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過傳送陣,交一百靈石!
寧熹元說話時,目光掃過每個人興奮的雙眼。
她又不是什么做好事不求回報的活菩薩,怎么可能讓這些人白白占了便宜。
此話一出,頓時怨聲載道。
他們原以為這次能夠白嫖來著。
而且一百靈石...
方才紅秀幫也僅僅只收五十枚。
這...這怎么還翻倍呢!
宋陳撓了撓頭。
算了。
一百靈石對于他們這些商人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
交個朋友,能給他們帶來成千上萬倍的好處。
群情激憤之中,桑靈是尤其突出的那一個。
她恨不得跳了起來指責寧熹元。
“喂!這本來就是所有人都能用的東西,你憑什么據(jù)為己有!”
“太自私了吧!”
桑靈自然有自己的一套理論。
在她看來,傳送陣本來就應該是為大家服務的。
公共設施、基礎建設。
上靈界怎么能連這么淺顯易懂的道理都不懂。
果然是一群落后的野蠻人。
想到這里,桑靈整個人又高傲起來,煥發(fā)著自信的光芒。
【...6】
系統(tǒng)搖頭。
桑靈的話雖然大家都不贊同,但是他們依舊得到了鼓舞,大聲叫囂著歸還群眾傳送陣的使用權。
甚至有人蠢蠢欲動,不...是已經(jīng)沖了過來。
寧熹元低頭,笑聲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方才的震懾難道不管用嗎?
還是這些人以為...人多就代表絕對的勝利嗎?
這些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死亡的威懾和沖擊對他們來說還是太小。
僅僅是片刻就被利益沖昏了頭腦。
躁動...
在這種時候人們總是容易沖動。
可站在傳送臺子上的少女僅僅只是打了個響指。
“砰!”
“砰!”
沖在最前面,舉著大刀長劍的人炸成了煙花。
血花四濺,拋灑在地面上。
躁動的聲音戛然而止。
透過血霧,所有人 都能看到少女似笑非笑的表情。
桑靈愣住了。
她站在原地,臉色慘白,慶幸自己沒有第一個沖上去。
沖出去的人飛速后退。
鴉雀無聲。
寧熹元滿意微笑:“現(xiàn)在...大家愿意交錢了嗎?”
右手半舉在臉側,拇指輕輕摩挲著中指關節(jié)。
“愿意!”
“交...交錢!”
回答寧熹元的是一浪高過一浪的愿意。
誰知道少女下一個響指會送走多少人的命?
寧熹元抬手,淡紫色的法陣在半空中亮起。
“交吧!
所有人面面相覷,有人勇敢交錢,然后很快消失在傳送陣內。
見寧熹元沒有過多為難,手里有錢的人大批涌入,很快全部消失在傳送陣中。
不出半炷香的時間,方才還圍的水泄不通的角落,掀開開闊無比,剩下的人不多。
都是拿不出錢的人。
其中包括桑靈站在原地,眼底滿是倔強。
等殷洺哥哥來了,定要這個自私的瘋子好看!
寧熹元的目光落在桑靈身上,聲音輕輕:“你不走嗎?桑姑娘!
桑靈:“........”
桑靈深吸一口氣,冷哼一聲。
故意的,故意看她笑話,明明知道她被...
都怨那個該死的小女孩,居然給她下毒,她好心好意...
越想桑靈的臉色越難看。
倒霉透了。
她討厭上靈界。
現(xiàn)在看來,獻祭上靈界是最英明不過的決定。
寧熹元:“你手上的手鏈,我算做報酬。”
桑靈垂眸。
這手鏈可是神器!
沒被偷去搶去是因為造型太過樸素。
不過...
桑靈想了想,再次冷哼一聲,解開手鏈遞給了寧熹元。
手鏈認主,只要她心念一動,隨時都能回到她手上。
哼。
對于其他人來說,這不過是一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鏈子罷了。
桑靈得意的消失在傳送陣中。
寧熹元收起手鏈,遠處還成堆成堆的有人隱藏在街頭巷尾。
他們在等待。
等待寧熹元離開,傳送陣遲早是他們的。
寧熹元抓著宴祁安的手,身影很快隱匿在傳送陣的光芒之中。
等到光芒消失,傳送臺徹底平息,那些藏著的人一擁而上。
看吧!
還是讓他們等到機會了。
根本不用付出任何代價,他們也能去妖都!
“砰!”
爆炸的聲音響起。
熟悉的血霧四處彌漫。
第一個踏上傳送陣的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
眾人:“......”、
陰影揮之不去。
-
妖都繁華。
怪異的建筑到處都是,奇形怪狀,路上時不時還有妖族露出本體。
老虎、獅子、狗...
到處都是。
【哎呀,第一次看到活的妖族,我要好好看看】系統(tǒng)興致勃勃。
寧熹元沒有浪費時間。
基本就是一步到了妖族皇宮。
按照流程遞上四方城的拜帖,有人引著進了王宮。
“貴客稍作等待,吾主稍后就到!
領路的應當是一只犀牛妖,鼻子尖尖,朝天翹,
寧熹元走進去。
不出意外,在里面遇到了熟人。
“閣下,好久不見吶!
宋陳看到寧熹元,當即就從椅子上站起來,臉上洋溢著熱情。
甚至特地走到寧熹元面前轉了一圈。
展示他換的新衣服。
一想到有可能在妖族王宮遇到寧熹元,宋陳就著了自己最好的衣裳。
乞丐。
他可是游走三界邊緣最大的商人,不是什么乞丐。
這一點,他要為自己正名。
寧熹元:“喲,進宮表演的?”
“這么花里胡哨!
“宮里有誰在?”
亂七八糟的顏色,像只花蝴蝶。
宋陳:“......”
宋陳翻白眼。
他只是想證明他不是乞丐,是有錢人。
有什么錯!
寧熹元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隨后從空間里端出來一盤葡萄塞給宴祁安。
還沒開口,就見坐在她身邊的少年已經(jīng)熟練地開始剝皮。
寧熹元半晌沒說出來話。
這就是傳說中的肌肉記憶嗎?
看見宴祁安,想上去繼續(xù)搭訕的宋陳又坐回去了。
這個看起來無比乖順的少年,實在有些古怪。
沉默之中,是漫長的等待。
從天亮到天黑。
時光的流逝正在一點點消磨寧熹元的耐心。
她手中的話本已經(jīng)看完了兩本。
——
我嘞個豆,開學數(shù)據(jù)掉這么猛的嗎?
你們上學的第一天,想念...還是想念。