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集團的崩塌,是從趙馳入獄后開始的。
法庭最終以“故意殺人未遂罪、故意傷害罪、挪用資金、商業(yè)欺詐”等多項罪名,判處趙馳有期徒刑二十五年。
這還是趙馳自己委托律師多方游走的結果,該補償的補償,能諒解的盡量諒解,把他的個人資產耗盡了,股份也以最低價格出手了。
判決下來那天,趙父正在辦公室簽署股權轉讓協(xié)議,這破公司,他急著脫手。
然而協(xié)議剛簽完,經偵人員便推門而入,手里拿著一疊厚厚的卷宗。
“趙先生,我們接到舉報,你涉嫌謀劃二十年前的多起惡性競爭,致人傷殘。十年前侵吞恒通建材的項目資金,以及連續(xù)五年偷稅漏稅,請跟我們走一趟!
趙父連聲說:“搞錯了搞錯了!”
那些他以為早已被時間掩埋的舊賬,終究還是被翻了出來。
他機票都訂好了,下周就帶著情人和老婆出國!結果被抓了!
緊接著,就像是厄運傳染一樣,云帆集團高層的各種小辮子都被抓住,人員來了個大清洗。
另一邊,阮氏集團的會議室里,阮璃正看著云帆集團的資產清算報告。
她之前就低價收購了25%,以及蘇晚檸轉讓了10%,還有趙開濟賣掉的股份,也到了她手里,合計持有70%的股份,已經是絕對控股。
阮璃指尖輕點桌面,沉疴舊賬太多,好在眼看著大廈將傾,要走的早就跳槽走了,沒必要留下來的蛀蟲,那就清理掉。
以最低代價拿下云帆集團后,她讓唐一帆協(xié)助阮氏的人進行集團重組。
秦蜜要和老同學搭檔的時候,還開玩笑:“好好辦事,忠于阮總,不然把你送去挖礦。阮總真的有礦業(yè)哦!
唐一帆能說啥,滑跪就滑跪,他這叫夾縫中生存!
“對了,晚檸呢?”
其實以前唐一帆都叫蘇晚檸“小蘇”,現在嘛,不敢叫咯。
蘇晚檸雖然沒有改回夏姓,但她在夏家挺受歡迎的。
秦蜜說:“現在應該要上飛機了。”
“?她去哪里?”
唐一帆疑惑不解,但秦蜜已經丟了一大堆文件給他,牛馬需要工作咯。
機場,阮璃送別蘇晚檸。
蘇晚檸笑著說:“真的可以去理想的院校留學了,夢寐以求的事啊。等我讀完書回來,說不定還能來阮氏打份工,給你當助理呢。”
“隨時歡迎,不過我覺得你自己創(chuàng)業(yè)可能更好。”阮璃擁抱了她一下,“照顧好自己。”
蘇晚檸嘆氣:“我不要創(chuàng)業(yè),能力不足,怕賠進去半副身家!
“哈哈,那我給你把握大方向!
“那我安心了!等我回來!”
看著飛機沖上云霄,阮璃知道,蘇晚檸終于擺脫了過去的陰影。夏家在她學校附近買了套公寓,還有個做飯阿姨跟隨她一起出國,留學生活會日漸有趣。
三年后,阮璃又來接機,越發(fā)精致大氣的女生從機場出來,兩位美女重逢時,回頭率超高。
蘇晚檸越發(fā)開朗,笑起來都帶著天意。
“哎呀呀,我的阮總,你真的請我當伴娘嗎?感覺像是一場夢。”
阮璃一身白色西裝裙,將墨鏡往頭上一推,氣場驚人。
“當然,明天試試禮服。”
“好嘞!”
婚禮定在國慶,地點選在阮氏旗下的酒店。
蘇晚檸穿著淡紫色伴娘禮服,站在阮璃身邊,看著鏡子里一襲婚紗的新娘,實在是太驚心動魄了,她忍不住驚嘆:“莫霖真是好福氣,吃這么好嗎?”
烏韻姝和范靈也尖叫著,要和美女貼貼。
烏韻姝懊惱不已:“哎呀,早知道不結婚了,不然都可以當你的伴娘了。”
阮璃哭笑不得,不過她今天的婚禮一切從簡,實在是不想凌晨起來準備。
婚禮進行曲響起時,莫霖站在紅毯盡頭,眼神溫柔得像一汪湖水。
阮振宏挽著女兒的手,走上了紅毯,唉,女兒也要成家了。
交換戒指的瞬間,莫霖紅著眼眶說:“謝謝老婆愿意和我結婚!你做任何事情,我都會支持你,我們要一起走到生命盡頭!
阮璃輕笑,指尖與他交握:“一言為定!
南斯禮和林嶼川在新郎旁邊站著,面上都帶著笑,他們將眼中的情緒都掩藏起來。
莫霖太過分了,請他們當伴郎!
感謝你特別邀請,來見證你的幸!
蘇晚檸和范靈站在一旁,相視而笑。
趙景澄,也就是Eli,他坐在鋼琴面前,笑著伴奏著,今天他也是彈上喜慶的音樂了。
遠處的落地窗外,江城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新建成的阮氏大廈直插云霄。
那些關于趙馳、趙家、井晚意的過往,早已成了褪色的舊聞。
這座城市在變,人也在變。而屬于她們的故事,還在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