發(fā)作,只能點頭哈腰地道:“是!是!皇城中也有一些大魏的廚子,本王這就讓他們制作貴國的美味佳肴!
“嗯!”
衛(wèi)淵點點頭,騎著馬從李裪身邊路過:“不能白救你新羅對吧?報酬方面可談?如果你說不能談,等下我就讓衛(wèi)家軍馬踏漢城!”
李裪嚇得渾身一個激靈,連忙道;“可談,可談!”
“那就好,算你懂事!”
衛(wèi)淵附身就像摸狗一樣拍了拍李裪的腦袋,而后縱馬跑進漢城之中。
與此同時在大魏南方,金陵。
金陵城在各方門閥的攻勢下,終于城門被破。
南皇宮的金鑾殿上,嚴茗徽坐在象征王權的九龍金椅上,如坐針氈。
“稟報陛下,東城門被破了,金家兵馬已經(jīng)抵達皇宮了。”
“稟報陛下,南城門北破,華家兵馬……”
呼~
嚴茗徽長嘆一聲,大喊道:“朕的皇叔亞父,馬祿山在何處?快讓他帶抵擋,為朕殺出一條血路,突破重圍……”
“遵旨!”
隨著一名嚴家下人跑出去后,很快就有返回:“陛下,大事不好了,馬祿山帶人跑了!”
“?啥玩意?跑了?”
“對,就是跑了,是從南城門跑的,華家的人好像和他認識,并且達成了某種共識,直接把他還有馬家軍都放走了!
“他媽的!”
嚴茗徽怒罵一聲,狠拍龍書案站起:“我嚴家兵馬全部集合在一起,從防線最薄弱的地方殺出去!”
“遵旨!”
嚴茗徽帶領著嚴家殘兵敗將,集合一起,從西邊的城門突圍。
可讓嚴茗徽想不到的是,就在他已經(jīng)跑到城門,眼看著就能逃出生天時,城門以及城墻缺口處,忽然立起塞門刀車,而立起刀車,攔住嚴家去路之人,正是馬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