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辭憂搖了搖頭。
再次回到會議室的時候,薄靳修的股東大會剛剛結(jié)束。
大股東魚貫而出。
很快,偌大的會議室就只剩下薄靳修一個人。
而此時此刻,薄靳修所坐的位置正是董事長之位。
姜辭憂看到薄靳修眉目舒展,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怎么樣,這個位置舒服嗎?”
薄靳修看到姜辭憂,很自然的就站了起來:“過來!
姜辭憂走了過去。
薄靳修將她拉到位置跟前,按著她的肩膀坐下來:“舒不舒服,你自己體驗(yàn)一下不就知道了。”
姜辭憂也不客氣,坐在上面轉(zhuǎn)動著老板椅。
纖長的手指在椅子上輕輕的點(diǎn)著,一副悠閑自得的模樣。
“這擱古代,就是繼承皇位呀,今天我總算見識到,這皇子為了爭搶王位,同室操戈是什么場景!
想到這個,姜辭憂故意板著臉:“你有這樣的計(jì)劃,為什么不提前跟我說,你知道我當(dāng)時有多擔(dān)心你嗎?”
薄靳修笑了笑,從椅子后面環(huán)住姜辭憂的肩膀。
然后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他說道:“因?yàn)槲乙矝]有十成的把握,我不想讓你抱太大的希望。”
薄靳修道歉:“對不起,讓你擔(dān)心了。”
姜辭憂當(dāng)然并不是真的生氣。
只是心里非常好奇。
“你到底對那些老匹夫做了什么?為什么他們吃了一塊蛋糕就全部反水了?”
姜辭憂想到了什么:“那些餐盤下面的數(shù)字,代表著什么?”
薄靳修笑了笑:“代表他們每個人不為人知的秘密!
姜辭憂說道:“我記得那個賈明輝的數(shù)字是2020829是什么意思?”
薄靳修淡淡一笑:“這代表出生日期,2020年8月29日!
姜辭憂算了一下時間,這樣算起來,這個孩子不過才五歲。
姜辭憂似乎猜到了什么:“難道是賈明輝的私生子?”
薄靳修點(diǎn)頭:“是他唯一的孫子!
姜辭憂微微蹙了蹙眉頭:“為什么你能用他孫子拿捏住他的命門?你綁架他孫子了?”
薄靳修笑了一聲:“你想什么呢?”
“因?yàn)檫@個孩子是他跟兒媳所生,叫他爺爺?shù)膶O子其實(shí)是他的小兒子,而他的大兒子還蒙在鼓中,一家人現(xiàn)在還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
姜辭憂瞬間驚掉下巴。
我的老天奶,這是什么驚天大八卦!
姜辭憂瞬間興奮起來。
“李良棟的079246是什么意思?”
薄靳修的聲音依舊淡淡的,像是在耐心的回答小學(xué)生的問題。
“這是他保險箱的密碼!
“他保險箱里面有什么?”
“這是他最隱蔽的保險箱,里面有他涉黑,賄賂的證據(jù),他手上經(jīng)營著幾個見不得光的地下產(chǎn)業(yè),曝光出去,起碼十年起步!
姜辭憂驚嘆不已:“他看著唯唯諾諾,慈眉善目,沒想到背后還干這些勾當(dāng)!
姜辭憂繼續(xù)八卦:“那那個禿頭的0009什么意思?”
……
……
姜辭憂在會議室足足八卦了一個小時。
沒想到這些股東每個人都有不能見光的秘密。
而薄靳修正是通過這些捏住了他們命門。
姜辭憂簡直被刷新了三觀。
這里面各種陰暗,骯臟的一面,人性的自私和黑暗,通通全部都浮出水面。
聽到最后。
姜辭憂突然覺得哪里不對。
她突然問到:“你怎么這么了解他們,他們藏了一輩子最隱蔽的事情,你怎么全部都知道?”
薄靳修頓了頓,垂下眸子。
難得在他的臉上看到猶豫的表情。
“你若是不方便告訴我,就不必說!
薄靳修坐在姜辭憂的旁邊,抓住她的手:“還記得濯清漣嗎?”
“你帶我去過的高檔娛樂會所?我記得,那里的杏仁布丁很好吃!
薄靳修說道:“我曾經(jīng)跟你說過那是我朋友開的會所,其實(shí)是我的,京圈少有人知道我是其背后的老板,它是我收集情報的地方!
姜辭憂微微蹙了蹙眉:“類似古代的青樓作坊?”
姜辭憂平時也喜歡追劇。
那些權(quán)謀劇里面,什么皇子,太子,都有自己收集情報的地方。
通常就是這種娛樂性質(zhì)的青樓。
美女溫柔鄉(xiāng),酒酣飯飽之時,就是一個人人性暴露的最淋漓盡致的時刻。
薄靳修看到姜辭憂的眸色漸冷。
連忙解釋說道:“你別想多了,那就是一個正經(jīng)的餐飲娛樂會所,沒有你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放心,我沒有觸犯法律,只不過我以前有個很厲害的幫手,她擅長催眠術(shù),這些秘密基本上都是那個時候套出來的!
姜辭憂似乎松了一口氣。
她雖然也見慣了人性的丑惡,也知道薄靳修想要走上高位,必須要有點(diǎn)手段。
但是姜辭憂還是不愿意他陷入那樣的深淵。
“哦?她是誰?”
薄靳修說道:“她叫玲瓏,曾經(jīng)是濯清漣名義上的法人,人如其名,她為人做事八面玲瓏,京圈的權(quán)貴也特別喜歡跟她打交道,她會灌醉客人,用催眠術(shù)迫使他們在睡夢中說出他們最大的秘密。”
姜辭憂沉默了一會兒。
其實(shí)她也能夠理解。
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可能干干凈凈。
法無禁止即可為。
姜辭憂不想過多的探討這方面,于是轉(zhuǎn)移話題:“那這位玲瓏小姐呢?我上次去好像并沒有看到!
薄靳修的臉色微微沉了下去:“玲瓏早就死了,五年前死在一場大火之中!
姜辭憂錯愕不已。
過了幾秒,薄靳修又開口:“是我大姐命人縱火,事后,那個人自首將所有的責(zé)任攬下,將她撇的干干凈凈!
“說到底,是因?yàn)槲遥?dāng)時大姐發(fā)現(xiàn)她其實(shí)是我的人,便痛下殺手!
姜辭憂心里冷駭。
再一次直觀的感受到了薄婉華的狠毒和草菅人命。
之前在天使島上,那場霸王別姬,那舞臺橫流的鮮血,至今都在她的心里形成陰影,揮之不去。
薄靳修繼續(xù)說道:“而且,她死的時候,肚子里已經(jīng)懷了高岑的孩子,四個月了!
姜辭憂再次瞪大眼睛:“高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