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山滿眼不解的攤手。
“這不挺好么?”
“滾滾滾滾滾~~~”青衫人滿眼都沒好氣。
平賬大圣,一生的恥辱。
當年他年少無知,憑借著一字‘莽’縱橫諸天,那可謂是上天入地走到哪兒打到哪兒,打的天域群神無主,打的地域諸殿動魄,那時候他真覺得自己老狠了。
師尊之下,他是諸域之巔。
誰成想~~~
這些老狐貍擱這拿他當扛雷的呢!
他白白坐了五百年牢。
“猴哥,諸天誰都可以沒有,唯獨不能沒有你。”徐安山滿眼是笑的摟著他的肩膀,“你可是救了天、地兩域,數(shù)不盡上神的命啊,其實這也挺好,你為他們平賬,他們欠你人情,這不你來我往,人脈不就來了嘛!
“那倒也是~”
青衫人應(yīng)了聲,旋即忽然神色一凝。
“哥們,有句話我不知當問不當問!
“咱哥倆有什么不能說的,講!”徐安山大手一揮,青衫人輕吐了口氣凝聲道,“你隱退萬年,旁人也許不知你去做了什么,可我大概能想到,你應(yīng)是早就知道域外還會卷土重來吧,你完善萬獸圖半途而廢,是不是覺得萬獸圖難以應(yīng)劫?”
“白澤太熟,不好封她!
徐安山聞言微微點頭,旋即抬眉。
“可我其實估算了下,就算將萬壽圖完善,也只能是到混沌鐘的位級!
“所以,你摘星了么?”
青衫人眼中伴著凝重,徐安山忽然臉上露出笑容,看著眼前的青衫人許久搖了搖頭。
“為什么不做,天帝不是應(yīng)允了么?”青衫人滿眼的困惑,“若是不摘此星,你的領(lǐng)域就一直都存在缺陷,到時候要是真就差了那么一籌,又當如何?”
“害,兵來將擋。”
徐安山淡淡的笑著,拍了拍青衫人的肩膀。
“猴哥,此番一別不知何時再見,望此劫之后你我兄弟二人還能把酒言歡,東勝神域就拜托于你,還有月姐,也麻煩您能為我多照拂一二。”
“放心吧~”
青衫人凝眸點頭,徐安山也微微拱手。
“就此別過!
揮手間,虛空破碎。
徐安山未曾回頭一步步走進破碎的虛空,青衫人就凝眸望著虛空中的裂隙緩緩消散,而在破碎化作虛無時,一縷倩影才浮現(xiàn)在這片天地間。
“你怎么不跟他見一面?”
“相見不如不見,我還是不要來動搖他的心了!敝T葛問月?lián)u頭,青衫人卻是輕鎖著眼眸,“軍師,我還是想不明白,老徐明明不是都去了嘛,為何不直接將那里煉了來完善領(lǐng)域,若他的領(lǐng)域能完善,域外絕不會有人是其敵!
“哪有那么簡單吶~”
諸葛問月望著虛空,眼中也流露出懷緬和苦澀。
“那是我們的家啊!
家?!
青衫人眼中伴著不解。
對他來說,家這個概念很模糊。
天生地養(yǎng)。
從誕生之初就走南闖北,求仙問道,漂泊數(shù)百年居無定所,直到了這洞天福地他也才安穩(wěn)下來,可就算是洞天福地在他眼里也就是個居處,若真到迫不得已之時讓他舍棄他依舊能將之舍棄。
要說唯一讓他不舍的,應(yīng)該就是他拜師時所在的...
“懂了?”
諸葛問月微微一笑,青衫人一臉懵。
“什么就懂了?”
“誒,你們這個團伙咋地都能讀心啊,地府那個小孟能,你也能~~~”
“簡單的心理學,知識就是力量!”諸葛問月笑瞇瞇的聳肩,“通過觀察你們的微表情變化和言行舉止來進行推敲判斷,想要揣摩出你們的心思,想學嘛,我教你啊,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